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一处酒楼内,林修远鬼鬼祟祟把甄言拉了过去喝酒。“你帮我算一下。”林修远目光之诚挚,就只差没有直接喊大师了。自之前甄言说中了褚晏对那送上门的差事无意后,甄言那嘴,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开了光一般的存在。他恭恭敬敬地给甄言倒了杯酒,“您尝尝。”甄言眼角抽搐,憋闷了半响,终于替自己澄清了一句“我不是算命的”林修远闻之一愣,立马改口“是是是,咱不搞那套,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请您提点意见。”说完,还给甄言递了个眼神,一脸的他懂。甄言“”“我真不会算命。”他默了一会儿,再次道。“嗯嗯嗯。”林修远点头如捣蒜,大师一般都很低调,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再者,大雍的翰林院官员居然是个神棍,说出去也有碍名声,一般人都不会承认的,他懂。林修远四处望了望,压低了声音,一副很是上道的模样“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完了林修远又强调“咱这也不是算命,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让您帮着分析分析。”甄言“”看着林修远那尊敬无比的眼神,甄言忽地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想想再解释下去又要多费一番口舌,距离他早点回去的目标,实是有些舍近求远了,于是“你想问什么”甄言放弃抵抗,索性顺着他道。林修远眼睛一亮,接着便道出了自己的忧虑“这次褚编撰提携了我,可之后我提出要报答他,他却拒绝了,依您看,这是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啊”这人情嘛,自然是有来有回才能长久,他倒是有心维系,可褚编撰却有疏远之意,这就很令他苦恼。甄言垂目想了想,而后抬头看向林修远,问道“他是怎么拒绝你的”“就”林修远叹了口气,沮丧道“今天下午我提出想请他吃顿饭,他说他要回去遛狗,没空,然后就走了。”这理由一听就很敷衍,堂堂相府,哪里就差一个遛狗的人了,还得褚编撰亲自赶回去遛褚编撰哪怕是寻个别的理由,他心里都能好受点,可这个是个人都能听出拒绝疏远的意思吧林修远心情低落地垂下了头,只等着甄言开口定论让他死心。甄言深呼吸气,又是一阵沉默,他侧首看向窗外,面无表情“有没有可能人家真的是要遛狗”“我知道的,我这人向来都不怎么讨喜,他可能也是嫌我烦了”林修远自顾自地说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不是什么安慰的话,整个人顿了顿,抬头一脸懵地看向甄言“哈”甄言没有回答,只是努着下巴示意他往外头看,林修远不明所以,探头往窗外看去,然后,双目瞬间瞪得溜圆好家伙,褚编撰还真是在遛狗只是这速度是不是溜得也太快了点儿林修远在三楼,此刻大半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见褚编撰牵着一条狗,在拥挤的人潮中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林修远一整个震惊住。是他见识少了么,如今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都是这般遛狗的大晚上的带狗出来夜跑林修远不理解,且大为震惊。“汪汪汪汪汪”一人一狗飞速前进,距离近了,林修远还在嘈杂的街市吆喝声里,听见了几声嘹亮的犬吠。只见前头的人,因着这犬吠之声,齐齐让开了路。“嚯”林修远惊叹“这狗边跑还边叫,看着小小一只,没想到还挺有活力。”然而,他的话刚落,底下却又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原本只是微微让路的人,竟开始四处奔逃了起来。“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了”林修远东张西望,有点跟不上趟。旁边的甄言好心地抬手指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手居然瞧着还有点打颤。林修远“”他顺着甄言指的方向望了去,这一看,差点腿软。“那那那那是什么”林修远说话都不利索了。瞧着老大一只,保不齐都快有人半身高了,像狗又像熊的,京城里怎么还会有野兽见那像是野兽一般的东西死死地追在褚晏后头,林修远顿时替其捏了把汗。要是被这玩意儿给追上了,那口张开一咬,怕是能将人手脚都给撕了去吧。怪不得褚编撰刚才跑那么快,这是在逃命呢。提携自己的贵人危在旦夕,林修远登时急得不行,手撑着窗沿,身子又往外探了探,密切关注着眼下的状况。见到那一人一狗在前方不远处拐了个弯儿,林修远松了口气。拐进胡同了就好,说不定还能找找户人家进去避避。然而他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却又听甄言在旁边颤抖着道“那那那那个胡同,好像是个死胡同。”“你说什么”林修远回头,嘴巴因不可置信而张得老大,都快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那是个死胡同的话,褚编撰岂不是“坏了”两人瞬间齐齐往楼下跑了去。而另一头,被毛豆带进了死胡同的褚晏,一整个生无可恋。贺景明说跟着狗出门会有惊喜,到了他这儿,碰见的全是惊吓。前头没了路,一人一狗想要往回撤,然而,刚一转身,就见那只藏獒出现在了胡同口。似乎是知道他们无处可逃了,那藏獒也不紧不慢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这边逼近,颇有一种狩猎者已经锁死了猎物的从容。而作为猎物的一人一狗此刻已是退无可退,三面都是高墙,不借助外物,根本翻不过去。褚晏倒是想要捡个武器防身,但奈何地上干干净净,别说捡根木棍,就是连块石头都找不到。毛豆瑟缩地躲到了褚晏身后,系统此刻更是呜呼哀哉不绝。完了完了,今天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看吧,你之前要是听我的,走我给你规划的路线,怎么可能会落到这死胡同里来危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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