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臣之见……”
惊蛰有些懵懵的,这些大臣们说起话来,一个个引经据典,说得都非常有道理。只是听起来,大部分都是空话,余下那两三分,又忒是阴阳怪气,简直是骂人不吐脏。
他原本有些紧张,结果听着听着,反倒觉得有趣,将这些人说的话,当做是在说书,反倒听得入神。
直到惊蛰听到一个万般熟悉的声音。
“陛下,臣以为,赈灾之事,宜早不宜迟。不若这赈灾,与钦差查案并行,赐佩剑,可杀首恶,以雷霆手段镇之……”
惊蛰唰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声音,这人,不是先生吗?
这熟人说的话,惊蛰自然听得认真,当张闻六说完后,惊蛰这心里不由得感慨,他这老师在正经事上,倒是端正得很。而今他说话的声音,与他在乾明宫偶尔遇到赫连容时,又有不同,带着一腔正气。
就是不知道……
“张阁老此言差矣,倘若给了钦差这般权势,焉能保证,这钦差当真……”
阁老?
张?
惊蛰差点被自己呛到,闷闷咳嗽了两声,人也跟着扭动起来。张阁老,阁老张,张闻六,先生???
赫连容到底给他请的什么先生?
张闻六不是说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官吗?这可忒是“普通”了些!
他咬紧了嘴里的口球,说气倒也没有,就是很想扭,以宣泄一下心情。
这人越是做不了什么,就越想做什么。
惊蛰听了许久的朝会,连手脚都有些麻木起来。虽然被捆着的地方都已经被柔软的东西垫上,但是这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手指也容易冰凉。
不多时,这持续许久的早朝总算散了,只余下几位朝臣被点了名,稍后还要往聚贤殿去,其余人等倒是渐渐散开。
这人都退没了,惊蛰才真的放松下来。
他心里所思所想,都不过是猜测,要是男人真的把他放在无遮无拦的地方,只要他一动,就会滚落到旁人面前呢?
虽然心里清楚赫连容不会这么折辱他,奈何人就是这样奇特的生物,只要不是亲眼所见,这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好的坏的尽都往外冒。他面上看着一动不动,实则这心里已经是乱七八糟。
不多时,惊蛰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仿佛有人绕开了屏风走过来看着他。
这脚步声是赫连容,这感觉也是赫连容,可这人站在身边,却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异样感觉,让惊蛰挣扎着。
“唔呜……”
惊蛰闷哼了声,想要躲起来。
一只手按在惊蛰的肩膀上,将他要闪躲的身体拖了回来,拇指擦过惊蛰的嘴角,那湿哒哒的感觉,让男人低低笑了声。
这笑声一出,惊蛰才闷闷停下动作,从鼻息吐出一个哼来。
“前头有屏风,这软榻也足够大,你就算再上面翻滚,也不会掉下来。”
赫连容的声音虽然带着些笑意,但那冰凉的语气拨弄着惊蛰的耳朵,让他整个人也觉得有些发痒。
惊蛰瘪嘴,他要知道的是这些吗?
有柔软的东西擦了上来,惊蛰后仰,那丝织物追了上来,他意识到是手帕,这才停下来,任由着赫连容擦拭。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清水,凉凉的,擦在惊蛰的脸上有些舒服。
那些狼狈淌出来的液体,都被赫连容收拾干净,而后,男人轻轻拍了拍惊蛰的屁股,低声说道:“惊蛰怎能是个连嘴巴都闭不上的坏孩子?”
惊蛰大恼,气得想咬人。
哪有赫连容这样的混账,是谁让他那么狼狈的?现在倒是又将这责任怪在他身上。
赫连容这么说着,手指也停留在惊蛰的脑后,随手将这系带给解开,捏着他的下巴,让惊蛰将这球给吐出来。
惊蛰这嘴刚得了自由,就想骂他,可这舌头发麻,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趁着这时,另一个东西被塞了进来,将口腔的位置都塞得满满当当,虽没有捅到喉咙,却也连舌根都被压住,再无动弹的余地。
这东西感觉起来倒是和之前截然不同,像是个圆柱长条的玉石,不过咬起来有点发软。
“莫怕。”
仍是这两个冷冷淡淡的字。
“听话。”
他道。
赫连容慢慢地将系带捆到惊蛰的脑后,抬手抚摸着潮红的脸庞,又缓慢将两个小小的东西塞进惊蛰的耳朵里。
惊蛰在觉察到他想做什么时,一直在挣扎,他呜咽着,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但那耳塞还是坚定堵住了惊蛰的耳朵,令他连最后接收讯息的方式都失去了。
赫连容捧着惊蛰的脸啄吻着,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边,这接连不断的吻,堪堪让惊蛰平复了心绪,没有之前那么惊恐。
见惊蛰冷静下来,赫连容这才用披风将他包裹起来,抱着惊蛰离开大殿。
聚贤殿议事的时候,朝臣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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