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脚步往门口冲。
“真真,不要跑!”展力游匆匆穿上牛仔裤,来不及套好衣服,身上的衬衫在奔跑中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展力游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上了顾真真,他两手敞开,大刺刺地挡在顾真真的面前,毫不理会别人好奇的眼光。
他大声询问:“你为什么要逃?”
“我我没有我要赶公车,所以”她面红耳赤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我做这件事是为了谁?”
“请请你把衬衫的扣子扣好,两堂课下来,我已经看够了!”真真试着转移话题。
展力游更加靠近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赤o的胸口上。
“真真不要逃避我,不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真真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像触了电般的猛然缩回。
“力游,我说过,我需要时间。”她的脚步又开始挪移。
展力游抓住她肩上的大画袋,让她顿时动弹不得。
“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可是你这样一味的逃避,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再多的时间也没有用!”他已经快失去耐心。
她叹了一口气,故作冷漠的说:“是没有用,你和阿清只是做了一件滑稽无用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把时间再浪费在我的身上了。”她狠心的说完,转身就走。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她背对着他,没有察觉到展力游受伤的眼神。
展力游怔怔地站在原地,心情沉重的说:“滑稽、无用!彼真真,你知道要赤oo地站在三十几个人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宁愿和三十个人对打,也不想干这种牺牲色相的无聊事,可是我还是做了我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的手上。你真可恶!比我认识的流氓混混败类还要可恶!可是——偏偏我就对你没辙,对你束手无策、被你打败了!两个多小时动弹不得的被人看光光,你以为很好过、很爽吗?我这样处心积虑,只是想要你正眼看我一眼!我为你做这种事情,还要被你冷嘲热讽,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多无情、多他妈的——铁石心肠、冷血动物!”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粗哑,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持。
真真终于崩溃了,两肩不停颤抖着,仿佛承受不住肩上的大画袋,缓缓蹲下了身子。
她掩着脸,设法掩饰,但呜咽的声音还是从指间传了出来。
展力游着急地冲到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
“对不起!你起来你别哭,我不骂你了。”他看着她掩面的手,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
顾真真抬起头,泪眼迷蒙地看着心急的展力游,语带哽咽的说:“力游,我不是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用心?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付出了感情收不回来,害怕我如果太依赖你了,会无法自己站起来。我害怕——如果你也像你哥哥一样离开我,我就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了”
“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他的话不能信了。可是,真真,你要相信我!”他肯定的说。
当年大哥被外公接走时,还对弟弟保证过会时常回来看他,可是最后却都食言了。展力游的童年就是一连串失望和寂寞组合而成的记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杨轾远出国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记忆还是如此清晰,如今却人事全非,她怎么能够再相信?
“我把最宝贵、最珍惜、最不轻易给人的东西给你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吗?”展力游端详着她,认真的说。
“是什么?是你的一世英名?”真真抬头问,脸上还挂着泪痕。
“不是!”“是你的色相?”真真心情恶劣,不耐地说。
“才不是!”“勇气?名节?”真真故意恶作剧。
“都不是!”展力游有点生气了。
她恍然大悟。“是你的狗,诺贝尔!”
“很接近了——”
“到底是什么?大蠢猪,你又没有失身给我!”真真终于破涕为笑。
“笨蛋!送你诺贝尔,是因为它代表我的心啊——”
“不要乱动!”真真大喝。
在顾家的客厅里,展力游袒胸露背的坐在小凳子上,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
下星期她就要交出作品。上一次在教室里,她被展力游扰得心烦意乱,画的素描根本就像一团九级强风气象图。她不过在家里抱怨了几句,内应善善马上便通知了阿清,阿清再告知展力游。
今天一大早,妹妹们都借故出门,展力游却不请自来地义务让她重新作画。
他自告奋勇的做人体模特儿,真真当然不反对,她内心有感自己的作品实在令人汗颜,只有假装勉为其难的架起画架。
展力游摆了相同的姿势,诺贝尔温顺的躺在他的脚边。真真开始大笔修饰作品,这一次她的情绪已经大为平稳,下笔也更加顺畅。
此时真真坐在画架后面,眯着一只眼,伸出细长的炭笔衡量他的身材比例。
她紧咬着下唇,专注的凝视着展力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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