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平西王府并不怕皇帝,但是这种赶着去扇人家脸面的事情,还是得谨慎。弄个一个不好,一巴掌打上去,可能折的就是自己的手。就算是平西王都要慎之又慎,他一个小小的世子……
楚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在油锅里煎,难受地闭了闭眼,忽然在阮白面前蹲下,用一种自下而上的视线和祈求的姿态看着阮白:“日前京城金裳河踏青,就有流言针对敏公主。如果皇家不想坐实流言,那势必会澄清。澄清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敏公主和别人尽快成亲。
我已经和父王联系,会挑明我在顺阳关这边的事情。届时,我只是个不知情者,并不是为了躲敏公主才离家,而是为了保家卫国才隐姓埋名来边关驻守。敏公主的脸面也能得以保全。
另外,一旦我的身份挑明,顺阳关就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肯定会回西京,到时候……二弟能跟我一起回去吗?”
阮白用专业角度来分析了一下楚昊的话,发现其中春秋了很多东西。像是针对敏公主的流言,肯定不会那么轻描淡写。皇家的谣言是能乱传的吗?而且涉及到的还是一位公主,恐怕话还十分难听。譬如说公主仗势欺人花痴之类。哪怕是在现代都不是什么好话,在这会儿严重点说还关系到姑娘家的清誉。当权者恐怕还容易想复杂,譬如说这是不是一次针对皇家的阴谋?
事实上,关于这次流言的奏折已经堆满了皇帝的御案,就连敏公主也已经被拘在宫中,不得外出。
皇帝连着好几天都低气压,这时候他收到了平西王的折子。
折子上言辞恳切,言明自家逆子是去驻守边关,为了更好的体验生活发现问题,从而隐姓埋名,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楚昊究竟在哪个边关。平西王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对敏公主造成无妄之灾,感到深深的抱歉,还特意送了一堆药材给敏公主压惊。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变得阴沉,问:“还没问出什么来?”
随侍的蔡公公连忙回道:“禀陛下,那吴仪只是说,当初自己心仪敏公主,而敏公主只是一心向着楚世子。如今时隔一年多,见敏公主还是痴心不改,偏偏他自己仕途遭挫,心有不忿之下,多喝了几杯,在酒楼说了几句醉话,自己都记不清说过什么了。老奴去一一查证过,吴仪所说具为属实。”
而酒楼那种地方本来就人多口杂,再加上吴仪当初是在二楼喝酒,撒酒疯的时候还对着大街上吼了两句,流言到最后根本查无可查。
皇帝摆了摆手,蔡公公又默默站回一边,良久才听到皇帝冷哼一声。
有些时候,阮白并不相信楚昊真是一位世子。这个人极少在他面前展露霸气侧漏的一面,反倒是经常任性偶尔撒娇,但是像现在这种的低姿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然,阮白不是不知道厚黑学,当权者大都脸厚心黑,所以千万不能上当!
“好。”阮白一捂脸,情感和理智是一对背道而驰的双生兄弟,而理智总是输。
楚昊眨了一下眼,慢慢站起来把他家二狗紧紧搂住,偏头蹭了蹭:“说话要算话。”
“再废话信不信我立刻反悔?”阮白恼羞成怒。马蛋,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有弱点的特工!
楚·世子·武学宗师·千户·弱点·昊立刻接受威胁,控制不住地嘴巴咧到耳后跟,在屋子里转了好多圈,猛地一回头把阮白抱起来举高高。
“二弟,我好高兴!”
阮白扶着楚昊的手臂,嘴角忍不住微微提起:“真是受不了你。”身为年长的一方,阮白镇定地拍了拍楚昊的手,“把我放下。”既然楚昊是这个表现,那大概在大周同性是可以成亲的?算了,现在这么高兴,还是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楚昊收回手,却没把人放下,而是把人抱坐在怀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走两步都恨不得蹦一蹦。
巡视完新地盘回来的两只胖子还以为楚昊在跟它们玩耍,扑上去追着咬鞋跟。
楚昊也不生气,抱着阮白跑跑跳跳地逗狗玩。
结果在这种兴奋下面,两个人就胡闹了一天,第二天阮白起床的时候,贤惠的楚昊已经把两人的衣物包括裤衩在内都洗好晾上了。唯一让阮白感到庆幸的是,在这儿不会被人围观。
新一批的士卒即将到来,手下空缺极多的楚昊正在为招募新兵做准备。
阮白就一个人溜达到饭庄,发布了一个任务:“劳烦掌柜了。”
掌柜的把阮白递过去的钱袋推回去:“不劳烦。只是这白牙树并没有什么大用,大人要这么多……”说白了,这白牙树在当地几乎和野草也没多大区别。一般老百姓家用来烧火的,多半就是这种木头,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种树高大挺拔似乎很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晾干之后,木头又松又脆,就是树干都不能打一个小板凳。
来之前,阮白已经在楚昊的亲兵中了解了一下白牙树的物价。不过也因为白牙树实在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根本就不需要买,所以也没什么价格可言。
现在听掌柜的这么问起,阮白倒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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