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给他们兄妹一口饭吃。不过,近来大伯跟大伯娘也在为着堂兄的婚事劳神,这些锦绣心中都明白。”
齐老大夫妻只生得一个儿子,儿子叫齐锦盛,如今二十岁,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
小伙子模样的确不错,大高个儿,长得健硕憨实。若是论貌,虽谈不上多英俊,但至少说得过去,也在城里相了几户人家的姑娘,对齐锦盛本人没得挑。只不过,这齐老大家也是在太穷了些,拢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儿,又是铺子又是住房的。原本一家三口挤一挤倒是还说得过去,可儿子要成亲了,总不能叫儿媳妇儿跟公婆一起挤着住吧?这说出去,成何体统。
因此,女方那头一听说齐锦盛家是这样的情况,立马否了。
就算闺女再不济,去乡下寻一个婆家,再穷,至少小夫妻俩也会有一间像样的窝。
齐老大一家都是本分老实人,嘴笨口拙的,生意做不好,去富户家打工,也不如旁人伶俐,赚的永远都是小钱。不过,齐老大家人丁少,就算平时贴补锦荣锦华两个几口饭吃,花销也不多大,老两口手上也有几个钱,但这些钱也只够给儿子娶媳妇的聘礼,断然是不够买宅子的。
相了几回女家失败后,齐老大夫妻打算勒紧裤腰带,多打几份工,少吃几口饭,争取再多攒些银子。
家中铺子只留给齐老大媳妇刘氏管,那爷俩则贪早摸黑的四处去打工,就连锦荣也是懂事的,得知大堂兄没钱娶媳妇儿后,也四处托人寻了份差事,每天傍晚挨家收泔水。锦华虽小,但见长辈跟哥哥们都拼命干活赚钱,她也没事的时候去集市那边捡菜叶子,捡得多了,还能省一顿饭钱。
齐老大家的事情,齐锦绣也都打探得差不多,此番来,也是有意想帮。
“大伯娘,人家女方成亲要有房子,这也没错。嫁过来,总得叫她跟堂兄有个窝才行。”齐锦绣说着,又伸头冲里面望了两眼,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瞧不清楚,甚至时不时还会飘出一股子不晓得什么味道,总之不好闻,“不过,就像大伯跟堂兄那样没日没夜的干活攒钱,也不是个法子。照这样,大哥到了四十也买不起城里的房子啊,回头别再累得落下毛病。”
“大伯娘这也是没有法子,但凡还有一丁点办法,也不会这样。”说起儿子娶媳儿子娶媳妇儿的事情,刘氏就懊悔痛苦,甚至心中还有些愤恨,想当初,老爷子分家就不公平,什么好的都给了老三,自己大房就只得了这么一间不赚钱的成衣铺子,哪里够活。
老三得的两间铺子,都贼来钱了,瞧如今那两口子,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家里好几间房舍呢。
前儿老大实在没得法子,厚着脸皮去老三家,想借几个钱,结果叫老三媳妇给骂了出来。老大嘴笨不会说话,生生给骂得病倒,回来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她知道,她家老头子也是自责,自责自己没本事,这二十年了都没有能够发财,如今儿子连媳妇都娶不着。
想起这些来,刘氏就伤心难过,此刻不免又落了泪。
“锦绣,你也别怪大伯母狠心,这往后,大伯母怕是帮不到你们姐弟三个了。”刘氏抬袖子抹了把眼泪,只哽咽道,“如今啊,要是用我的老命去给盛哥儿换一套房子,我也是情愿的。托了媒人说了好几家姑娘,对盛哥儿都满意,就是嫌俺家穷,不舍得闺女过苦日子。”
“那大哥可有十分看中的姑娘?”齐锦绣望着刘氏道,“若是有的话,倒可以托了媒人再去说说,先赁间屋子成亲,回头手头宽一些了,再购置宅子。”想了想,又问道,“大伯娘,您这间成衣铺子生意如何?一个月能有几个钱的进项?”
“就这破铺子,能有什么赚头?”刘氏叹息道,“若不是顾虑着俺家拢共就这一间屋子,卖了没地儿住去,早就想将这铺子转出去了。我也老了,眼睛不好使,缝缝补补的,连针尖都看不见。要说,当初你娘在的时候,有你娘帮衬着,这铺子倒是能赚钱,如今……”她摇了摇头,只默默叹息。
“这样吧,大伯娘等我消息,明儿傍晚我过来,帮着一道看看到底怎么办。”齐锦绣心中是想,先去聚贤书院看看,锦荣学费书本费要花多少钱,得将锦荣的钱还有家中两个月花销先留出来,到时候再做打算,她自打穿越来之后,许久没有碰设计图纸了,越发手痒,二十一世纪的衣裳她设计得好,也想挑战挑战,看看自己能不能引领这架空时代的审美观。
一想到设计衣裳,齐锦绣只觉得整颗心都是热乎乎的,浑身热血沸腾。
在自己大伯家吃了饭后,齐锦绣没有多呆,又赶紧领着弟弟妹妹回家来了。一回到家,就先哄了甜宝跟锦华午睡,又叮嘱小荷呆在房间,要她也小憩一会儿,顺便看着两个孩子。至于锦荣,齐锦绣另外派了任务给他,让他将藏在床底下的书都搬到窗台前的书桌上来。
锦荣的屋子虽然小,但是经齐锦绣一番布置后,倒是显得雅致许多。有床有书案,甚至案头还有一盏煤油灯,书案就在窗户跟前,窗户外头窗台边,齐锦绣移了两颗小树苗来载上,待得明年春夏时,两颗小树苗肯定也长得大了,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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