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药,大将军对大小姐本来就不好,恐怕以后会更不好。
“那就随她好了。”
荣娇淡淡一笑,喝了她的茶,她就能说好?
何况,对于没见过几面的池大将军,荣娇心里并不怎么以为然,比起十几年的不闻不问厌恶冷漠,最坏的后果又能坏到哪里?不就是能拿捏她的婚事?
又能差到哪里?他总得顾忌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将嫡女送人做妾,即便填房继室,年岁家境也不会差太多,只要他还想要那层遮羞布,没什么好惧的。
“你去告诉,叫春桃的是吧,就说我在禁足自省,谢谢姨娘的好意。”
别说喝茶了,就连这个春桃,荣娇见都不想见,她在府里已经这样了,既然不得欢心,干脆就更随心所欲好了,得宠姨娘的面子都不给,还管她的丫鬟?
荣娇比红缨想得更深,即便杨姨娘是真想与她交好,她也不会答应的——敌人的敌人并不都能是朋友。
康氏对自己有杀意,荣娇明白。
再明白,她也不能以自保为名,与杨姨娘联手,这是原则与底线。
康氏愚蠢残暴,荣娇自有克制她的法子,她再咄咄食子,也是亲生母亲,若是荣娇联合了她的死对头杨姨娘,于情于理都不占半分。
纵有万般不得已的理由,两位哥哥也是不能原谅的,康氏毕竟是他们的慈母,荣娇故意自贱,不认生母,对他们来说,情有可原,是小儿女气性,赌气之举……
若与杨姨娘合谋?呵呵,性质就不一样了。
荣娇唯一的倚仗就是两位哥哥的爱护,若没了这个,她就没了半点合作的价值,杨姨娘会法,但力大拳沉,又四人配合什么损招阴招都使得出来,且下手毫无分寸。
相较而言,闻刀就要局促了些,既要顾忌着避开他们身上的要害之处,担心一时失手,要了对方的性命,又要躲避出其不意的诸如撩阴手之类的损招,虽不至于落败,想要速战速决拿下对方一时半会儿也办不到。
“……公子,快走吧,他们还有人……”
店小二借着抢扶桌子的间隙,趁那几人不注意,偷偷地极小声地悄悄向荣娇示警。
还有人?
荣娇可不想陷入小混混的群殴中,更不想惊动城卫军……
她向场内扫了一眼,闻刀与那四人你来我往打得激烈,场面僵持,短时间内双方都无法压制对方……
时间一长,不管是他们的帮手来了还是惊动官兵,都非荣娇所愿。
特别是那四个流氓,边打边嘴里骂骂咧咧地,将闻刀及荣娇祖宗八代都问候到……她虽不十分在意池家的祖宗,却也不愿听他们满嘴喷粪。
噫?
荣娇心中微微惊讶,视线中,场面如此混乱,那边那一桌主仆二人仍旧淡定地吃饭喝茶,仿佛在好整以瑕地旁观一场演得十分卖力的武打戏。
……一定不是寻常人!
念头微闪,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那低头喝茶主人模样的年轻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起头,目光淡淡地投过来,迎上了荣娇的视线……平静淡然如古井深潭般深遂无波……
蓦然,他的眸光忽然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刹那间如阳光投进了深潭,泛点耀眼的碎金,整张面孔也散发着绮丽眩目的光彩……
他抬抬手,举了举手里的茶碗,做了个请的示意……
白皙的骨节修长完美的手指轻捏在深蓝色的瓷碗上,漫不经心中透着高贵的倜傥之姿……
荣娇怔了怔,虽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于是扬起唇角,回应似的轻轻笑了笑,点点头。
好奇怪的人……
她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筷笼中的筷子,普通的木筷子,用得久了,泛着淡淡的光泽,扫了一眼场上,瞅准时机,扬手,指间用力一根根掷了出去,这次打的不是嘴巴,而是冲着腿上的曲泉膝关穴而去——
既然闻刀不能马上结束战局,就让她来帮忙,敲敲边鼓好了。
荣娇有心要帮忙,那四人又怎么能逃得过!
筷子射得又狠又重,准头极足,只听得耳边哎哟哎哟的惨叫声,闻刀借机干脆利索地卸胳膊卸腿。
不是真断了,严重地脱臼而已,这些人没了行动之力,不存在武力威胁,自然就消停了。
闻刀松了口气,转头刚想对荣娇说声幸不辱命,就听得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伴着粗声大气地吆喝声:“快点!老大们吹哨子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不给大哥面子?”、“带家伙了吧?给老子狠狠地打,打到老大出气为止!”、“快点,就在前面……”
嗯,还真有帮手喽罗来了?
麻烦!
荣娇轻蹙眉,难道还要与流氓群殴?
“走!”
真讨厌!
吃饭都不让人安生!点的菜还没上呢,凳子还没坐热的,喝的还是自己带的凉茶!
掏了块碎银子,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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