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隔得不远,那几人说得又大声,想不听也非不听也非要往耳朵里灌上几声。
“说你呢!穿绿衣服的小白脸子!你刚才是不是在笑话你家张爷爷?”
桌子拍得啪啪响,四个人八双眼睛瞪了过来……
穿绿衣服的小白脸子?
荣娇低头,她正穿的绿色袍子,那八双眼睛看过来的方向,正指着他们这边。
笑话他?
“这位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家公子何曾笑话与你?”
见那大汉莫名挑衅,闻刀心生不悦,板着小脸,沉声回道。
开玩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大小姐会笑你?你们那满嘴的污言秽语避还来不及呢,小爷还嫌你嘴臭呢!
“哟!小子,毛没长齐,还挺横啊!敢跟你家张爷爷顶嘴!”
这四人是南城门一带有名的混子,平时横惯了,见闻刀三人年纪不大,又面生得紧,衣着打扮也看不出名堂,是以口气愈发蛮横:“爷爷说他笑,他就是笑了!”
“你!”
闻刀平素跟着池荣厚,一般人见了也要称声闻刀小爷闻刀小哥,哪受得了一个街头混子对自己幺三喝四爷爷长爷爷短的。
再说,大小姐还在这儿呢!
脸一沉就要起身,荣娇看了他一眼,又见那店小二已经拉了掌柜的在一旁,欲上前劝又脸带惧色,心知这四个恐不是什么善类,她不欲多生事。
“兄台误会了,在下虽不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道理总还是懂的,适才正与家仆谈话,未曾留意其他。”
她乔装而出,办正事要紧,并不想多生是非。
“哈哈,这兔爷儿长得小模样真不赖,比吕小寡妇都好看!”
岂知那汉子竟乜着醉意迷离的眼睛,露出满脸的淫笑,调戏起荣娇来:“爷虽不好那一口,瞧他这小模样,倒真想压一回尝尝滋味。刘老三,这比你以前玩得货色强了几百倍……”
“住口!”
闻刀涨红了脸,怒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掷了出去,直奔那汉子的面门而去,人也跳了起来,挡在了荣娇侧前面。
与他同时起身的还有绿殳,向后半步,站在了荣娇偏后一些的位置,以防后背受敌。
这一番争论引来了众人的注目,荣娇左侧方坐着的那桌是主仆二人,原本若无其事吃着饭,待见矛盾升级,为仆的那个眼光轻扫,见闻刀绿殳的站位后,眼光微闪:“公子,您瞧……要不要属下……”
他的主子穿了件普通的青布衫,举手投足间却气度非凡,“再看看……”
看那两个仆从,站位配合默契,攻守兼备,特别是前面的虽年纪不大,下盘倒稳,那几条泥鳅讨不到好。
“道歉吧!大热天的,打打杀杀地多无聊?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你道个歉,我就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了!”
荣娇不想打架,就想吃了饭赶紧办正事。再说天热火气大,那汉子又喝了酒,本是粗人,言语上虽过份,毕竟没真做什么,放他一马也不是不行。
“哈哈,你们听这小兔儿爷说什么了吧?让爷给他道歉?哈哈,小子,你让爷爷干一回,把爷侍侯爽了,爷放你一马……啊!”
大汉呲着黄牙,正说得起劲,但见那小兔儿爷伸出白白的小手,拿了一根筷子掷了过来,刹那间挟风而至直奔面门,迅速之快,他竟躲避不开,眼见着那道乌光奔来,他情急之下头一偏,原本射向他嘴巴的筷子微微偏离了一点,擦着他的嘴角耳边而过,顿时一道粗粗的筷子痕蜿蜒而过,皮肉见血!
“哇呀呀!兔崽子,你死定了!”
张大鼻子捂脸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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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鼻子捂着脸跳脚怒骂,荣娇毫不理会,依旧坐在方凳,拈起又一支筷子,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嘴巴放干净点,不然……”
这个姓张的流氓太过可恨,嘴巴太臭,她事才嫌他说得太难听,本意想给他点教训。
躲开就躲开了,未必一定要掉牙的,脸上见血,也是教训。
“公子?”
闻刀见那几个汉子嘴里吐出的话实在难听,又见荣娇已率先动了手,遂半转身眼眸回望,跃跃欲试,等她示下。
荣娇不想打架,但眼下的形势,不是她想不打就打不起来的,对方一幅地头蛇的派头,显然不会放过他们。
她冲闻刀点点头:“速战速决,别出人命。”
好端端地想吃顿饭,居然莫名惹来这种无妄之灾,那几人不是善类,打了也就打了。
“绿殳,护好公子!”
闻刀领命,他是池荣厚的贴身长随,也是自小开练的功夫,不敢说有多高,寻常个汉子还是能拿下的。
那厢吃了亏的张姓汉子哇哇大叫,三个同伙原先还笑着看他戏弄小白脸的兔儿爷,特别是那个叫刘老三的,是个好龙阳的,之前正满眼淫光,起劲地盯着荣娇,极品啊,极品……比那楼子里的小倌倌还让人心痒……一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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