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的感觉比起之前要好一点,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些可怕的小东西。如果再一次亲眼看到那些疯狂的潮涌,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他不能真的恨这些蛊虫,因为这些蛊虫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但是要让他真的喜欢上,那也绝不可能。
惊蛰长长吐了口气,就听到一声更为细弱,却也更加近的声音。
[喜欢!母亲!]
那么近,那么活泼,几乎就像是在惊蛰的耳边炸开,吓得他一个哆嗦。
谁?
系统不是说,能够直接通过共感命令那些蛊虫吗?难道还有不听话的?他已经不得不承受无数声音在耳边细细碎碎的可怕,如果还没成功那就真的……
脚步声。
刻意加重过后的声音。
这脚步声熟悉到惊蛰几乎能立刻反应过来,是赫连容回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赫连容的身影出现在了惊蛰的眼前。那张漂亮昳丽的脸蛋看向惊蛰时,面无表情的神色稍稍缓和,漫步走来,“你蜷缩在这做什么?”
惊蛰咳嗽了声,换了下动作,“我在……锻炼自己的身体。”
赫连容挑眉,扫过惊蛰的身体,意有所指地说道:“足够柔软,不必多加锻炼。”
惊蛰嘟哝着“不是为那个”之类的话,自从上次他大胆奔放了一回后,似乎让赫连容以为他是什么饥渴难耐的淫魔……
呜,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惊蛰:“我是想说……”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那碎碎念实在是太吵,太近,可怕得让惊蛰毛骨悚然,生怕那些小玩意又在不经意间爬满了屋。
惊蛰本能朝着赫连容靠近,“你是不是,去过太医院?”
赫连容扬眉:“你闻到了药味?”
……不,是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能会去看看,然后就被一只两只蛊虫缠上……有蛊虫跟着赫连容回来了?
惊蛰心里嘀咕着,在赫连容也在的时候,终于敢试探着去回应那道声音,“你在哪?”
他传递出去这么一个意念。
之前惊蛰还不会这么做,是系统教他的。
单纯,高涨的狂热情绪随之传递出来,然后,是一个几乎难以辨认出来的回应。
[讨厌,讨厌的人,讨厌,讨厌……]
惊蛰没明白,他问的是在哪,为什么回应会是一连串的讨厌,这还能多讨厌……
惊蛰突然僵住,循着声音一点点低头,然后,将整个小狗头都凑到赫连容的小腹去。
……这声音,怎么是从赫连容的肚子里传出来的?赫连容中蛊了?什么时候?还是说……
电光石火间,惊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谁说毒,不能是蛊?
惊蛰猛地抬起头,看着赫连容的脸庞,正要说话,却听到他薄唇微动,“不行。”
惊蛰茫然,什么不行?
赫连容叹气,一手按住惊蛰的脸往后推,“不能吃,不能碰,不能做多余的事情,记得宗元信的话吗?”
禁欲令,不仅是对赫连容,还是对几乎被赫连容榨干了的惊蛰。
惊蛰的脸色蓦然涨红,羞恼得眼角发红:“你有毛病……我又没有整日想着那些!”
……就算他曾经那什么,但他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呜呜,荒唐,可恶!
“那这般激动扑过来做什么?”赫连容挑眉,那冷冷淡淡的声音,带着少许玩味,“难道只想占占便宜?”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是调侃亦或是逗弄,都比常人要容易让惊蛰羞耻。
尤其是那张漂亮薄唇说出如此不要脸皮的话,简直让人要晕过去……惊蛰气得嗷呜了声,朝着赫连容扑过去。
跟你这淫者见淫的人拼啦——
他想说的,可是正经事,根本就不是那种污秽淫乱之事能够比拟的。
惊蛰是个正经人!
惊蛰跪坐在床边,态度十分端正。
“我与你说正经事,莫要打岔。”惊蛰板着脸,就好像刚才扑倒赫连容的人不是他,“你的毒,宗大人到底怎么说?”
赫连容靠着床头,懒散地说道:“约莫要多花点时间。”
惊蛰对这敷衍的回答很是不满,拍了一下赫连容的胳膊,“多花点时间,是多长时间?你之前好几次因为药性,弄得身体不妥,宗大人是……真的靠谱吧?”
赫连容淡淡说道:“纵他再不靠谱,也没其他人。”
这天底下,去哪里再找一个,对这毒清楚万分的?最起码,宗元信还知道这毒的名字。
惊蛰真恨得牙狠狠,真想把他母后从坟里挖出来。
“我在想,如果那些蛊虫,能够控制普通人的话,那是不是,宗大人所说的,蛊虫能够入药,也会成为一种可能?”惊蛰说这话时,有点慢,像是一边说,一边在思考,“但这样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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