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碾碎。
“这种废物。”那个声音倏忽贴近,没沾上一点尘土的、样式古怪的靴子突兀地停在程狸眼前不到半寸的地方,“看我一眼就要昏过去的废物……”
程狸的胸口一颤。
修长的、带着冰冷的鳞片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师尊所赠的成年礼、仙级三品的法器发冠在两指的摩擦间化作青烟,程狸被抓着发根,被迫抬起头,和那人对视。
“!!!”
他看清了,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脸,但随即,修者理应目极千里的双瞳,在剧痛中暗下来,程狸的脸颊感觉到了数道湿润、然后疼得无法闭合的唇、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
是血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呵。”那男人极轻地笑了。
程狸在无边的黑暗中、在眼球被强行修复的麻痒中逼迫自己呼吸。
——他的识海里、被印下了这个恐怖的存在的面容。那样的、那样、那样纯粹的、极致的、脱离了物种的性别,近似“美”的“概念存在”……
但是,但是为什么……
完全无法理解、超出修者认知的存在……那是什么……
是什么……
程狸被撑开的眼皮间,被强行修复的瞳孔逐渐能看见光亮,泪水从破损的泪腺中涌了出来。
“已经收敛到这样了,还受不住。”
那个人的气息、和紫一模一样的气息,终于后退了半步。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他语气中的蔑视和不屑,在程狸的听觉里格外的清晰、不容许他有任何逃避和装傻的余地。
“居然敢诱拐、肖想……”
什么?
程狸茫然。
他的眼睛终于又能看见东西了。
灵修不敢再去看那人的脸,于是他只能盯着他狼狈至极地趴着的这块地面。
脑海里,那人的面容被他的求生本能一点一点强行忘却,只剩下鼻尖一点光点——六边形的、白贝母一样的、偏光时会折射出瑰丽的紫色。
那是程狸只在紫身上见过的独特色彩。
一切。
一切。
一切。
……
在四荒发生的一切、在程狸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程狸经历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他能做什么……程狸全都无法理解。
但一切,也不需要他理解。
他很快明白、他只要忍耐,只要承受。
反抗、挣扎……这种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程狸那脆弱的、只勉强被修复得能看见光影的视觉中,是带着肉色阴影的刺目白光。
那只随意地按在程狸脸上的、把他的脸像随便的一个苹果或者西瓜一样拽起来的、没有任何温柔和尊重可言的手。
掌心下面是程狸的鼻尖,程狸嗅到的,完全是紫的气息。
太奇怪了,全世界最能让程狸安心的气息,为什么……
……为什么,会带来痛苦和恐惧?
程狸的脸被很重地、很重地按在坚硬的地板上,鼻梁上的重量让骨骼有种要被压断的错觉。
“这种……废物。”
程狸听见带着紫的气息的男人轻蔑中,又带着点疑惑的问。
“……也敢想娶……”
太茫然了,程狸那一瞬间,竟然生不出什么愤怒来。
下一秒,他惨哼出声。
“呜!”
穿透脊椎的剧痛。程狸从未感受过这样可怕的痛楚。
性器……在法袍下沉睡的器官……被什么……生生从柱体正中横穿、钉在了地板上。
昏过去在这时变成了一种无法到达的奢侈,方才能见到光影的视线一阵阵地发黑,程狸徒劳地启唇,用喉咙喘息,却只能让自己不要叫得更惨、更丢人。
混乱的视线、剧痛带来的幻觉之中,迟到的愤怒和委屈终于冲上程狸的胸口。
“混……混蛋……”他从喉咙里挤出骂,“我与……我与紫……啊!!!”
打断他的,是贯穿性器剧痛——那根铁签被残酷地、以明确的玩弄和折磨为目的,大幅度地拨弄了。
那是金属吗?弹性……那么可怖,纤细的金属在性器的贯穿伤中左右颤抖、张牙舞爪地撕扯着最敏感密集神经。
“……不想死的话,就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那个人说,然后,他又一次、重重地谈了一下那个贯穿程狸性器的金属签。
“哈!啊啊!!混……啊!!”
“难听死了。”
在程狸的惨叫和泪水之中,那人说。
程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惨叫,以及张开的喉咙。
他像搁浅脱水的鱼、长大了嘴、呼吸着空气中无穷无尽的氧气、却只能加重痛苦的、无穷无尽的窒息。
当贯穿性器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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