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父子俩已经有了决定,闻君兰也不好多插手,但依旧难掩哀伤,“小燃虽然做了这么多错事,但终究是我养大的,即使不是亲生的,我也对他尚有感情。”
“我跟爸都知道,所以商量过并不完全坦言夏燃的身世,只对外说当年意外抱养错了孩子,也不会对外透露时安的身份。”
闻君兰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不透露安安的身份好,也免得他在学校里遭受闲言闲语。”
夏廷筠神色一凛,道:“有夏家这棵大树,也没人敢说他的闲言闲语。”
但陆时安目前并不接受他们。
这个认知让母子俩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闻君兰收拾了下心情,重新提起夏燃,“他的身后事……”
“妈,小姨还活着,你可不能越俎代庖。”夏廷筠打断她的话,“而且这件事她很快就会知晓。”
毕竟等警方知晓了夏燃的身世,第一时间会找上闻凌霜。
闻凌霜出了车祸后,并没有及时联系上夏燃。等过了几天得知他和傅延川被警察带走,心急又不让出院。
她将养了两天,直到那天闻君兰来找她表明两个孩子的身份时,才惊觉事情败露。
闻凌霜的性格强势又自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处心积虑那又如何,她只想要让她的孩子享受那些她不曾享受到的富贵生活。
即使那天与闻君兰不欢而散,但闻凌霜并不担心夏家会不管夏燃。
然而,闻凌霜怎么都想不到会接到警察的通知,通知她,她的燃燃被人杀了。
“这不可能!”闻凌霜完全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
身上在车祸中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但她的右手断了,需要好好将养着。
警察公事公办道:“闻女士别这么激动,虽然当场抓到了凶手,但还是需要闻女士做一下配合调查。”
“调查?你们不会去调查凶手吗?”闻凌霜恶狠狠地看着面前年轻的警察。
“凶手已经调查过了,现在需要闻女士配合。”
警察态度强硬的调查完闻凌霜后,这才离开。
闻凌霜独自一人躺在病房里,眼睛望着天花板,神情看起来并无多大异样,但眼角滑落的泪水昭示着她内心的悲痛。
她的燃燃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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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多的是媒体争相报道,夏廷筠早就安排了公关部处理舆论。
外界对这件杀人事件的讨论又被夏家突然对外宣布夏燃的身世而转移了目光。
陆时安自然看到了那些报道,他知道夏家很想认回自己,这是他们在表明态度。
他没有去联系夏家任何人,只平静的上着课。
倒是游子昊因为这些报道时不时在陆时安耳边唠叨。
“这夏燃上回见多拽啊,搞了半天是个假少爷啊。”他唏嘘道,“这夏家当冤大头平白养了二十年儿子,听说光是每年花在夏燃身上的医疗费就何止千万。”
他一边翻看着各种讨论贴,一边同陆时安吐槽,“没这富贵命,偏要享这富贵,遭报应了吧。”
“这篇报道也没说夏家的真少爷是谁,算起来这个真少爷可真是个小可怜呐。”
平白无故被人鸠占鹊巢,多无辜多可怜啊。
他感慨着,身旁的小可怜真少爷陆时安自顾自低头画着画。
没有得到好友的一丝回应,游子昊讪讪的闭上嘴。
这时看他在画纸上画出来的简单涂鸦,有些好奇,“你这是画的什么?”
“我小时候的一张涂鸦画。”陆时安随口解释了一句,又重新拿出一张新画纸。
陆时安没想到他和傅柏宸的缘分始于那么多年前,见男人很珍惜自己的那张涂鸦画,他这才心血来潮想要重新画一张。
这一次,他画的精细,虽然同样的场景,但画里的猫活灵活现,那巨大的向日葵遮天蔽日,不再是孩童简单涂鸦,而是饱含着回忆的美好。
当天晚上,陆时安将画送给傅柏宸。
傅柏宸展开一看,有些惊讶,“你在画里加了我?”
在猫的旁边多出来了一个q版小人,虽然五官很卡通,但是那穿着与当年的自己几乎无二。
“我今天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你当时穿的是不是卫衣。”陆时安靠在他身侧,脑袋贴着傅柏宸的手臂,视线落在那张画上的小人身上,“我就想着你穿这个衣服一定很年轻英俊。”
十八岁的傅柏宸他见过,却印象模糊,陆时安遗憾之余,又不免想要深深回忆。
因为,光是那份模糊记忆中那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就足够让他心潮澎湃。
“是卫衣。”傅柏宸回道,“那时候老孟很喜欢拉着我一起买衣服,为了避免他唠唠叨叨,基本上他看上了什么,我都会附和着买同款。”
而那天去孤儿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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