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爽。
她兴高采烈哼着歌,转着圈,欢快跳着舞。
很快,来到一处山崖边,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地方,闭着眼睛,也可以爬上悬崖峭壁。她从背上竹筐里拿出镰刀,手脚并用,上一步,用镰刀插在地上撑一下,上一步,撑一下,看见需要之草药,将它们用镰刀割下,放到后背竹筐里,如此一步一步,慢慢地,不紧不慢地抵达山崖顶。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切尽在眼前,初心放下竹筐,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一块石头上。
山中雾气弥漫,远处,几个山峰在浓浓雾气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这里,是初心的秘密地方,每次进山,她总会攀爬到悬崖顶端,在悬崖边石头上坐上一坐,休息一会儿,顿感心旷神怡,什么不快感觉,什么不好经历,什么难受责难……统统抛开,全部飘散在浓浓雾中,化开,散去。
不经意一瞥,影影绰绰瞧见相邻一处山峰峰顶,站立一人,一个男人。这个发现令初心惊奇不已,她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揉揉,用力揉揉,再次睁开,那男人依旧站在那,一动没动。
“一定不是花眼。”
初心觉奇怪,过去岁月,自己常常来这,连半个人影不曾有,今日,竟如此早,一个男人会出现,居然站在高高悬崖之上。
他——
他——他——
难道——难道——难不成——
初心的小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胡思乱想开。
难道——他,他,他想跳崖?
跳崖,多可怕字眼,初心心中没来由发紧起来。她年纪小,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跳崖寻死,直觉告诉她,悬崖又高又深,深不见底部,人一旦掉下去定活不成。
初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身体‘腾’一下子从石头上弹跳起,冲到悬崖边,向那道山峰,大声叫喊:“喂,别跳,别跳,喂,别跳。”使出吃奶劲,扯开嗓子,上蹦下跳。
那人哪听得见,大山空旷悠远,连绵山峰,蒙蒙雾气,初心的声音早已消散在大山之中。
她心急如焚,不停挥舞双手,指望那人能够朝她这边看一看,瞧一瞧,哪怕一眼也好,可惜,那人一眼也没向她这边瞧,只是远远望向前面,似乎呆住一般,动也不动。
疯了,疯了,疯了。
初心揉揉发酸手臂,焦急万分,眼睛时刻盯住相邻山峰那道身影,生怕不小心一个眨眼,那人便摔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一定不能跳,一定不能让他跳下去。”
初心一边弯腰捡起镰刀,一边背上竹筐,拼命往山下走,“等等,等等,马上到,千万别跳,等等,等等。”
山路难走,上山难,下山更难,初心心中急切,脚下步伐不免杂乱,一个没留意,整个人摔倒,“咕噜噜”急速向山下滚去。初心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身子,只能任其不停翻滚,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身子被一棵大树挡住,总算停下,她艰难爬起,身上好几处擦伤,伤口不断往外冒血,人被撞得七晕八昏,顾不上许多,用衣袖在伤口处一抹,也算完事,抬头往上看看,忍不住“呵呵呵”憨笑起来:“滚下来的速度比走要快多了。”
不敢有任何时间耽误,初心急急向山下跑去。
穿过茂密林子,越过一条小溪沟,绕过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初心终于跑到那座山山脚下。仰头向上望去,这座山远比前面的山要陡峭许多,山体几乎呈现90度直角,笔直笔直,没有坡度。
初心没爬过这座山,平日里,远远观察,知它难爬,遂不敢轻易尝试。今日,此刻,躲已不可躲,无论多困难,她必须爬上去,她必须阻止那人跳崖。
初心双手双脚紧紧抓住泥土,身体紧紧贴住山体,后一脚前一手向上爬去,速度缓慢,一边爬一边寻找更好路径,遇到草呀,树呀,花呀,初心会抓住它们,借助它们的微弱力量,继续向上攀爬。碰到盘根错节老树,还要费劲一番周折绕过去,有时,顺着蔓延绵长老树枝围着爬上好几圈,仍然出不去它那圈,她需要更有耐心的,冷静的,不气馁的应对。
初心心急如焚,心中千万次默默念叨:“别跳,别跳,千万别跳,千万别跳,等等初心,等等初心。”
一座山,足足用去几个时辰,终于在她不放弃的勇气和毅力坚持下抵达峰顶。
站在峰顶,她大口喘气,手脚变得麻木,上面布满大大小小伤口,脸上,身上全是泥土,衣裳也被树枝划成一条一条,顾不上许多,眼睛向四周张望,寻找那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没看错,就在这座山上呀?”
初心坚信自己没看错,坚信自己没花眼,她迈开脚,一边小步移动一边仔细查看。
“喂,有人吗?有人吗?”
初心一边走一边叫,不相信没人,自己明明白白看见一个人好端端在峰顶站着,怎么说没便没了?难道下山了?不会,不会,不会,如此陡峭山崖不是那么容易上下的。那人哪听得见,大山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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