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枪一样。
“他当时说了什么?”方紫安表情严肃。
“唔”侧着脑袋猛想,当时只顾抱他吻他、冲着他欢呼,哪里记得那么多“他说不可能时时照顾到我,要我处处小心,这个就是给我防身的。”
“果然没错!”方紫安同情地拍拍她的肩“你这个傻瓜上当了!”
“啊?”
“他还是想偷甩了你,所以才会送枪给你防身,否则有他在,哪里要你备什么枪呀!”
“他居然敢贼心不死!”恍然大悟后,她一蹦而起。
“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算是安慰吧“听说狄家的男人会把这种银色的手枪送给自己最爱的女人,昊天的妈妈也有一支喔!后来这种习惯流传至整条黑街,兄弟们都纷纷模仿”
“那有什么用,他又不是他爸爸,哼,老想赶我”她吸着鼻子,快要哭了。
“放心,有我在,他赶不走你,”方紫安笑容一向得意“喂,我知道他上船的时间,到时悄悄通知你,你到码头拦他不就行了!”
“好主意!”林伊慕刚一兴奋,马上又黯然“可是他不是怀疑你了吗?哪里会告诉你正确时间!而且他好像能料到我们的诡计,说不定会乱编一个时间哄你。”
“放心,我从小苞他一起长大,最知道他说谎的规律,如果他说是二十四号的十二点上船,那一定是二十三号的十二点,这家伙总是提前整整一天,也不变变,真是笨到家了!”
于是两个女人重新打起精神商量计划,排练演习一整夜也不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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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不是可以开船了?”
这个晚上很黑,连月亮都看不见,不仅黑而且静,平时咆哮的大海,忽然变得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无声无息,断了呼吸,让看惯了它任性的人们感到害怕。
狄昊天望着远岸,似在沉思。
刚才离开她时,他坐在她的床边,迷恋她的睡容,依依不舍,放了安眠药的红茶让她睡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害他从她蝶翼般的眼睫毛直吻到鲜葱般的指尖。
这个大吵大闹的小孩,终于安静了他想到她的调皮相就忍俊不住,微笑过后面对分离,又引他蹙起浓眉。
一旁的王永荣打量着大哥忽阴忽晴的表情,不敢出声。
忽然风起时,岸上出现了一个白点,若隐若现。
“那是什么?”狄昊天显然发现了。
“唔看不清楚,大哥,别管它了,我们快开船吧。”王永荣小心翼翼提醒。
那是一个人吗?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吗?
难道她已醒来,觉察了他的逃离,追来了?
狄昊天竟感到一阵惊喜——想不明白,明明是要千方百计地避开她,怎么这样的猜测竟让他如此欣然若狂?
“大哥,大哥,你去哪里?”王永荣大声疾呼,本应该开船了,大哥却往岸上跑,真是怪事!
狄昊天没有听到手下的阻止,他向那个白点的方向奔过去。
若真是她,他该怎么办?再把她赶回去?还是带她一起走?
他没有细想,只是以飞速像在跟厉风赛跑般跑到目的地,挥汗如雨中,他的步子停了,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失落——不,那不不,那不是她。
那只是一片白色的山花,被风吹着,在岩石上翻滚,远远看去,极似一个移动的人。
他呆呆地看着那丛摇摇摆摆的花,指尖触一触粉瓣,就当是轻抚她吧。
没有了他。她也能过得很好的,像这山花,即使面对疾风,也一样狂野妖娆。她一定能的。
默默地回转舱头,吩咐开船。
黎明时分,船已到达公海,枫旋街远远被抛在身后,早已不见。
破晓的云霞姹紫嫣红,被万丈光芒撕成缕缕的亮缎,奇妙无比。
狄昊天一夜未眠,支立船头,像在欣赏景色,又像什么也没看到。
“大哥!大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永荣又慌慌张张地来了,他总是这样大惊小敝“船舱里发发现有奸细!”
奸细?狄昊天扬扬眉。
“我们已经把他抓住了!看样子他在船舱里躲了一夜。”王永荣低下头,等待责罚,毕竟一夜够长了——发生什么事都够了。
话音刚落,已有彪形大汉拎着那个“奸细”的衣领,一把甩到船板上“咚”一声,那个小奸细摔得如同乌龟四脚朝天,看身形他像个发育未成熟的小男生,手脚缩在长长的牛仔装里,头上扣着个遮脸的大帽子。
“说!是谁派你来的?”王永荣踢了他一脚。
“唉哟,唉哟,好痛!”小男生居然敢喊冤。
“你再叫!再叫就踢死你!”王永荣对付落网的敌人时最威风。
“狄昊天——”小男生哭起来,居然向敌方首领求救“你的手下欺负我!”
“你敢直呼大哥的名字!”王永荣愈听愈气,这小子一副娘娘腔,像个女人等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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