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焉谷语点头。
陆赢抬起手,本打算去拉焉谷语,奈何两人坐的椅子都宽,加之有横栏隔着,实在不方便,最后他只能作罢。
“你还没看过这出新戏吧?”他示意焉谷语往前头看去,略带深意道:“有趣得紧。”
“臣女不大爱看戏。”焉谷语抬起脸,静静看着戏台子。
这戏讲的是一个叫仙台山的地方,打猎为生的义父收养了一名义女,他将义女从八岁带到十八岁,十年的时间里,义女出落得亭亭玉立,义父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义女,但碍于世俗礼教只好隐瞒自己的心意。后来,义女爱上了来山里收药材的年轻人,一天夜里,义女瞒着义父偷偷跟年轻人下了山,义父晓得后发了疯,连夜追到两人将年轻人杀了。
没看一刻钟,焉谷语便起了鸡皮疙瘩。
你害我
“语儿, 你觉得这出戏如何,好看么?”陆赢饶有兴致地望着戏台上的花旦,笑着道:“青娘明白了谁才是待她好的人, 最后还是会回到义父身边。”
“好看。”焉谷语顺势说了一句。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这戏跟梦中那些画面有种相似, 不同之处在于, 一个是画面叫人作呕,一个是叫人心里不舒坦。
“那你倒是说……”
不待陆赢说完,一道尖利的女声顺风传来,“姑姑,这会儿怎的有人在御花园里唱戏啊, 真难听, 跟那笼子里的芦花鸡叫似的。”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焉谷语下意识侧头看去, 只见辛白欢和辛逐己从花丛中款款而来, 一个雍容华贵,一个艳若桃花。
“……”她委实惊了一下。辛逐己的脸原本伤疤遍地, 可眼前这张脸光洁无暇。她瞬间明白过来, 辛逐己是换了一张皮。自然, 她要是辛逐己她也换, 疼归疼, 谁愿意毁容。
以前,她最不喜见辛逐己,可现在她见着她却分外欣喜。
焉谷语急忙起身, 迈着小步朝两人走去, 矮身道:“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你……”辛逐己迷茫地盯着焉谷语, 神情有些诡异, 呆呆的,像是不认识她了。许久,她反应过来,立马往焉谷语扑去。“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容颜尽毁!”
说着,辛逐己大力将焉谷语推到了地上。
“啊!”辛逐己这一下来得突然,焉谷语根本没防备,何况她不是练家子,躲避也不快,被推个正着。
焉谷语摔到在地,接着,辛逐己跟疯了一样地去掐她的脖子,双手并用,。“你这个贱人!你该死!给我死!”
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来人,快拉开辛逐己!”陆赢率先回神,大喝一声。
“辛小姐!”杨觉远三步并做两上前,他伸出手臂去扯辛逐己,衣袖宽大且抖个不停,在外人看来是十分用力了,他一边扯,一边劝说道:“辛小姐,快住手,这是焉二小姐啊!”
“嗯……辛姐姐……”焉谷语被掐得难受,使劲掰着辛逐己的手,奈何不知道怎么的,辛逐己的手劲儿尤其大,她根本掰不开。“嗯……”
不疼,却怎么也喘不过气。
她奋力挣扎着,“去死!去死!”辛逐己面目狰狞。
这时,一大群太监围了上来,一人一手,终于将辛逐己拉了开来。
“快,带辛小姐回延德宫。”见状,杨觉远站起身来,果断道。
“是。”俩太监一左一右拉着辛逐己往延德宫走。
“贱人,贱人,都是你害的我!贱人,贱人……”辛逐己虽是被人拉着,整个人挣扎地却很厉害,俩太监险些拉不住她,当即,又有两名太监上前拉她。
四人一拉,辛逐己便再也动不了了,只得任由他们拖走,她一走,骂骂咧咧的声音便跟着渐渐远去。
“咳咳咳。”焉谷语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然而她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辛逐己为何要掐她,反而是她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
她有点儿慌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失去了痛觉。
“语儿。”陆赢快步上前,心疼地扶起焉谷语,焦心地上下打量她,生怕她出什么事,“你怎么样了?”
“臣女,咳,没事。”焉谷语抚着脖子站起身,本想退后让陆赢松手,奈何陆赢扶得紧,她挣脱不开。
“语儿,你有没有哪里伤着?”辛白欢收回落在辛逐己身上的目光,快步行至焉谷语身旁,语带歉意道:“对不住,逐己她有病……”
陆赢看着焉谷语脖子上的掐痕,满眼心疼,当即转向辛白欢,厉声道:“你明明知道逐己现在有点疯病,为何还要召她入宫,召她入宫便罢了,为何要将她带进御花园,你究竟是何居心?”
被陆赢当众一说,辛白欢的面色瞬间苍白下去,她眼眶微红,委屈道:“皇上,这事是臣妾不对,可皇上今早说了什么?说自己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叫人别去叨扰。”越说,她眼眶越红,“臣妾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会晓得皇上在御花园里。方才,逐己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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