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这个是从东域送过来的”支支吾吾变成结结巴巴“听说是紫芍姑娘的东西,还有一封信”
什么?沉如死水的眸于顿时一闪,目光厉厉射向小四手中的锦盒。
她还记得他?甚至派人送来了东西?心口像被什么堵住,鼻子酸涩不堪。事到如今,该了断的已经了断,她还要玩什么花样?她真的这样毒辣,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吗?他现在这样,难道跟死有差别吗?
他抑住狂跳的心和深深的喘息,只淡淡地挥挥手“我懒得费眼神,小四,你随便念一段吧。”
“我念?”小四诧异,然后明白了“那王爷,小四就暂且先替您瞧瞧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嘻嘻,小四认字不全,念不好还得由您自个儿看。”
信拆开,摩挲的纸声中,小随从半晌无语。
“要念快念!我没工夫在这上头磨蹭!”明若溪终于等不及,抬眼望去,竟发现小四满脸惊愕。
“王爷这信不是紫芍姑娘写的!”
他也愣住了“不是她?嘿,她又要搞什么鬼?”
“这是东阁王写给您的大意是说,紫芍姑娘与您郎情妾意,若真能结为百年之好,他这个义父不会横加干涉,只是嫁女若无文定,说不过去,需得王爷您亲赴东域一趟,奉上聘礼。另外,紫芍姑娘近日偶感风寒,东域贫瘠,无药可医,若您不速速来迎,病人体弱,凶多吉少。盒中有紫芍姑娘的贴身信物,一并附上,以示诚意——王爷,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若溪只一会儿就领悟了话中含意,他再也按捺不住,身子一跃而起,醉意全消。
盒盖打开,一束青丝放于其中。没错,那是她的发,那袭他抚摸过的、缎亮如瀑的长发,如今被砍下一缕,呈递他眼前。
盒中另有张纸条,晴如空的字迹赫然于上——芍药贵美,人人倾慕;若想攀折,以月易之。
“芍药”自然指的是暮紫芍,而“月”顾名思义,当然是指胧月夜——对方是想要他用胧月夜的人头换回紫芍的性命!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另一个骗局,只知道自己一颗心早已悬起,哪怕这幕后的主使是她本人,哪怕这一切会间离他与胧月夜的兄弟之情,他也要试一试——他不能拿她的性命来冒险。
“小四,随我进宫!”一句话甩下,他披上袍子,离开这半月来未曾踏出半步的花楼。
胧月夜当然没有死。
虽然,五日大限早巳过期,解药也遥遥无踪,但明若溪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如往昔地躺在龙杨之上,有美人从他身畔退离。他脖子上有淡淡的抓痕,但伤口已经愈合,从远处甚至瞧不出受过伤。
“皇弟肯从青楼出来了?”他轻笑“此次进宫,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陛下知道?”明若溪并不吃惊。他早已知晓,胧月夜耳目众多,有通天遁地的本事。
“你大哥可是要你用朕的项上人头交换你的新娘?”
“陛下的消息比臣的还迅速。”他苦笑。不过一枚棋子而已,一举一动能瞒得过下棋的人吗?这一点,他懂得,紫芍却并不明白。她那样拚命卖力,到头来只沦落到被别人戏弄的下场。
那尊玉玺就像一个玩意儿,胧月夜利用它戏弄了她,也戏弄了晴如空。
“哼,你大哥真是小瞧了朕,他以为朕的东西那么好拿?随随便便派一个女子施一把毒药就能取走?嘿嘿,朕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什么样的毒药没尝过?想赢朕——要赢,十年前争天子之位的时候,他就该赢了,没想到他十年后还在作白日梦!”
“圣上英明。”明若溪低眉道。
上当的人岂止是晴如空?连他这个素来绝顶聪明的南阁王也一直以为胧月夜被暮紫芍的美色所迷,让他接近她,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危险。然而他错了,胧月夜不过是将计就计,用他来麻痹暮紫芍的意识,让她以为自己骗取了他的信任,从而骗她带走那只藏有暗镖的盒子。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心仪的女子拱手送给他人——这一点,明若溪也是事后才领悟。亏他当时还因为玷污了“皇嫂”而痛苦挣扎!他和紫芍在这一整出戏中,不过扮演著穿针引线的角色,真正挥掌力拚的,仍是幕后的两位主使。
“皇弟,你不会怪朕当初瞒著你吧?”胧月夜满怀歉意却又充满喜悦的声音“朕也是怕这出戏演得不像,引来对方怀疑,所以才现在好了,据探子来报,晴如空双眼已伤,你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对方打了个方寸大乱——哈哈哈哈哈!朕好久没有这样开怀了!”
“臣不敢。”抱紧拳,任凭心中再多激情起伏,也不敢妄动。
“好,皇弟,算是朕对你的嘉奖,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一挥手,皇恩浩荡。
“臣臣只想请皇上救救紫芍。”艰难的请求再无法启齿,也要逮住时机开口,趁著现在,胧月夜龙心大悦许他奖赏的时候。
“唉,皇弟,朕看你平日风流倜傥,怎么也是个痴情的种?呵呵,了解,了解,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行,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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