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舟进屋的时候,贺晏梅还坐在她地炕上发呆。这么长时间了,她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也不上厕所。“辛苦你了。”看到许槿初一直试图和她沟通,想要唤醒她。贺晏舟不免心里感动。“心不苦,命苦。”许槿初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等会儿小梅吃完药,趁天黑带小梅回我家吧,看看明天早上她能不能恢复正常。”贺晏舟点头表示赞同。以贺晏梅这情况的确不适合留在家里。“对了,我今天接到了姐的电报,她说她过两天到。”今天回村时他碰到邮递员,邮递员给了他一封电报,他把电报拿出来递给许槿初。听到许槿晴过两天过来,许槿初顿时眼睛一亮。“是吗?那可太好了。”之前许槿初把遇到钟老给刘云虹治病的事儿跟许槿晴说过后,她就说等安排好时间就要过来一趟。想见见钟老。还说如果可以,想拜钟老为师。许槿晴这几年对中医颇为钟爱,一直在自学,有时候也会拜访一些老中医。所以,在听到许槿初说发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老中医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来拜会。“正好我姐过来,让她给小梅看看,如果不行,就得带小梅到大医院做个精神鉴定了,如果她真是精神病,必须接受更系统的治疗。”许槿初把电报放到口袋里,看着依然不言不语的贺晏梅,心情沉重地说。虽然中医对小梅的病也有治疗效果,但精神疾病形成原因太过复杂,治疗起来也不容易,还需要西医介入,中西医结合,或许能有不一样的效果。“就按你说的办,对了,刚才我妈跟我说让我替她把江家的钱还了。”贺晏舟把刚才赵桂芳拉自己出去说的话,如实跟许槿初说了出来。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没必要隐瞒,也不需要隐瞒。对于贺晏舟的如实相告,许槿初心里闪过一丝安慰,不管他同意与否,起码他没想过要瞒着自己。她之前见过不少在这样的事情上,做丈夫瞒着妻子什么都不说,导致夫妻感情受影响的。“我拒绝了?”贺晏舟语气里隐隐藏着一抹失望,“其实她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我拒绝了她的要求。”许槿初上前,握住他的手,因为刚才在外面待得时间不短,这会儿他的手还微微有些凉。“算了,别难过,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咱们自己无愧于心就行。那个钱你舅舅家会吐出来的。”贺晏舟听了许槿初的话,不由得一怔,诧异地望着她眉宇间的自信,“你想到办法了?”许槿初点头,邪气地勾了勾唇角,“略施小计!”赵桂芳没到了贺晏舟会拒绝的如此干脆,根本不给她任何发挥的余地。她刚才想了不少说服他的话都没来得几说,他就拒绝了自己的要求。真是翅膀硬了,她说的话是彻底不好使了,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越想,赵桂芳越生气,现在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向着他们两口子,弄得她反而更像个外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郁闷地想骂人。贺晏安把药煎好后就端进屋里,疼的他手都红了。“真是读书读傻了,怎么也不用毛巾垫着点,烫坏没?”看到他的手烫的直摸耳朵,贺晏舟上前翻开他的手查看。“我忘了,就想着药好了,赶紧给我姐喝,大哥,我姐喝了药是不是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什么,贺晏安只觉得眼眶发酸,一个没忍住,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贺晏舟把药进一个小碗里,听到贺晏安的话,一回头看到他挺大个小伙子掉眼泪,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挺大个小伙子哭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去给你姐拿两块糖,汤药太苦了,你姐最怕吃苦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贺晏安低垂着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点点头,转身去给贺晏梅拿糖块。许槿初把药碗到贺晏梅面前,“小梅,把药喝了。”本来一直发呆的贺晏梅在听到许槿初让她喝药的时候,听话的接过药碗,一口气将一大碗苦药都灌进了嘴里。她喝的又急又快,不少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许槿初见状急忙用毛巾替她擦去,免得流到衣服上。刚才的药光闻着就知道有多苦,可贺晏梅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感觉不到苦似的。“姐,你赶紧吃块糖。”
贺晏安见一向最怕吃苦药的贺晏梅眼睛都不眨的,把一碗苦药吃进去,险些又落下泪来。急忙把手里她最爱吃的橘子糖递到她嘴边。可对于他递过来的糖,贺晏梅丝毫没有要张嘴接的意思。贺晏安求助的看向许槿初,颤抖着说:“嫂子,为啥我说话我姐不理我?”许槿初和贺晏舟对视一眼,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一般,许槿初接过糖,递到贺晏梅嘴边,“小梅,张嘴吃糖。”果然,她说完话,就见贺晏梅缓缓张开嘴,把许槿初递过来的糖含进了嘴里。“贺晏舟,你也拿块糖试试?”许槿初心里一震,急忙看向贺晏舟。闻言,贺晏安连忙又拿出一块糖给贺晏舟。“小梅,张嘴吃糖。”贺晏舟学着许槿初的样子,把糖递到贺晏梅嘴边。就在大家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反应时,贺晏梅没张嘴。贺晏舟的心一沉,明明昨天她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说话她还是听的。可这会儿怎么不听了呢?他想了想,把糖给了许槿初。“你再试试?”果然,只要是许槿初说的,她都会照做,虽然这期间她不能给许槿初任何其他的反应,甚至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一个,可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看来小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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