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知会了绿殳,将信小心收好,匆匆找闻刀去了。
这信要尽快送到三少爷手中,不然,等他从别的地方先知道了小姐今天的这番话,恐会在心里留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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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荣厚进了大营,汇报了差事,刚安顿好,惦记着妹妹的亲事,忙里偷闲找二哥池荣勇商量对策兼蹭饭。
池荣勇一直泡在大营里,果然不知道这件事,听弟弟讲完,不由心头火起,连连拍案,怒道:“真真不知所谓!可恼可恨!这是要毁了娇娇一辈子!”
到底有没有拿荣娇当女儿?
还是池府已经落魄到要靠卖女求荣了!
“二哥,此事不能鲁莽,拿主意的不是母亲……”
池荣厚已过了最初得到消息时的激动,等二哥拍了桌案怒火发出后,方才出言:“既是父亲的意思……恐难打消,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都看得出来不是门好亲事,父亲却动这样的意,想来如妹妹所说,背地里定有不可知的内情,弄清了根源,方好求情。
“什么内情!”
池荣勇嗤之以鼻,他年长几岁,已有军职。因武艺高强,在军中亦有自己的人脉,对照着朝中局势,稍加琢磨就有了自己大致的猜测:“投石问路而已!真是……”
真是卖女求莫须有的荣!
“投石问路?二哥,你有所知?”
池荣厚很意外,没想到听二哥的语气似乎竟有所了解,之前他明明是不知晓妹妹的亲事啊……
你知道什么,快说呀!
池荣勇沉着脸,手指一下下扣着桌面,难怪妹妹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直接找上父亲……
若真如自己所猜测的,这亲事,还真棘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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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池荣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好二哥,心里七上八下的,二哥不是个好卖关子的,何况事关妹妹终身……
瞧他这幅情形,莫非真有为难的内情?
“二哥,王三那小子什么德性你也知道的,想与王家结亲他们结好了,反正,我们妹妹不能嫁他!”
见自己哥哥沉默了半天没言语,池荣厚如发誓般地道出自己的心声,虽然他知道二哥不会弃荣娇不管。
“你知道什么,快点告诉弟弟,这总不会涉及军机吧?”
妹妹的婚事与军机大事扯不上边!就凭王三那小子,更跟大事沾不上边,他呀,也就配在青楼脂粉堆里厮混!
“大夏文武不和,由来已久,”
池荣勇未直接回答弟弟的问题,反倒从众所周知的大环境说起……
“既是因缘际会,亦是有意纵容……”
有意纵容?驭下之道?
池荣厚神色一懔,情不自禁坐下了身体。
“和有和的益处,不合有不合的妙端,当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乃为常态,”
虽知亲卫在外头守着,不会隔墙有耳,但所说的话题敏感又大不敬,池荣勇还是凑过身子,压低了嗓音,与池荣厚说起了悄悄话:“自打太子薨,东宫无主,在立储之事上,两派争夺激烈,若圣上无定论,长此以往,恐伤国本……”
“二哥是说,上有意要……”
池荣厚对了对指头,是这个意思吧?
“或许。”
池荣勇摇摇头:“各有利弊,且泾渭已久……上意难测。”
“你是说……他在赌?”
池荣厚抖了抖大拇指,难道就为了不知有没有谱儿的圣意,自家父亲就要拿妹妹的终身去讨好可能的圣眷?
是亲爹不是?
“不然呢!”
池荣勇冷笑:“若真有上意,不止一个了!不过,他素来忠诚谨慎,既然敢走这步棋,定是有所倚仗,即便行差踏错,也不会失了圣心。”
可恨的是,不管他行对行错,妹妹的一辈子却毁了!
池荣厚想到其中的利害,不由吸了口冷气,“二哥,会不会是你猜错了?”
要真这样,好象要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妹妹许了这门亲?
池大将军不是一般的固执霸道,又与圣意有关,池荣厚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凭自己和二哥的份量,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父亲的主意的。
“不对呀,这位,”
池荣厚抖了抖拇指,这个手式表示池大将军,若握起拳头抖两下,表示说的是池夫人……这是他们兄妹三人间的暗号,毕竟背后非议长辈是不敬不孝,万一被人听到不好。
他聪明得很,脑子转得飞快,马上想到自己父亲向来的处事特点:“……向来不喜欢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这回怎么会?”
父亲向来标榜自己为孤臣,只做圣上的纯将,哪怕身为武将,与以勋贵为核心的武将圈子也保持一定的距离,忠心耿耿,简在帝心,按说他不可能为不确定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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