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是被刺激出来的,是恼羞成怒乱发的感慨。真正由衷的念头却是要,棋逢对手始开局。
通常,爱情来的时候会是一副掩目夜奔的盲目德性,五指凌空一挥,拽进怀里。生熟不忌,抓周似的就给定了终生。从今而后,开始俯低做小,贼人良人都是他了。我的女朋友们让我充分领略了这一真谛,起码这会儿还没发现有倚门红杏墙外香的迹象,一个个都蒲苇似的巴紧了身边人。
而我呢,我还在留心爱情的经过,或者说我不舍得让自己从一个无知的希望走进一个无端的绝望,落棋之前,我要先清楚对方实力。好让这场游戏持久而妙着迭出,火花四溢。
这样的婚姻,应该完全值得再等一等的。
日间,读梦窗词,张炎指斥吴文英说:如七宝楼台,眩人耳目,拆碎不来,不成片断。或许吴不与时代苟合的超常的想像力,不受理性和逻辑约束的诡异迷幻,那种类似于现代意识流的表现手法,使得他只赚了一个二流词人的名声。我却独爱王国维为他选取的评价:映梦窗,零乱碧。梦窗词的精神尽在其间。
映梦窗,零乱碧,是一些荒芜的心理,与世事纷零,相克相生。
或者可以说到自己,总有些话,在哽起的喉头上不上不下,婉转难言。有时候是需要听众的,单只是静默了,互看着,也似所有的情绪都传达的透彻,是不动感情的明白。这样的境况,是两人同等的需要,不须谁来付谁的帐。
至于外部的纠缠,是亦梦亦幻的影像,并不见得明明可知,也不一定非要来个突破,只是放任自己沉溺,意义也无非是更短暂一点的快乐。更或者还有一些景像,书本,或是一时错乱的遇见,还有现时的经历,都可能散漫如故事,在心上重重叠杂,让人不由得沉闷,渐成习惯。
于是,我们学会写字。
写字是一桩很技巧的东西,那些隐寓的含意,其实只不过是一段过去、一段可能的将来,以及诸多意象错综纠缠的现象。而真正耐读的句子,不在纸上,在未启的唇齿上,虚无着。如生命的谶语,在沉沦之春,零乱成碧。日间,读梦窗词,张炎指斥吴文英说:如七宝楼台,眩人耳目,拆碎不来,不成片断。或许吴不与时代苟合的超常的想像力,不受理性和逻辑约束的诡异迷幻,那种类似于现代意识流的表现手法,使得他只赚了一个二流词人的名声。我却独爱王国维为他选取的评价:映梦窗,零乱碧。梦窗词的精神尽在其间。
映梦窗,零乱碧,是一些荒芜的心理,与世事纷零,相克相生。
或者可以说到自己,总有些话,在哽起的喉头上不上不下,婉转难言。有时候是需要听众的,单只是静默了,互看着,也似所有的情绪都传达的透彻,是不动感情的明白。这样的境况,是两人同等的需要,不须谁来付谁的帐。
至于外部的纠缠,是亦梦亦幻的影像,并不见得明明可知,也不一定非要来个突破,只是放任自己沉溺,意义也无非是更短暂一点的快乐。更或者还有一些景像,书本,或是一时错乱的遇见,还有现时的经历,都可能散漫如故事,在心上重重叠杂,让人不由得沉闷,渐成习惯。
于是,我们学会写字。
写字是一桩很技巧的东西,那些隐寓的含意,其实只不过是一段过去、一段可能的将来,以及诸多意象错综纠缠的现象。而真正耐读的句子,不在纸上,在未启的唇齿上,虚无着。如生命的谶语,在沉沦之春,零乱成碧。
我从不认同血液的高贵,但我知道,自从在陈桥将黄袍披挂到了哥哥身上,我的血也镀上了金子,熠熠生辉。那些虚幻的光,用英雄传奇的笔调,将汉家天下引领进,一个叫做宋的时代,而我少年的梦想,从此挂上了晋王府的牌匾。
未来一下子兑现了,甚至是那么急不可奈的任我予取予求,因而透出廉价。没有了目的,前路忽然静寂而漫长,是濒死的呼吸,呈现长长久久的空白,可我的血不肯停顿,它狂热奔流着四处寻找出口,像闲置已久的刀剑,夜半时候不绝于声的嘶鸣。
有时候我会想起柴家人的眼光,但是来不及分辨是诅咒是哀鸣,宋灿烂新生的阳光,足以驱散这些不实的幻想。
我的哥哥叫做赵匡胤,人们开始称呼他作"官家",把他拥上唐皇的座位,他的威严一下子就成了坚竖的碑,上面刻满了朝奉的人心。这人心或许有真有假,但是安定,所有的人都开始希翼安定。这是哥哥最早也是最终的允诺。他像一个执著于爱情的少年,对自己的诺言极度信奉。
但是他最初的最大的成功来的毕竟太过容易,所以忐忐忑忑,心悬难安,他当然不耽于日日朝堂的语锋干戈,也不屑于与朝臣们游宴饮醉,那些文武的荒唐建议,无非是重蹈昨朝的复辙,陈规旧谨,又将会把一个新生调教成颠扑不破的老道。
而这些,统统敌不上禁军统帅石守信、王审琦兵权在握造成的威胁,如果一个传奇可以诞生,下一个很快就会出来效仿,这是英雄所带来的必然效应。而我,是赵姓的忠实拥趸,我要保护盼望已久的尊严,以及君临天下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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