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毫无疑问,自然是丰盛胜出。虚箬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又提了起来。可不是么,下一场便是晚甘棠的比试了。虽然结果应当毫无悬念,但她毕竟前面还动武,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要是这次对手还挺棘手的话,那这结果是赢了还是输了?
不管如何,那边岸箁长老已经准备好了战斗。他玉面红唇,端的是副好相貌,长发规规矩矩地束在后边,看起来就如邻家少年般亲和。一身白衣翩翩,看起来倒确实惹人怜爱几分。这副面貌,倒是与他的行为身份大相径庭,他看起来十分和善。
“晚阳宗主准备好了吗?”思令在梦境里着的是一身月牙白色的长褂子,面容淡漠,左手手中还拈着一枝杨柳——这真像个菩萨。她朱唇轻启,声音并不十分清脆,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慈悲感,仿佛看破世间窥得佛法,正待飞升成仙了。
“好了。”晚甘棠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芦笙,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声。那声音,在响起的那一刻,这里就安静了。
咋回事?虚箬竹看看周围那些表情各异的人,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快到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就吹了一首曲子吗?又怎么了?”
没想到他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周围一群人齐刷刷回头看向他。离他最近的一位少年细细打量着他,眉头微微皱着,眼里满满都是不相信,嘴唇嗡动一下,似是想要说什么话,但又忍住了。他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说道:“这位兄台……你不会真的没听出来这是吧?”
“这不就是一首很普通的曲子吗?虽然好听了一些但也没怎么了吧?”虚箬竹依旧懵懵的。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位少年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活像他是孤陋寡闻了般。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那少年惊呆了,连仪态也顾不上了,拉着他的手,注视着他,但确定真的不知道,他又失望地松开手,无精打采地看着那边,“好吧好吧,你是真的有些不通世俗了。你自己听着这曲调吧。”
“????”
虚箬竹非常认真地听完了整首曲子,然后……“??????”他只觉得,这旋律好似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不一定听过,倒像是在哪本曲谱上听过——他想起来了!
这耳熟的旋律,这熟悉的感觉,这惊为天人的芦笙音,这……不分明是《海棠急·戚风吹·月落》那曲谱里边的某首曲子吗?没错没错,正是其中节里面,那就是下午再写的了,也可能单独开一章。
他们一起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晚甘棠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吓得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捏碎了三颗从财蕴深厚的霜宗里带来的一匣子灵珠,这才反应自己没听错。
她懵懵然地问了一句:“分榻睡的还是同榻睡的?分房睡的还是同房睡的?分院睡的还是同院睡的?”天啊这两个人关系突然这么密切了?这种情况……华晔不会半夜…………暝儿一身清白不保啊!
“同枕,同被,同榻,同房,同院。一起睡的,晚阳宗主可有什么疑问?”虞霖看着对方从吃惊到担心再从担心到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再到紧张再到苍白最后回到正常的面容,疑惑地问了句,“二弟虽然平时不成器、不着调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至于这次的话,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二弟不会对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晚甘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兄弟?非分之想?很靠谱?都一起睡着了还没非分之想?!不对,那万一暝儿遭到了华晔的毒手怎么办?
想至此,她再也无心去和虞霖说话了,步履匆匆地大步离开梦境,一个闪身划破空间来到了虞暝的房间内。然后……
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便透露了,只知道那日夜里,虞二公子的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之声,第二日,虞霖过去的时候,床榻……已经散架了,木桌……已经歪斜了,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喝着清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虞暝在虞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地哭了出来。
昨夜的那两场比试,最后还是让很多人一夜没睡好。虽说梦境里边的伤害不会体回到身体上,但是痛觉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尽管那些人并未被“暴虐”一顿,但是“氏族大比居然有隐情!”“氏族大比有人使暗器!”“氏族大比不公平!”“氏族大比一朝毁落只因一个人!”“氏族大比梦境比试令人震惊!”“氏族大比比试有问题!”“氏族大比不是绝对公正无私!”“氏族大比……”等等消息,还是传遍了……整座璋云峰。
是的,不是大街小巷,不是酒肆客栈,不是县城都郡,也不是井口世间,而是一座小小的璋云峰!可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次璋云峰的氏族大比似乎确实有失公允,可消息一传出去,那世人之口还不能抽丝剥茧说出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各个居心叵测,在背地里使阴招?
本着这样的心理,此事只是璋云峰上的人人尽皆知。而那些口无遮拦,仿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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