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吗?褚友梅莫名的想起以前蒋家伟时常抱怨她太过独立,总是宁可当独行侠,好像有没有他都一样。跟他在一起,她只觉得烦闷与窒息,但是她却可以与郎世云侃侃而谈上许许多多的理想与怪异的观念。如果说,她与蒋家伟之间这样的感觉才算是爱情,那么她与郎世云之间就不是喽?
也许,褚友梅告诉自己,她与他之间只是一段彼此疗伤的过程,能有这个缘分陪他与小薇一段,不就是上天的恩赐吗?
可是,当她真的认真的拿出托福猛k、填写外国学校的申请表的时候,这些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友梅,”朱主任的语尾明显的上扬。“你在做什么?”
“寄申请表啊。”褚友梅迟钝的拿起美国校系介绍明细问道:“主任,你上次说过哪个学姐在波士顿大学吗?”
下班时分的治疗室外,朱主任与褚友梅的对话引起一阵窃窃私语。比较胆大的家长们终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nb/>“褚老师,你要去美国啊?”
“那郎医师怎么办?还有小薇呢?我们都准备好红包了”
“噢!原来褚老师要抛夫弃子”
看看!这就是女人与男人最基本上的不同!男人出门叫作追寻理想,女人想出门就是抛夫弃子什么嘛!而且,她哪算的上抛夫弃子?褚友梅生气的想。
罪魁祸首竟选在这时凉凉的出现。
“谁要抛夫弃子呀?”抱着小薇的郎世云一脸人畜无害、无辜之极的微笑,让众人看向褚友梅的眼神更加的不谅解了。
“友梅要去美国?我知道啊。”
放下了亟欲投奔自由的儿子,郎世云将怨夫的凄楚与无怨无尤演得简直恰到好处。“这是友梅的理想。”他绽开最温柔的笑脸。“我绝对会支援她。”
郎世云说着说着,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诚心简直可感动天,还拿出了一大叠美国大学的参考资料加以佐证。
“美国美国!”小薇偎在褚友梅怀里嚷嚷,天真童稚的表情仿佛以为“美国”不过是另一家医院一般。而这种神情把褚友梅的决定衬托得更加残忍。
走出了复健部的褚友梅,还在不满的嘟哝:“他们好过分。”
“过分过分!”小薇骑坐在爸爸的肩上挥舞着双手,引得路人都对这漂亮的一家三口忍俊不禁地侧目。小薇抓着郎世云的头发问:
“爸爸,美国在哪里?”
“美国啊!那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喔!里面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大人和小朋友,还有电视广告里那种爸爸告诉你叫‘黑人’的人喔!”
“好黑好黑喔”
望着小薇好不容易重回到小脸的笑靥,褚友梅不禁失神了。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能离的开小薇吗?她真的舍得小薇吗?还有
“怎么啦?”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拂过她的眼前,阻止了她撞上盆栽的蠢行。
要命,她舍得这个“朋友”吗?
无视于褚友梅的烦恼与困惑,郎世云露出了一个赖皮之极的笑容。趁着她去打卡下班的空档,男人嘻嘻地奸笑问着自己肩上的小儿子:
“小薇喜欢美国吗?那里有迪斯奈乐园、太空梭,还可以坐大大的飞机喔!”
可是他的天才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利诱的,只见小小的脑袋左摇右晃的思索了半晌。小薇认真万分的问出了他认为十分重要,但却叫郎世云差点跌倒的问题:
“美国有总统吗?”
郎世云很庆幸自己发现了这个事实。
在褚友梅装满奇奇怪怪思想的二十六岁脑袋里,有着六十六岁阿婆的恐怖人生观、五十六岁阿母对于爱情悲观的想法、还有四十六岁女人对男人的不信任与沧桑。但最要命的是,一旦真的谈起感情来,她的稚嫩程度简直像个十六岁小女生一般天真又迟钝得教人头痛。
一个在很多方面都无比成熟的小女子,原来也有她呆得不可救药的部分。
这也让郎世云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因为,这表示他要拐到她还不算是太过困难。特别是他知道了她其实心软又重感情。郎世云就像潜伏在海底居心不良的游鱼,在避免打草惊蛇与意欲速战速决之间,摇摆不定。
漫步在假日人多得像沙丁鱼的游乐园,看着褚友梅跟小薇开心的玩着恐怖的自由落体和海盗船,郎世云头痛的想,难道这两个人还没受够教训吗?
“不可怕!好好玩喔!”
小薇显然已完全?去对于十五楼高的难堪记忆,这让两人都十分的欣慰。
“对啊,比起来真是安全太多了!”褚友梅发现在经历过之前的惊险之后,有安全保护设施的高空玩具简直不算什么!开心的看着从高空瞬间掉落时所拍的照片,?她与小薇都是后知后觉的惊恐蠢样笑坏了。
“这也能算是一种治疗吗?”
郎世云还想挑衅。褚友梅则愉快的利用今天最新得到的郎世云一大弱点,她嘲笑的对小薇咬起耳朵:“小薇,你爸爸怕高,好可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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