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就是跟我们有些矛盾。”
初心道:“很严重吗?”
都阎君鬼鬿说道:“都死了,还不严重?”
初心倒吸一口凉气:“都死人了,看来矛盾不小。”
阎罗君鬼魊道:“自从那件事后,他隐匿许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次,他会回来接任掌门之位?”
鬼鬿摇摇头:“不大可能?”
鬼魒瞪了一眼他:“有什么不可能,他那师父最看重这个关门弟子,当年一战,他身负重伤,却没另寻掌门,苦苦支撑不就是等他宝贝徒弟回来吗?”
宋阎君鬼魅道:“依我看,八成是回来了。”
鬼魒频频点头:“对对对,一定是回来了,要不那老头舍得放手?”
鬼魑脸露担忧之色:“王不会和那位打起来吧?”
鬼魃道:“不会。”
鬼魖嘴根本没停过,他瞟了一眼初心,然后慵懒说道:“我想王多半是为送丫头去东海,否则他也不会去参加什么狗屁继位大典。”
众人齐齐点头。
初心一直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虽然有些听不大懂,却有一点是听真切明白了,他们和灵化山有矛盾,还很严重,不过,这次王为送自己去那,不得不前去参加那个什么大典。
初心说道:“你们不用送,我能找到的。”
鬼魖慵懒说道:“我们可说了不算,一切要听从王的命令。”
初心望着大家,十人齐齐点头。
……
众人吃吃喝喝到很晚,都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些醉意,鬼魖走路一摇三晃,他手拉住初心:“丫头,托你福,可以这样聚在一起,大家早应该这样了。”
几个人当中,要数鬼魖随性一些,最不像冥界里的人,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他们十阎君平日关系非常好,有如亲兄弟,却因都是冥界中人,千百年黑暗阴间,使得大家性子越加冷漠残忍甚至嗜血,他们虽关系好,却并不亲近,或者说不习惯太亲近,虽同在冥界,住处相隔不远,互相之间却很少走动。
近日,因一个孩子,让大家不知不觉聚在一块,围坐一起吃吃喝喝说说谈谈,每个人心情舒畅许多。
鬼魃说:“明日照旧。”
其他九人挥挥手:“照旧,照旧。”
各人散去。
鬼魃喝了些酒,早早睡下。
初心抱着宝宝回到屋内,将宝宝放在床上,此时,宝宝睡得正香,呵呵笑了两下,初心轻声说:“一定是做梦了,笑的这么开心。”
初心躺在宝宝旁边,很快便也进入梦乡。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飘然落在床边,看着熟睡中初心好久,他弯下腰,双手轻轻捧起初心,转身离开。
幻冥地宫,
雪白轻纱帷幔帐中,红木床榻之上,初心躺在上面沉沉睡去,小脸红通通,樱桃小嘴撅起,粉嘟嘟甚是可爱。
床边,冥昊怔怔望着熟睡中的初心。
这些日子,他早已听说十殿阎君日日聚在玄冥宫喝酒吃饭聊天,十阎君之间关系虽好,但向来是相敬如宾,平日之间很少走动,不可想象他们围坐一起说说聊聊喝喝吃吃的场景,想让他们聚到一块并不难,难的是让他们毫无拘谨,当真是一件困难之事情,没人能够做到,自己更加无法做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不可能放松,不可能不拘谨。冥昊没想到,在冥界,一副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出现,他晚上悄悄去了玄冥宫,眼见十个人围坐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聊,一派祥和,哪看得出他们平日冷漠寒冰的样子。说实话,那一刻,他愣住了,彻底愣住,心中有一刻,竟然觉得挺好,真的挺好。在冥界的日子,平平淡淡,千百年是如何渡过,既然想不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记住,也没有什么值得记住,活着对于他,对于他们既然毫无意义,只是习惯,没有什么期盼,当然更没有什么波澜。
冥昊芊芊细手抚上初心的脸颊,嫩嫩、滑滑,来回轻轻摩擦,一股暖意在他心中升起,低头将脸凑进初心的脸旁,微张嘴唇:“丫头,该拿你怎么办?”
初心轻轻呼吸飘到冥昊的脸上,热气熏得他有些醉了,冰凉嘴唇轻轻印上初心热热红红小脸颊上,甜丝丝,香喷喷,不舍离开,不舍——
干脆合衣在初心身边躺下,双手柔柔环住她小小身子,头埋进她颈项里,一会儿功夫,竟然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
迷迷糊糊中,初心将身边宝宝紧紧抱住,小嘴凑到宝宝脸上狠狠“啵”了一下。
“宝宝,起来了。”
睁开眼睛,一张漂亮英俊柔弱的男子脸庞映入初心眼帘。
“啊!”
惊呼一声,初心吓坏,他,他是王?初心使劲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是王,没错,是他。
这一认知令初心吓个半死。
她环顾四周,这里,这里不是玄冥宫的房间,宝宝更不在身边。
心想:“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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