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惜,只怕这辈子见不着皇上您,让这恶贼继续在宫里为非作歹,玷污皇室血统”
“好了、好了。”尧皇似听得不耐烦,一挥手“你的苦心,朕知晓了。说了这么多,也该听听不一样的声音了吧?”他将复杂的目光转向萧扬“你说,你究竟是谁?”
“姓萧名扬,诚如公子所说,我的确是他的随从。”萧扬没有丝毫反驳,坦然道。
此语一出,三人愣怔。归海弦和归海隐没料到他竟“招供”得如此爽快,而尧皇却泛起痛苦的表情,幽幽追问:“萧扬?是杨花的杨吗?”
“不,是飞扬的扬。”他微愕。皇上没有震怒,却只追问他的名是哪个字?真是难以捉摸的皇帝!
“呵,”尧皇点头,眼睛微微闭上,似在回忆什么“也对,毕竟你是男孩子,用杨花的杨太过秀气了,军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父皇,这恶贼该怎么处置?”归海隐等得不耐烦,着急地问。
“处置?”尧皇睨他一眼“谁说我要处置他?”
“可、可是他冒充皇族,其罪当诛呀!”归海隐惊讶。
“他真的是冒充的吗?”尧皇微微一笑“当年的文贤王是由单于军师带出京的,如今也是单于军师带他回来,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却不相信单于军师的话?毕竟,皇子是他带大的呀!”
“可听说单于军师是这恶贼的师傅,谁知道他是不是包藏了祸心,用自个儿的徒弟偷梁换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何况连他自个都承认了!”归海隐严厉的目光射向萧扬“你说,你是不是冒充的?”
“当时公子失踪,师傅的确要我假扮公子,”萧扬老实回答“不过,我的确不知道公子是被谁绑架的。”
“还敢狡辩!”归海隐几乎跳起来“来人呀!把他拖下去”
“放肆!”尧皇开口阻止“朕还没问明白呢,你要把谁拖下去?”
“是,儿臣唐突了。”归海隐只得低头站到一旁。
“有时候当事人未必知道真相,这样吧隐儿,你千辛万苦把人找到,也是一番好意,怕有人混淆皇室血统。可凡事要讲究人证、物证俱在,你跟单于军师算是各持一词的人证,王于物证嘛”尧皇面露诡异之色“哦,那日你不是曾说,真正的文贤王背上有一道独特的胎记吗?不如让你这位朋友也脱下衣衫,当面验验。”
“那有何难?”归海隐自信地抬头“真金不怕火练,虽说胎记可以伪造,那日也有人无耻地做了假,但眼前这位真正的太子,身上的印记绝对擦不去、洗不掉,当众比一比也好,堂哥,暂时委屈您把衫子脱下。”
“脱?”归海弦满脸茫然“文颂王可我身上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胎、胎记呀!”
“怎么会没有呢?我奶娘亲口告诉我有的!”归海隐不以为然“它长在背后,你大概没能瞧见,来,我帮你。”
“可我的确没有呀!”归海弦慌张地拉紧领口“我自个儿的身子,我岂不知道?”
于是两个翩翩贵公子拉拉扯扯,扭打成一片,终于其中一位力弱,被另一位“刷”的一声,撕裂大半衣衫,露出雪白背脊。
背脊光洁如美璧,看上去赏心悦目,只可惜没有任何胎记。
“我不信,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归海隐仍不死心,红了眼、拚了命般奋力扑上前去,几乎要剥光对方的衣裳细细寻找。
而自尊心极强的归海弦,眼看就要当众变成一名o男,顿觉大受侮辱,又苦于无力反抗,只好提着内裤呜咽痛哭。
“隐儿,你闹够了没有?”尧皇蹙眉。
“我”归海隐只觉得此刻脑子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懵懂,如意算盘全然落空。
他本计画着,藉此机会除掉事事比他能干的萧扬,再把小姨嫁给懦弱的归海弦,将来就算父皇真把帝位传给他,他也可轻而易举挟制天子。谁料一子错,满盘皆输。
可到底错在了哪儿?他很迷茫。
“把你的朋友带走。”尧皇命令“隐儿,你要记住,不该你管的事,以后少插手,身为臣子安守本分最重要。”叹了口气,他恢复温和微笑对着萧扬“扬儿,朕有几句话想对你说,随朕到御书房来。”
萧扬心中的困惑不比归海隐少,明明他一个欺诈之徒,为何却能得到尧皇的庇护?而那道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背脊印着的奇特胎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命不可违,他只得无奈地看了眼呆立着的归海隐和哇哇大哭的归海弦,把大殿中的一切抛在身后,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他不是没来过,可头一回发现侧面还有一间暗室。尧皇轻轻转动墙角的花瓶,暗室门“吱呀”地转开,祭祀桌上香炉正旺,紫烟缠绕中,一幅美人肖像图正幽幽凝望着他俩。
“扬儿,过来拜拜你的母亲。”尧皇道。
“皇上,您能饶了小民的欺君之罪,小民千恩万谢也无以为报,可我的确不是您的侄子。”
“头一句话说错了。”尧皇如慈父般看他“你并没有欺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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