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解决的。”
白涟舟长叹一口气,想到萨鲁镇里的万事通老板,对面裁缝店的漂亮姑娘,王婶儿家的苹果树,镇东头的市集……这一切都将在这场权术战争中烟消云散,乡野百姓们的命运,就在这一场场权贵之人的斗争中化为尘埃了。
格温德林见他惆怅,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白涟舟摇摇头,道:“没事,我相信你。接下来去哪?去找你的族长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是听命令行事。”格温德林站起身来,朝着极北方眺望着,“我们去神秘湖,我的族长羽魑在那里等我。或许到了那里,就能寻求到一些帮助了吧。”
溶魅恍惚间睁开眼睛,天已经放晴了。地面的潮湿已经褪去,神秘湖又笼罩在一片暗紫色的雾气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刚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身边的羽魑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溶魅的视线自从他见到羽魑的那一刻起,便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望着她沉静的侧脸,溶魅的心中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脑海里羽魑的一颦一笑,激荡起了他心中尘封了许久的细腻和柔软。
在他成为占星师的十几年来,从没有过如此不自信的时候——面对身旁他深爱了多年的女孩,他要反复确认,才能保证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误。
因为他是占星师,是占星族的首领,所有人都会害怕他掌握过去和将来,得知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生活之中,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胆敢这样近距离的与他坐在一起。
哪怕是他已经遥望着她多年,哪怕他内心早就知道了有关小羽的一切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身边的人儿,格外的珍贵和美好。
只有溶魅的内心最清楚,自己已经等待这个叫“羽”的女孩很久了。
他没忍心打扰她,索性又闭上眼睛,回想着往事。
他想起他只三四岁,还是个幼稚的小男孩时,因为他的头发和瞳孔都是暗银色,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怪物,只有他的首领,幻术之王溟魍,用温暖的大手将他抱起,带他来到帝都圣朗德尔。
他和羽魑极其相似,十几岁便成了灵力世界的佼佼者。甚至在他还没有汲取首领的灵力之前,就已经能够和除了灵族族长以外的任何一个族长相抗衡。但他仍旧只是一个孤独的魂师,他此生都最敬爱的幻术之王溟魍将他带入了这个纷争的世界。只可惜阴差阳错间,他没有继续做幻术灵使,而是一跃接替了谍魅,成为新的占星族族长。
溶魅向来都是孤僻高傲冷漠的,从来不与世人争论是非。其他人都说这是溟魍为了限制他的能力,让他来做这种无聊的差事,天天摆弄一些毫无感情的星星。
他今年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和星星打交道有七八个年头了。
幻术师向来都是无情的,他们通常出身于名门望族,高傲、孤僻得很。溟魍给溶魅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典雅与神秘的最佳体现者。他无数次见到溟魍杀人于无形之中,而那些死者,通常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就被幻术迷惑兼以精神折磨杀死了。
溶魅脑海里浮现出溟魍使用幻术时的样子,他手中不断腾空而出的幻术令牌,如同一个皇家魔术师,而魔术告诉我们,即使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就是幻术族,这也是幻术之王溟魍。
他的思绪被羽魑一声“对不起”打断了。羽魑直起身子,羞红了脸:“前辈,我睡着了。”
“刚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你。”溶魅回应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以后还是不要喊我‘前辈’吧,太过生分,我只比你大三岁,叫我溶魅就好。”
“嗯,溶魅。”羽魑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溶魅族长刚才是在想事情吗?”
“偶尔回忆一些往事罢了。不过说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些年来的事情吗?我可以说与你听。”
羽魑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好啊占星师,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想知道什么。”
溶魅背靠着神秘湖沿岸的大树,轻轻开口:“我和上一任的灵族族长,也就是你的父亲皇魑大人还算有些交情。”
羽魑道:“真的?”
“他的资质比我老很多,我尊他为长辈,不会将他打探得知根知底,如果你想想听些八卦传闻、灵力层次什么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只想知道,父亲大人,究竟是怎么去世的”羽魑说话间将脸扭了过去,不去直视他,“占星师占卜到的结果,不会有错的吧?我……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不顾母亲的劝阻,亲自去了前线战场……”
“火灵师心狠手辣,这是人尽皆知的。”溶魅迟疑了一下,望着羽魑微微湿润的瞳孔,有些心疼的皱起眉毛,“皇魑大人是维奥莱特帝国的英雄,是因为他一人的牺牲,才使格里帝国的灵术师没有再攻打过来。格里帝国的那对战神夫妇被他斩落下马,我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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