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应有的鲜美滋味。
话虽如此,可,那个人,是秦风啊。她曾经爱过的、视之为生命的、现在也许还爱着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过去的秦风,即使伤过她的心,但在她被现实迫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总是站出来,立在她身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秦风,秦风,即使痴痴傻傻,但相处的几日,却是她长久以来最最开心的时间,她怎么能这样出卖他?即使,他心甘情愿。
黯然的眸不经意抬起,瞳孔中一人的闪现让她心际一惊,手中玻璃杯滑落一大截,差点沦为晶亮的碎片。
“绿绿!”那人逐渐变大,变大,大到就在眼前,但她却半晌没有认出是谁。
“你搞什么鬼!”当她清醒过来,立刻跳起,恼怒的心情流露于表。
秦风一头清爽如风的长发,才几分钟不见,就被铲得不及一寸。像惨遭水土流失的森林植被,让人惨不忍睹。
“那几个名叫造型师的先生帮我剪的,”秦风乐呵呵一指身后“绿绿,好不好看?”
“你们干么剃光他的头发!”夏绿大吼,怒视几个不知所措的造型师。
“呃是陈先生的意思,他说这样才能更好地表现广告主题。”被吼者连连推托关系。哇,这位夏总监,平日说话斯斯文文,一脸迷人微笑,怎么今天像吃了炸弹?
“尼可陈!”夏绿顾不得对方比他年长,直呼其名“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小姐有什么意见?”尼可陈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回答“这可是按照企划案做的,喔,想起来了,这些日子夏小姐忙,没能参加讨论,所以不知者不怪”
“你们是不是以为他好欺负?”她心痛地一抚秦风那被剃得不成样子的头发“脑子受伤的人就没有人权了吗?让你们想剃就剃?广告酬劳你们打算付多少?”亮得刺人的眸子忽然眼波一转,柔和中见阴森“我可是听说秦风那头招牌长发是保过险的,到时候等着打官司吧!”
“保过险的?”尼可陈显然有些惊慌“可这是秦先生刚才同意的。”
“你同意的?”夏绿侧视察风。
“是啊,绿绿,”秦风满脸茫然“我以为你也想要我剃,那天,你不是还带我上过发廊吗?”
上帝!她带他去发廊哪里是要把他剃成这个样子!眼前的发型光是短,也就罢了,偏偏前头又留出一块锅盖似的长毛,像足痴呆儿的招牌造型。这还不算,身上,不知谁为他加了件长长大大的衬衫,扣子扣得密密实实,下摆却掉出一大截,配上晃晃荡荡两只手,真是又土又蠢!
他们想把他扮成这副样子推到电视机前让全世界观赏?让观众从昔日他的英俊潇洒与今日痴呆傻相的对比中,获得对残障人士的同情?嘿!想法是不错,或许真能骗人掉下几颗跟泪,但其中,幸灾乐祸、乐不可支、笑到岔气的,也会大有人在吧。
这出闹剧,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哗众取宠!
“绿绿不气!”秦风倒好说话,反过来安慰她,仿佛被剃光头的不是他“头发长得好快的,以前我的头发就跟草一样长得快。是不是很难看?咦,对了,我们可以戴假发。”
“傻瓜!“夏绿伸手摸摸他的头顶,刺刺的感觉刺痛着她的心,他怎么那么傻?
“绿绿笑一个!绿绿笑一个!”秦风张开双手,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扮个不倒翁,又俯下身子,侧脸仰看夏绿低着的眼。
真是败给他了!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一群人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开工!等一下太阳偏了怎么拍?”今天的拍摄真是盛大,连繁忙的迈尔斯经理也亲自到现场当监工。
“夏小姐不让拍。”尼可陈马上凑过去打报告。
“绿,有什么问题吗?”口气严肃,皱皱眉。自从觉察心上人对另一个男人明显的偏袒后,迈尔斯这位情圣已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讲理。
“绿绿只是觉得我的头发好笑,玩一下。”秦风并不让夏绿受罪,憨憨却又迅速地答道。
“那还不开始?”他像在对所有的人说,其实只是对着面前的女人说。
“开始喽!开始喽!”秦风高兴地跳起来,好像即将开始的是一场游戏“绿绿,我去当明星了,等一下拍完戏就可以回家玩了。”
于是,没有人再征求夏绿的童见,先前围观的人们忙碌起来。机器开始运转,喇叭喊出“开麦拉”反光板映着一缕柔和的阳光,射到男主角的脸上。
新鲜的果汁再次吸入口中,夏绿却依然没有感觉到味道。
风,她的风,为什么已经这样痴痴傻傻了,还是处心积虑护着她?也许并非处心积虑,这个词用在一个弱智身上不太合适。他那样呆,怎么可能思考?也许,只是一种本能,一种不让爱人受到困扰的潜意识。
本能?那又意味着什么?表示曾经,他对她的爱深入骨髓、刻骨铭心吗?即使是,那也是曾经,他和她早已成为过往。
“嘴巴再咧大一点,再咧大一点”忽然,导演一挥手“喂,你到底懂不懂笑?”
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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