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香!我最爱喝妹妹煮的茶!妹妹的手艺又精进了!”
袅袅的茶香氤氲,池荣厚端着茶盏,心满意足,不吝赞美。
“是二哥的茶叶好。”
池荣娇坐在他下首,捧着茶盏,小口啜着。她煮茶尚可,关键是茶叶好,新制的上等好茶,不会的人,随便用热水一冲,也会香气四溢。
“绿殳,把茶叶装好了,给三少爷带回去。”
池荣娇兄妹感情很好,哥哥们有什么东西都会先尽着她,她心里也有哥哥们,什么时候也都想着哥哥们。听池荣厚赞茶好,池荣娇忙吩咐丫头把茶叶装好,一会儿池荣厚走的时候带上。
“别!我不要!明天就回大营了,喝水如牛饮,这么好的茶叶不都糟蹋了?还是放妹妹这里,等我想喝的时候,就过来。”
池荣厚忙出言阻止,他在府里呆的时候少,到大营里,他就是给大哥跑腿的,哪有闲情逸志摆谱煮茶?再说妹妹喜欢的,他才不会跟妹妹抢呢。
“那放我收着,小哥哥喝的时候过来。”
池荣娇知他说的是实情,自家兄妹没什么好客气的:“小哥哥再多喝一盏……”殷勤地又给池荣厚斟了一碗。
再想到哥哥明日就得回大营,荣娇心中黯然,目露不舍:“明天就得回大营吗?绿殳,把我给哥哥们做的东西收拾装好……小哥哥,我给你和二哥哥做了几双袜子、几条汗巾子,二哥的那份,你给他捎过去。”
两个哥哥在军营里要操练,袜子之类的,磨损得特别快。
“好嘞,头还疼不疼?眼睛累就别做这些活计了,让针线房上做。”
看到妹妹话中流露的不舍,池荣厚也有些低落,妹妹在府里过得不顺心,平素里几乎一整天不吭声,与贴身丫鬟也甚少讲话,唯有与他们在一起时,心情最舒畅,话才多,象个小姑娘的样子。
但他和二哥现在有差事在身,很少有时间回来陪她,自己还好一些,跟着大哥不算正经差事,二哥已从军,有正经的差事,更不能随便就离营回府。
他心里微叹,柔声道:“我办差回来,要回去复命的……过几天,小哥哥再回来看你。今天我哪也不去,等会儿陪你一起用晚膳。”
正好和妹妹说说话,问问她的想法。
“好!去年酿的青梅酒,差不多可以喝了。”
池荣娇收起失落,又高兴起来,她自然明白哥哥们长大了,是要到外头奔前程的,不能再象小时候那样,呆在府里陪着她玩。
“……荣娇,外面传的咱们府上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池荣厚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跟妹妹通通气,让她放宽心,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咱们府上?
池荣娇微微一怔:“小哥哥是说与王府结亲的事?”
池府向来低调,除了这一桩亲事,她想不出还有别的。
“你知道了?”
池荣厚微挑眉,倒也没有太意外,妹妹身边有几个消息灵通又忠心的,事关她的终身,告诉她也是应该的。
“嗯,红缨说的,是她家哥哥告诉她的。”
哦,池荣厚心中了然,红缨是二哥奶嬷嬷的娘家侄女,她的哥哥在外院当差。
“你不用担心,别人说什么不好听的,暂且不必理会,我和二哥会想办法的。左右我和二哥会护着你,天塌了我们个子高,个子高,顾你一个小人儿是没问题的。”
池荣厚轻描淡写,心里却没底儿,这是父亲首肯的事情,毕竟不是母亲一个人做主的,他仗着自己是幼子受宠,软磨硬缠的,母亲就屈服了……得与二哥好好核计一番,不管怎么说,不能眼睁眼看着妹妹跳这个火坑!
“可是,既然明知文武不通婚,还要与王府结亲,会不会有内情?”
池荣娇听了哥哥的保证,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皱了小眉头,交这几天自己想的一一说给池荣厚听:“父亲为人低调,向来不做出头鸟,不可能为了儿女婚事冒天下之大不违,会不会是他人授意?”
池荣厚神色一懔,父亲向来是孤臣,谁能向他授意?难道是圣……?!
“小哥哥,你和二哥千万不要为这件事轻举妄动,惹恼了父亲……”
池荣娇很担心,反复劝诫:“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嫁谁都没关系的,反正有哥哥们护着……你们好我就能好……”
“胡说!谁说嫁谁都没关系?那王三不是良配,王侍郎府也不是个好去处!”
池荣厚打断了她的话,虽说娘家兄长得力,出嫁女在婆家就有底气,那也得分人分情况!
王府出自太原王氏,又是文臣一派的,根本不可能买池府的面子!文武两派政见不一,天天有纷争,随时随地就涉及其中,出嫁女马上就成了两边都不管的弃子!
漫说是政见迥异泾渭分明的文武两派,就是一家阵营,利益面前,被舍弃的还少吗?
最重要的,那王三不是个好的!
“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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