宁旭此刻的举动实在突然之至。
苏婳韵还未来得及多想,只觉後颈一阵刺痛,眼帘渐沈,意识逐渐模糊,最终便不知不觉陷入了沈睡之中。
墨宁旭拔出苏婳韵後颈上的金针,一抹深情从眼底流露,轻柔地抚0着她乌黑如云的发丝,细腻地在她秀发上轻吻了一下。
望着昏睡过的苏婳韵片刻,墨宁旭手持空碗,轻轻离开了厢房。
殊不知,一个人影守在在屋顶上,等墨宁旭离开厢房,确定他走远後,就揭开瓦片,纵身跳进了厢房。
人影慢慢走近苏婳韵躺着的床,默默地注视着苏婳韵,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擡起了手,缓缓地伸向苏婳韵。
殊不知,一道身影潜伏於屋顶之上,静候着墨宁旭离开厢房。确认他远去之後,轻轻揭开瓦片,身姿如燕,纵身跃入厢房。
人影缓缓迈步,逐渐接近苏婳韵躺卧的床榻。默默地注视着她,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只是擡起手,缓缓向她伸去。
曾经,墨宁旭心怀怨愤,深感上天不公。
苏墨两家乃豪杰之家,义薄云天,忠心报国,然而,苏家却遭受如此惨烈的厄运。
在苏家灭门惨案之後,前墨家主,也是墨宁旭的父亲,猜测幕後之人的目的便是要铲除苏墨两家。
以往他们两家都是在前一日私下为苏婳韵庆祝生辰,待生辰当日才邀请街坊四邻一同庆贺。
碰巧那年,墨家主接到急报称灵安县疑似爆发瘟疫。为避免瘟疫传播,墨家主便立刻准备装备,打算前往灵安县。
原本没打算带上墨宁旭,毕竟还不了解情况,可撇不过墨宁旭的哀求,也想着让墨宁旭长长见识,便一同带上了。
未曾料想,此别竟成永诀,挚友彼此再难相见。
而墨宁旭却以为,今生再难重逢苏婳韵,不料十年之後又与其相遇,想来上天还是公平的,如今把他的nv孩还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nv孩似乎还在闹别扭。
墨宁旭静立窗前,望着庭院中绚烂的红花海,默默思索。
他凝视片刻,忽觉书房外有人,这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进来吧。”随着墨宁旭话刚落下,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位打扮成侍从的男子走进房间,行礼之态尽显恭敬。
“找到虚香阁的管事了吗?”墨宁旭提及的管事正是上次在南g0ng辰烈到达驿站抓捕虚香阁的人前逃脱的锦妍。
墨宁旭心中总感觉她是这一事件的关键人物,只要找到她便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回主子,还未找到。”听见不如预期的回答,墨宁旭眉头微皱,将窗外的目光移向男子,男子立即感到一gu压迫之势袭来。
男子立即跪倒,大气不敢出,“属下办事不理,还请主子责罚。”
墨宁旭一步一步踱向书案前,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男子。
“既然还未找到,那你还在这里g什麽?”
“回主子,属下此番前来是想向主子禀告,在搜索之时,属下等人发现了一些与十年前苏家灭门的事情的线索。”
“什麽线索?!”墨宁旭闻及与苏家灭门案有关的情报,顿时激动不已。
“昨日,当属下等人在仲陵城四周搜查可疑之人时,竟然意外发现一个首饰店内珍藏g0ng中之物。经仔细查看,发现是圣上曾赐予苏家的花瓷。”
御赐给苏家的花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仲陵城的店铺里?
“有查到花瓷的来歴吗?”墨宁旭追问道。
“在属下追问之下,店铺老板终於如实告知。”
“花瓷原来是城中最南边的一座庙中和尚的,原本是要拿到当铺典当的,但老板看中了花瓷的jg美,便向和尚购得,放置於店中作装饰。”
“之後属下等人便到老板口中的庙宇找寻那位和尚时,却发现那庙已破旧不堪,荒废不已。”
墨宁旭闻言,本已紧锁的眉头更加紧蹙:“店铺老板撒谎了?”
“并非店铺老板故意隐瞒,属下确实在庙宇中找到了老板口中所提及的和尚,只不过已经成为一具屍t了。”
怎麽会如此巧合?他们方才得知苏家灭门案的线索,却见到关键人物已是一具冰冷之屍?
“在前往庙宇的路上,你们是否遇见什麽可疑人物吗?”
男子细想後低下头,摇了摇头:“属下等人在庙宇附近搜寻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迹。”
“那那位和尚的屍t如今在何处?”
“属下已经通知捕快将屍t送至衙门。”
“你们继续在庙宇附近搜寻,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墨宁旭说着便大步走出书房,喊着:“福伯,备马!”
“是!”
仲陵城衙门
“下官参见墨大人。”县官看着突然来访的墨宁旭,有些措手不及,慌忙行礼。
“方才捕快送回来的屍t在哪里?”墨宁旭并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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