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身欲走,却被贺晏舟一把薅住。他比贺晏舟矮了半个头,长得又瘦小。贺晏舟像提溜小鸡仔似的一把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垂眸仔细打量他。男人眼神闪躲不敢看他。“你是李玉石!”贺晏舟终于认出来他是谁,他就是李玉宝的弟弟李玉石。只是他不怎么回家,再加上他长大了和以前的模样有所不同,故而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晏舟哥!”被认出来,李玉石嗫喏着叫了一声。贺晏舟眸色一暗,问他:“你是来找许槿初的?”李玉石点头,但没说话。见他不想和自己说明来意,贺晏舟也不勉强,“那你跟我走吧。”等他们离开,王政委问周勇,“刚才你们营长说那人是李玉宝的弟弟,如果我没记错,李玉宝是不是她媳妇死去的前夫的名字?”周勇点头,“是,递交结婚材料的时候,我也看到过那个名字,所以这人还来找贺家嫂子干啥呀?”王政委坐到椅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那就不用咱们cao心了。”李玉石亦步亦趋地跟在贺晏舟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贺宴梅是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贺晏舟放慢速度,等李玉石和他并肩问。李玉石想了想说,“我来的时候在车上看到她了,但她警告我不让我告诉你们,然后提前下了车。之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李玉石说是赵桂芳让他捎话是假,但贺宴梅离家出走是真。这个贺宴梅,还挺有心眼,知道提前下车躲开李玉石。但不用想,他都知道,她定是去了榕城。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去趟榕城找她。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在勾着她想法设法的过去。许槿初一直侧躺,压得半个身子发麻,贺晏舟还不知道什么回来。’她实在难受得紧,就想试着自己翻身,可一动牵扯得腰疼。当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急忙喊道:“贺晏舟,是不是你回来了?”半个身子刚进屋的贺晏舟听到许槿初的‘惨叫’,连身后的李玉石都顾不过,飞奔着朝卧室跑去。“怎么了?”只见许槿初歪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疼得眉头紧皱。“我想翻身,但没翻明白,扯到腰了。”许槿初声音里满满的委屈。贺晏舟护着她的腰,帮她翻身后,抬手擦去她额角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对了,李玉石来了?”因为之前厕所事件,许槿初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直视贺晏舟。但当听到他说李玉石来了的时候,许槿初顿时惊讶地瞪着眼睛看他。因为激动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扯得腰又是一痛。“当心,别乱动。”“他来做什么?”许槿初被贺晏舟按住,才没乱动。“他没和我说,我让他等在门外,你要见吗?如果你不想见,我就带他离开。”贺晏舟见许槿初的唇有些干,就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冒着热气的水,许槿初摇摇头,“我暂时不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是少喝水为好。“既然他来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吧,听听他有什么事。”贺晏舟见她执意不肯喝水,只好把水杯放到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我还是起来吧,这样子见客人不太礼貌。”许槿初不好意思地朝贺晏舟一弯唇。总这么麻烦他,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贺晏舟却并不觉得她麻烦。毕竟他受伤住院的时候,她也没嫌弃他。夫妻,就是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互相照顾,不存在谁麻烦谁一说。“没什么不好的,你的腰要紧。”贺晏舟把李玉石带到许槿初面前。李玉石看着侧躺在床上的许槿初,脸上闪过一抹讶然。“嫂子,你病了?”李玉石下意识地管许槿初叫嫂子。
许槿初刚要反驳,但一想到按照村里的习惯,他称呼贺晏舟一声哥,叫她嫂子也不差。村里与贺晏舟平辈比他小的都叫她嫂子。只是李玉石这声嫂子叫得她不太自在。“就是不小心扭到了腰,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许槿初好奇的看着李玉石问。李玉石则扭头看向一旁的贺晏舟,意思非常明显,不想让他听。“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听了,贺晏舟是我老公,没啥事儿是他不能听的。”许槿初不耐烦地看着吞吞吐的李玉石。李玉石听出了许槿初话里的不耐,急忙点头,“说,能说,我这趟来找你,是想问你,我哥”“怎么?还要把你哥的死算我头上?”一听李玉石提起他哥,许槿初声调瞬间提高。李玉石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问,我哥之前是不是给过你一个玉坠子?”“啥?”许槿初听了李玉宝的话,再次被震惊到。有种和男朋友分手后,男朋友的弟弟跑来要分手前买的礼物的既视感。原主和李玉宝结婚前可不就是男女朋友。互送礼物很正常。但那个玉坠子,许槿初脑子里真没印象。“我不太记得有这么回事,那个玉坠子很重要吗?”李玉石点头,“那是我家祖传的,被我哥偷了出来,前几天我爸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放玉坠子地方空了。就想着他是不是给你了。”一听李玉石说到传家宝,她隐约好像有点印象。“我好像有点印象,但真不知道记得他是否给过我。你来这儿不单单是来问我要这个玉坠子的吧?”说到这儿,李玉石终于看见了贺晏舟,“就是我在之前征兵政审时,被刷下来了,所以我想我想,晏舟哥能不能帮我说说话,让我入伍?”这孩子还真是情商为零,不要说贺晏舟帮不上忙,就他前脚往回要他哥送给原主的礼物。后脚就有求于贺晏舟,真是用太平洋洗脸,大得可以。“玉坠子我不清楚,我这边要是想起来或者找到,就还给你,但你因为政审被刷下来不能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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