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说,我家阿昇也没有那个念书的命。”
赵大娘叹息一声,倒是也不隐瞒,只道:“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最后能够高中做官的,也不就那么几个。念些书识些字,懂一些道理,就好。”她顿了顿,望向叶王氏,面上笑容更甚了些,“大妹子也是看着阿昇长大的,阿昇虽则比不上沈二郎,但是也老实可靠,要是绒绒……”
“娘。”赵昇唤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齐二叔待儿子恩重如山,儿子也算是他半个儿子,眼瞧着锦绣锦荣锦华如今都需要人照顾,儿子作为兄长,不得不替二叔照顾。家中还有小花跟东哥儿,此番若是谁嫁来咱们家,都是吃苦的,儿子不愿。”
赵昇的话说得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确,叶王氏听话,当即冷了脸,立即站起身子来。
那甄媒婆见状,赶紧笑起来道:“赵小哥这不是不愿娶绒绒姑娘,不过赵小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对隔壁老齐家的孩子多有照拂罢了。”甄媒婆哼哈笑两声,那嗓音力量浑厚,穿透力也强,震得堂屋里的人都觉得耳膜疼,只听那甄媒婆又道,“别说是赵小哥了,就是你我的孩子,谁不是跟着齐老二念过几年书的。若不是齐老二,这安阳县,哪能有那么多孩子有书念啊。”
叶王氏又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人家话中意思来,人家没有瞧得上绒绒,不过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他当他是谁?不就是个要家世没有家世,要前程没有前程,要本事又没有本事的穷小子。本分可靠算是什么优势?绒绒瞧上他,还真是瞎了眼。
“赵家二郎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了,这不还是没有瞧得上我家绒绒么。”叶王氏呼出一口气,高抬着下巴,只虚眯着眼望赵大娘,“嫂子,你我两家没有结为亲家的缘分,四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罢了,若是此事到此为止,往后你我见着了,还能相互露个笑脸,若是嫂子还有让我家绒绒做你们老赵家儿媳妇的心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些,叶王氏直接冷了脸,甩袖就出门去了。
“大妹子……”赵大娘刚开口唤了一声,就见那叶王氏扭着小腰走远了,无奈叹息一声,赵大娘没由得要狠狠瞪向自个儿儿子。
甄媒婆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不但事情没成,反倒还讨了个没趣儿,甄媒婆当即也拉了脸。
“我说大嫂子,我这忙活半天,原你家二郎是不愿意娶叶家大姑娘的啊?哎呦喂,这都叫什么事儿,害得我瞎忙活。”甄媒婆摇了摇头,又望向赵昇,“大侄儿,不是我在这里瞎吹捧,那叶家的绒绒姑娘,托我前去说亲的人可多了去了,偏生人家只瞧中了你。你倒是好,那么个漂亮贤惠的大姑娘,你愣是没瞧上,你要我说什么好。算了,这往后你的亲事啊,我也不管了。”
赵大娘愧疚道:“实在对不住,叫你白忙活了一场,他婶子,这天也晚了,今儿在家用点饭吧。”
“不了,家里孩子们还等着我呢。”甄媒婆倒是又爽朗大笑起来,“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那麻烦你了。”赵大娘又道了歉,而后对女儿小花道,“快送送你婶子。”
赵小花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听得母亲吩咐,连忙亲手扶着甄媒婆出去。
这边赵大娘脸上笑意没了,只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坐下。
&赵昇自知不孝,却也没有办法,一来他的确不想娶叶绒绒,二来,他也是真的想替师父师娘好生照顾锦荣锦华。
叶王氏回家后,整个人脸色都不好,叶绒绒原本还有些期待,可待瞧见母亲脸色后,整颗心似是跌入谷底般。
她知道,这件事情,整黄了。
又想起白天在沈家门外发生的那些事情来,叶绒绒只觉得心痛如刀铰,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齐锦绣差了,为何阿昇哥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叶王氏虽则生气,但也不愿多说女儿,只劝道:“绒绒,凭你这般条件,在咱们安阳县想说一门好的亲事,还不容易?那赵家二郎,娘瞧着就是个没出息的,成日没个正经活计,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个小混混,你嫁了去,还不得受气吃苦。听娘的话,娘托人给你说个好的。”
叶绒绒觉得委屈,一双素手使劲绞着袖子,眼圈儿都红了。
“娘,您别瞧阿昇哥现在这样,他将来才是真正有本事的。”叶绒绒哭着道,“若是女儿现在不寻了心思嫁给他,将来会后悔的。”
“姐,他不就是一混混吗?将来能有什么本事?再有本事,还能有沈家二哥有本事吗?”
说话的人是叶王氏的小女儿,闺名叫翩翩,今年十四岁,模样娇俏艳丽,性子活泼,说话间,就如花蝴蝶似的,飞到了母亲姐姐跟前来。
“翩翩,你也是,别成日都将那沈二郎挂嘴边。”叶王氏拉过小女儿手,嘱咐道,“你也大了,言语间要注意。”
叶翩翩噘了噘嘴,只故作乖巧靠在母亲怀里,娇声道:“娘,您就别管我了,还是管管姐吧。姐打小身子骨不太好,凡事要是不顺心,可就不好了。”
这也正是叶王氏为何这般迁就大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