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语。
山间的雨,像是一支助兴的曲子,适时轻轻飘落在他俩身边。
这个吻悠长缠绵,伴着秋雨的味道,久久不褪。她记得他的手,探入湿漉漉的衣襟,轻抚着她敏感的花蕾;她也记得,浓郁的呼息在她耳边,越来越紧,紧到最后她几乎窒息。她记得一切,只是不记得,之前她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
多日以后,樱桃才知道,她忘记的是一个关键。
床榻上的美人,酥胸半露,艳光四射,慵懒的神情如同一只猫,带着媚笑,对案几旁的紫袍男子嗲嗲说话。
“王爷,你什么时候才娶兰兰过门呀?”
明若溪嘴角微扬,提起画笔淡淡勾勒,画中某处让他格外用心。
“急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
罗兰暗暗咬牙,但面上笑意仍在声音仍然甜美,打个呵欠抚着小肮道:“我不介意,等多久都心甘情愿,只是咱们的小王爷恐怕等不及了。”
“小王爷?”他没有她预料中的惊惶失措,反而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怎么,我派人送去的药汁你没喝?”
“那个呀,苦死了谁要喝!”她撒娇“王爷不会这么狠心,要兰兰受那样的罪吧?”
画笔轻轻搁下,明若溪用沾着水墨的手捏起美人的下巴,对着那红色的樱唇索一记狂吻,待到身下的人气喘吁吁、意乱情迷时,却忽然避开她的回抱,让她被撩起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王爷,我还要”罗兰伸出o臂,沙哑地哀求。
“兰兰,你不听话就该罚,”画笔重新提起,他回眸一笑“记住,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勉强。”
“你耍我!”罗兰终于醒悟,立起身子,衣襟也愤然拉好。
本以为离休了未流云,就能登上另一个王妃的宝座,但数月下来,明若溪仅仅跟她调情玩乐,把该占的便宜统统占尽,却没有给她半分名分的意思。她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下贱、见异思迁所有难听的话都在她背地里悄悄蔓延。
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但不能不在乎王妃的宝座。从小到大未曾吃过亏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一桩失败的投机买卖。
眼前的男人必须娶她,别无他路!
“王爷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孩子生下来,抱到老太妃们的面前让她们主持公道。”
老人家总是疼爱孙子的,不论那是哪一个女人生的。
“小兰兰现在盛名远扬,你以为老太妃会相信那真是皇室的种?”明若溪不急不躁。
“你”扬起手想挥过去,却被对方扼疼手腕。
“小兰兰,打死我不要紧,别毁了自个儿的闺女风范呀!”痞笑的眼眨两眨。
“你等着,我会把孩子生下来让他长大后杀了你!”罗兰怒喝。
“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笑意盎然,顺手在她肚子上乱摸一把“如果,你真有东西可以生下来的话。”
“我现在就杀了你——”她拳打脚踢,但百般努力也击不中目标。明若溪只是轻轻一侧身,就将她的进攻全然化解掉。
“小、小姐”捧着雪梨走进屋子的杏儿,惊愕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只绣花鞋,飞落到她手中的果盘之上。
“你这个死丫头,傻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拿梨砸他!”罗兰斥骂。
“梨?”她一个奴婢哪有这样大的胆子偷袭堂堂南阁王!小姐是不是疯了?
“快呀,再不动手小心我揍你!”罗兰孤军旧战,见手下迟迟不肯执行命令,大为恼火。
“小姐,西阁王回京了。”半晌,杏儿终于想起要禀报的事。
“回就回了你说什么?”她猛然停止打斗,瞪向婢女“谁回京了?”
“西阁王。”杏儿微声回答。
“带着他那张丑脸?”
“不!”她连连摆手“奴婢在街口看见他了,王爷的那张脸好像比从前更俊了。”
“他复原了?”这消息像青天霹雳,把罗兰霹倒在榻上。如同赌博押错了宝,本可以狠赚一票,没想到一念之差竟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她愤怒地甩着头,一记仰天狂吼也解不了心中郁闷。
“你看错了!你肯定看错了!”一把抓起杏儿的衣襟,她厉声逼迫“说,是你看错了!”
“奴婢没有看错,”杏儿老实,不会说谎“街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替我提篮子的阿福也可以作证。西阁王爷骑着高大马儿怀中抱着桃儿姊姊,他的白衣飘呀飘,像神仙下凡一样。桃儿姊姊脸蛋红红的,像抹了胭脂,但杏儿我可从没见过颜色那么漂亮的胭脂。听人说,桃儿姊姊要当新王妃了,西阁王已经向皇上请求画出边境一块领地赐给他,让他和新王妃在那儿安居乐业。”
他真的回复俊颜而归了?还为了樱桃向皇上索要封地?上苍是否瞎了眼,把她罗兰这么一个好端端的美人搁在一旁,竟让那个卑贱的奴婢夺去她的幸福!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小兰兰,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明若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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