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视野良好,晴天明朗时,可以眺看皇宫的雄发殿,掖廷宫等等,但今天风大云低,不时闪电雷鸣、密云不雨。极目而望,是灰蒙蒙一片,只能望见近处的房舍。
那个笨女人半个月来,日日报到。他曾怀疑她是否时时都睡在墙外,为何只要他一进紫焱阁,她立刻知道,然后像猫儿般溜进来,对他叽叽喳喳,他快被她烦死了。
然而,连着两日,不见她翻墙进来、不再有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这个紫焱阁突然沉闷了。
以前紫焱阁就是他一人的,哪有什么沉不沉闷!?是她来了,交吵了,现在她不来,紫焱阁只是恢复原来的模样。
胸腔还是闷着,饮酒,入喉的热,烧灼着他的心。一干烦愁都滚蛋吧!
他是怎么了?竟想喝酒浇愁!?酒入愁肠只会更愁不是吗?
他不懂愁烦何处来、为何而来,但脑海竟想着那个笨女人。
“够了!别再来烦我,我够烦了!”摔了酒坛子,他咬牙怒咆。对谁生气?
一阵狂风扫过来,打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猛然抬头,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和不懂人心的落叶。
忽地,黑眸一眯,闪电一闪而逝,在刹那光芒间,他看到一个青衣倩影,在狂风大作、滂沱大雨蓄势待发之际,笨手笨脚地爬上一低矮房舍的屋顶。
光芒隐去,昏暗的天空下,她娇弱的青色背影仿佛是虚幻,只见暗青色在屋顶上七手八脚地干活儿。
她究竟在做什么?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那个笨蛋在玩命吗?
雷声低鸣,然后轰隆巨响,吓得她险些跌下去,一眨眼,大雨粗暴狂倾,瞬间打湿她的脸、她的衣服。
解索衡往后退一步避雨,雨势凶猛,连阁里也在短瞬间湿了。
他冷眸瞅着那忙碌的身影,心仿佛有人掐着,有些发疼发烫,感觉很怪。
猝然睁眸,见那青衣滑动,失衡地往后坠。
“桔梗!”他睁眸大喊,心狂跳。
她老是在他面前摔跌,将军府的墙不够高,摔不死她,那屋顶呢?
夏桔梗只想快些把破屋瓦补好,别让狂风大雨有机会在她家造反。她拒绝家里淹大水,何况这个破瓦之下,可是爹娘的牌位,这可开不得玩笑!
补好是补好了,得意忘形之际,脚一滑,身体失去重心,她尖叫出声,闭眼受死
大雨打得她好疼呀!待会摔下去,一定会开花啦!呜呜痛痛痛会痛死人的!
只是,等了又等,等着开花、等着向爹娘狂哭诉苦、等着怪哉!大雨湿冷,但她有一半身体是暖的,她往暖处戳了戳,见鬼了!还戳得到奇怪的东西呢!
娇眸微睁,从她这个角度望去,是一片黑色毛发
“落腮胡!”夏桔梗惊喜地大叫,心像是要承受不住幸福般,甜得腻得快融化。
在雨中,一男一女痴痴对望,女的几乎感动落泪,而男的
解索衡脸色铁青,他讨厌甚至憎恶大雨!小时候,爹常利用大雨时数他习武,搞得他快被操死,再累都得撑过去,生病也不敢说,否则只会被操得更惨。
他讨厌大雨,但此刻,他仰首,让雨打在他脸上,看能不能打醒他。他是疯了,才会不假思索地狂飞过来,并及时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落腮胡,进屋吧!好冷耶!”夏桔梗不计形象,打了一个大喷嚏。
解索衡大皱眉头,松手,夏桔梗尖叫一声,跌下泥地,沾了满身的泥巴,她欲发声抗议,落腮胡已经走入她屋里去。
他鱼,背过身去。
然而八爪章鱼又缠过来,丰嫩的胸脯贴着他的背,一脸笑嘻嘻的。
“不,你需要啦!所以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来爱你呀!呵呵”她好幸福地用粉嫩脸颊磨蹭他的背。
解索衡僵住了,莫名地,为她的话而感动。
“相公,”她闭上娇眸,轻轻呼唤“你不爱我没关系,但不要拒绝我爱你疼你、不要拒绝孩子,好不好?因为我好爱好爱孩子呀!”
烛火明灭,言犹在耳,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生很多孩子爱他的女人,此刻却在鬼门关徘徊。
那时,她就知道她是他为争一口气,勉强娶进门来的妻子吧!
明知道他出于恶意娶她,更不打算善待她,她却甘之如饴,甚至乐在其中,为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虚弱的声音震撼了他的心,他完完全全可以体会她的情意有多深多真。
执起她冰冷的小手,贴上他的脸颊,目光突然变冷,无情说:“桔梗,我不需要孩子来爱我,我只需要你一人就够了。所以,只要能把你医好,就算失去这个孩子,就算要我永远没有子嗣,我也在所不惜。”
“醒来吧!我的笨娘子。”他低声呼唤,眼眶微热。
翌日一早,葛飞领着一批随从,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厅之上,等着解索衡出来领旨降罪。
解索衡没出现,倒是解铅城出来了。看了一眼圣旨,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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