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成憋了半天,即便蒙着眼睛也能看见他耳根的红。他冷着语气说她,“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说这样不知羞的话?”好嘛,又变回去了!她刚重生回来那会儿,他就总是这样说她,后来,他也被她带着“不知羞”起来,现在又倒回去了。林清屏冷笑,“我就是这样不知羞,如果我告诉你,你从前就喜欢我这样不知羞,你会怎么样?把你自己的脸皮割下来吗?”顾钧成:……“不可能。”他斩钉截铁,“你就是这样会骗人的吗?所以把我家人骗得团团转?”林清屏都不想说什么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左右看看,这个病房里其他两个病友已经出院了,就他一个人,病房门她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关了的。她猛一低头,就吻在了他唇上。一开始,是赌气。反正,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随便她折腾呗!后来,她咬着他的唇瓣,眼眶渐渐湿润。就当,是告别吻吧。顾钧成,把你照顾到出院,我就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也当是还了你上辈子对我的好了,我们到时候,就再也不见……她磨蹭了他许久,但他都一直很僵硬。她心里很是难受,眼睛酸胀得厉害,不过,他此刻看不见,她流再多的泪,他也不知道。也幸好他不知道……她不希望,留在他心里的印象,是她的脆弱。哪怕是不知羞,也比脆弱好……所以,在她离开他的唇时,又恢复了她的不知羞、不在乎的样子。面对他涨红的耳根,紧抿的双唇,她压着心里的痛,眼角全是泪,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语气,“姓顾的,我就是这么不知羞啊!”说完,她把不知羞进行到底,甚至,伸手摸了一把他。结果……发现他某个地方那熟悉的硬度……她呵呵一笑,带着嘲讽和冷笑,“顾钧成,你这不知羞的程度,不比我差啊!”顾钧成这会儿有点恼羞成怒了。林清屏的手堵在他唇上,不让他说,“不用你说,你也不用生气,我马上就走。”她把鸡汤和鸡肉都盛了出来,递给他,“喝吧,我不会喂你的。”倒也不是她不愿意喂,而是,他让吗?她像志远那样,抓起顾钧成的手,把碗放到他手里,催他快喝。他犹豫了一下,一副喝药的架势,把一碗汤喝完了,里面还剩下好些肉。林清屏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拿起肉就往他嘴里塞。他明显愣了一下。林清屏不带一点好脾气,命令式的语气,“快点吃,我要走了!别和我磨叽!我也没时间和你磨叽!”顾钧成应该是想说话,但是嘴一张,就被林清屏塞进去一块肉,连肉带骨头。顾钧成愣在那里,有一点林清屏是绝对把握得准确的,顾家没有浪费粮食的人,顾钧成不可能把嘴里的肉吐出去。
他含在嘴里一会儿,还是嚼吧嚼吧给吃了。林清屏手里下一块肉又塞了过来。就这样,倒是把一碗肉都吃完了。“我走了,明天见。”林清屏说的明天见,没有一丝留恋和感情。只是,转过身后,那满脸的湿痕,才泄露了她有多么伤心。然而,林清屏的明天见并没有兑现。第二天中午,就在林清屏在店里准备和赵大姐一起炖下午送去医院的菜时,老郑店里那位年轻人来了。他带来了陈夏的消息。林清屏想了想,“你带我去吧。”林清屏和陈夏再一次见面。她对于陈夏目前在做什么,为什么离开老郑店里不感兴趣,她只问陈夏,“顾钧成住院了你知道吗?”陈夏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防备,“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顾钧成受了很重的伤,住院了,你不打算去看看他?”林清屏道。陈夏就笑了,笑得充满嘲讽,“我去不去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啊?你是他什么人?他都跟你离婚了!”“是。”林清屏正色道,“我一个前妻,我都知道他重伤住院,你怎么不知道?”陈夏冷笑,“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林清屏脑子也挺混乱的,不想去想顾钧成和陈夏到底现在如何,只在纸上写下顾钧成住院的医院、科室和床号,“现在你知道了,你去看他吧。”陈夏奇怪地看着她,“林清屏,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这不是你勾引他重新和你和好的机会吗?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在里面?”林清屏要怎么说?她绝对不会在告诉陈夏:是因为顾钧成记不得她这个前妻了,只记得陈夏。“你去就是了。”林清屏说完就起身走了。她的任务,算是提前完成了吧?顾钧成,行吧,还是谢谢你曾经在短暂的一世里给过我的照顾和包容。林清屏以为自此,医院和顾钧成都和她无关了,没想到的是,武天娇来店里找她了。原来,武家的人也得到了顾钧成受伤的消息,前往医院看他了。“他一个人,探视时间除了我们,没有人去看他,你们……吵架了?”武天娇小声问她。武家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林清屏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而在,陈夏没去看他吗?她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到底没有再瞒好朋友,把她和顾钧成已经离婚的事说了。武天娇点点头,“那倒也是,没必要再去了,你啊,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武天娇的立场十分清楚,两个人做不成夫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顾钧成跟她弟是好朋友,她和林清屏是好朋友,各自跟各自的好朋友玩就是了。“不过,顾钧成好像有点不对劲,他记不得我们了。”武天娇皱着眉说,这才是她来的目的,怎么会忘事呢?林清屏微微惊讶,连武家的人也不记得了?看来,他真是把和她结婚后认识的人给忘了,从她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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