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像自己身边每一个人都对他充满恶意。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疑惑。
毕竟,十七岁的靳舟望很讨人厌,二十七岁的靳舟望也不会有多讨人喜欢。
可他和靳舟望之间貌似也不是那些对手场上的死敌一样的关系,而是更深层次的,他失忆以来所有人都在极力避免提及的。
闫桉并不觉得自己是个aa恋,但刚才面对靳舟望赤裸的身体时,他的信息素竟然自动溢出了,即使是失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闫桉静静思索着,没有人会在多年之后会将进过监狱的死对头弄到床上的,除非他们之间本来就有旧情,并且看二十七的他对靳舟望的恶劣态度,这点旧情恐怕让他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闫桉有一瞬间觉得很荒谬,他和靳舟望?天哪,这两个名字怎么能放在一起提起,更遑论之间有什么不可提及的私情了。
但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反而是事实。
对面议员的长篇大论还在继续,闫桉只能勉强听懂一点,好在有李案在一旁把关。
他无聊地翻动手中的纸质提案,脑中却突然蹦出了靳舟望的那张档案。
他和靳舟望的档案记载详细到人生的每一个时间段,却偏偏缺少了十七岁那年。
会见结束后,闫桉在他的庄园中到处闲逛。
据说他的失忆是因为服用了太多信息素耦合剂引起的并发症,这是一种在黑市上售价极高的禁药,主要用于调和同性别之间的信息素排斥,可以让某一性别的人短暂地被同性别的人标记。
还能标记谁?当然是靳舟望了。
医生说闫桉要恢复记忆可以多和以前的人跟事接触。
他还记得当时屋子里的人反常的反应,他们都看向了跪在角落里的靳舟望。
那是闫桉第一次产生怀疑,他过去的十年,是都和靳舟望有关吗?
正想着,附近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闫桉惊了一瞬,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意外走到了闫家的刑房门口。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旁边的李案适时开口:“这个时间,是侧夫人在受刑吧。您要进去看看吗?”
他说是这样说,手却极其自觉地替闫桉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铁门。
看清内室的一瞬,闫桉瞳孔紧缩,几乎是控制不住往里面走去。
“你做什么!”闫桉怒喝一声,快步过去夺下佣人手中的那把棕黑色刷子,劣质纤维制的毛,摸上去硬的扎人,闫桉刷鞋都不会用这样的刷子刷了,可刚才这个东西却插在靳舟望底下的女穴里。
那样脆弱柔软的地方,他不敢想象靳舟望有多疼。
站在一旁的beta佣人慌张跪下,辩解道:“这,家主,侧夫人他一直是用这个洗穴的,是您吩咐的啊。”
我吩咐的?怎么可能,闫桉冷笑一声,刚想开口,脑中却泛起一阵刺痛,一个画面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
alpha穿着一身暗绿色的军装,肩上的军衔绶带随风微微飘扬,连披风都没脱下,看起来是从什么重大场合匆匆脱身回来。
他看起来在笑,但那双冰蓝色眼睛中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
好像是余光中瞥见了这个佣人扔在地上,清洗刑具的刷子,他随手捡起走近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靳舟望,这时的靳舟望还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瘦,那么死气沉沉。
刷子被扔到靳舟望面前,“你那个脏穴也只配用这个东西刷了,反正你无论怎样都能爽。”alpha冲他挑了挑眉,轻佻地拍拍他的侧脸,“你说是吧?侧夫人。”
还真是他吩咐的,闫桉沉默了会儿,他几乎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阴沉寡情的alpha是自己,虽然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性虐到这种程度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他走过去看靳舟望,他还是躺在那张刑床上,眼神平静无波,连一丝移动都没有。
他甚至还顾得着对他说:“家主日安。”
他底下的女逼很肥大,两瓣阴唇烂布一样敞开,阴道口张开两指那么大,还在流水,淫水混合着内壁擦伤的血迹,在白色布料上洇出一片粉痕。
闫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靳舟望,在他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很体面很优雅,不会这样敞着腿被人看光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而且说实话,他并不为靳舟望变成这样而感到快意,胸口处反而涌上一阵憋闷感,就好像他看着什么东西在缓缓离去,想要伸手去够,可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把侧夫人送回去吧。”闫桉开口,“以后不许再用这个。”
“家主。”一直在旁边未发一言的李案对他欠了欠身,提醒他,“侧夫人没有自己的房间,他一直都是在刑房睡的。”
闫桉皱了皱眉,他没想到靳舟望的日子过得比旧社会的奴隶都惨,竟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那一年而已,他能跟靳舟望发展出这么严重的仇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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