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身体猛然一晃,差点晕了过去。她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着急地问道:“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啊?我儿媳妇明明就是生了个丫头片子,你怎么能说是男孩儿呢?”大夫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用力扒开了金老太太的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老人家,你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要生气了!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儿媳妇刚刚流产下来的就是男孩儿!你找人用b超超出来的结果恐怕也不怎么准确吧?孩子就在那儿,你可以自己去看,如果还不相信,可以去帝京做鉴定,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孩子。”大夫义正词严的一番话彻底让金老太太失去了争辩的勇气。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瘦弱佝偻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不可能,你们骗我,就是想看我笑话。”她心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可她也知道大夫说的没错,因为刚刚流产下来的那个孩子,确实是男孩儿。这样残酷的真相才最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助。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金老太太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据。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血液已经凝固在她的身体里。而此时的大夫则是一脸的不耐烦,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对金老太太的耐心。看了一眼手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人家,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如果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要请你出去了!”金老太太被这番话彻底击垮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无尽悔恨。忽然,她一路爬到金大海身前,一把抢下他手里的袋子打开。再次看到那个孩子,她嗷地一声哭喊起来。“我的孙子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呦。”看着金老太太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天抢地,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她冷冷地望着金大海,说:“孩子给我拿回来,别让她的眼泪脏了我儿的轮回路。”周兰说完这一大长句话,就脱力的垂下了手臂。金大海听了周兰的话,心中一阵抽搐。他看着周兰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小兰,对不起”周兰没有再看他,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机械的重复道:“把孩子拿回来。”金大海心疼的抚了抚周兰的鬓发,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妈,把孩子给我们吧。”说着伸手就去拿装孩子的袋子。但金老太太就像疯了似的不给,“别抢,这是我的孙子,说我金家的命根子。”“妈,孩子已经没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金大海用了力气,夺过袋子。“没了,没了,我好好的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为我孙子讨回一个公道。”说着,金老太太爬起来就朝外跑。随着她的离开,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沉寂和深邃的气息,仿佛让人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周兰的身体虚弱至极,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如同一片即将枯萎的秋叶。金大海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紧跟在推床的护士后面,看着周兰被送进病房。当周兰昏睡过去时,他吓得几乎双腿发软。他叫来大夫,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大夫告诉他周兰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听到这个消息,金大海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这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许槿初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和疑虑。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夭折或流产的孩子往往不会被好好安葬。它们被视为不祥之物,通常会被扔到荒山野岭,任其腐烂变质。这种做法让她感到十分残忍和无情。金大海低头看着手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悲痛。他抬头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周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温柔。说:“我先把孩子安置到医院的太平间,等小兰好了,由她做主安排。”许槿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看着金大海怀中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个男人在面对如此巨大的悲痛时,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为周兰着想,真的让人敬佩不已。因为有许槿初他们照看,金大海才带着孩子的遗体离开。经过一番折腾,孟雅珍累得够呛,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忧虑。她转头看向床边的小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和不安:
“小初,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周勇呢?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瞒着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许槿初静静地看着孟雅珍,眼中闪过一丝安慰。她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让孟雅珍安心休养,不要让她的情绪过于波动。于是,她轻声劝慰道:“你就别再cao心这些事情了,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谈。”陆怀礼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此刻他插话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看看我买的东西行不行?我也不会买,先对付着用用看吧。”他一边说一边把买来的东西展示给二人看。孟雅珍看着那些日用品,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个时刻,有这么多人关心她。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也有看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因为她要住几天院,暂时回不去,许槿初给厂里打了电话,嘱咐贺晏梅帮忙告诉家里一声。让贺晏舟看着安排一下。至于周兰的事,她没提半句。因为这件事不应该由她告知周勇。回到医院的时候,陆怀礼拿出招待所房间的钥匙递给许槿初,说:“我在对面的招待所定了两间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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