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刚好被另一只手握住,她回头见到来人刚想叫,却被制止住。
李怀曦俯卧在小榻上,只觉得今天小竹的动作比往日轻了许多,偶尔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丝凉意:“小竹,你今日是吃了什么药?这么轻柔。”
“曦儿觉得我侍候的如何?”
李怀曦听到声音,立刻回过身,看着面前的齐渊,一脸惊慌失措地跪倒地上:“臣妾失态了,怎能让皇上亲自侍候。”
齐渊将她扶起来,示意她趴到小榻上,他的手指尖冰冰凉凉,划过李怀曦身上的伤疤。他说:“那年野火若是朕能救你,曦儿就不会留下这难看的伤疤,也不用受今日的罪。”
李怀曦听了这话,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转过身,握住齐渊的手:“曦儿为五哥哥受伤都是心甘情愿,若这伤在五哥哥身上,曦儿会更难过。”
齐渊叹了口气,看着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该怎么告诉她?其实那夜他是故意没去,其实那夜他一直躲在暗处,其实那夜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救她。
“五哥哥,你最近是不是都睡得不好?曦儿看你都憔悴了好多。”
齐渊一把将李怀曦搂进怀里:“曦儿,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不会再让你受罪了。”
李怀曦善解人意的回抱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曦儿没事,曦儿不苦。”
齐渊倒是没有失言,从那天起便在全国遍访名医给李怀曦看病,只是李怀曦的伤是烧伤,在加上许久为治,之前冷宫地牢阴冷潮湿的地方让她的伤势加重,更加难以治愈,大部分的医者见了都只能惋惜的摇头。
但是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雨季成了一年里李怀曦最难熬的时候,她的伤几乎日日发作,疼起来的时候犹如针扎,咬牙切齿。每每被齐渊撞见,他内心的内疚就更多一分。
一连两个月的大雨,南方水涝严重,大臣们连夜上的折子齐渊都无心过问,满脑子全是李怀曦在小榻上双手揪着身下的布榻,疼痛难忍,又怕他听见,不敢出声的样子。
在一片哗然和反对声中,冰宫还是动工了,监工交给了当初上折子的史廉洁。名义上是李怀曦的冰宫,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即使如此,大臣和百姓还是对她颇有怨言,谣言就由此而生。都说周宫里的凤贵妃天生貌美,来路不明,定是九尾妖狐来迷惑皇上。
李怀曦听着这种小道消息,倒是兴致缺缺,她在意的是,今日那个欺君罔上的凌嘉豪就会被要送回京等候判决。不知道现在他那个冷宫里的妹妹凌潇潇知不知道此时,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李怀曦突然想起那年,她父亲下狱,凌潇潇来看她时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她现在倒是有点能体会到当时她的心情了。
“主子,人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可以出发了。”梅香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怀曦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问道:“梅香,本宫今日这身可还好。”
“主子要见那个人,怎么不穿皇上御赐的凤袍?”
李怀曦想起那件衣裳,摇了摇头:“只要本宫在就足够她生气了,何必穿凤袍给别人落下把柄。”
她和凌潇潇偶遇在御花园里,凌潇潇虽然是废后住在冷宫,可是前些日子李怀曦已经向齐渊求情,让她可以出来走动一二。
李怀曦见到她倒是笑盈盈的。凌潇潇就没她的好心情,离得老远就翻了个白眼。
“哎呦,这不是凤贵妃吗?”凌潇潇得知她被废之后李怀曦并没有封后,就变得很是嚣张。
李怀曦见她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真是不自知:“废后还有闲情来御花园赏花?真是好雅兴。”
“这御花园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怎么要皇上给你建个冰宫,还要皇上在为你设个御花园吗?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妖精转世,竟然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等该日本宫见了皇上,一定让他废了你。”
李怀曦没回话只是笑:“你确实也快见到皇上了,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皇上是废了我,还是杀了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潇潇脸色微变。
“没什么意思?不过本宫听说,近来西北换了新将军,传来的都是真正的捷报。至于前将军和监军都已经被押送回京了。凌潇潇你最懂了,你说这欺君罔上,该当何罪?”在一片哗然和反对声中,冰宫还是动工了,监工交给了当初上折子的史廉洁。名义上是李怀曦的冰宫,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即使如此,大臣和百姓还是对她颇有怨言,谣言就由此而生。都说周宫里的凤贵妃天生貌美,来路不明,定是九尾妖狐来迷惑皇上。
李怀曦听着这种小道消息,倒是兴致缺缺,她在意的是,今日那个欺君罔上的凌嘉豪就会被要送回京等候判决。不知道现在他那个冷宫里的妹妹凌潇潇知不知道此时,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李怀曦突然想起那年,她父亲下狱,凌潇潇来看她时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她现在倒是有点能体会到当时她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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