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赵梦竹和白岑就经常去韩东杰那里写作业,又过了几天,赵梦竹干脆就搬过去与他一起住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平静而快乐的时光,趁着赵梦竹上街购物,白岑写作业的时候随便说了几句,就把话题转到正道上来。
“猫仔,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赵梦竹?”
“我喜欢她就和喜欢你一样一样的。”
韩东杰很轻佻的回答说。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少男人?”
“我当然知道。”
听到这句话韩东杰总算有了点认真。
“那你还把她跟我相提并论?”
白岑竖着眉毛不高兴的说。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韩东杰很奇怪的问。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那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难道和你在一起?”
韩东杰眯起眼睛挑逗她。
“当然不会!”
“说的那么坚决,为什么?”
“因为你太好了,好到让人失去了兴趣。”
白岑看着韩东杰认真的说。
韩东杰也看着白岑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很失望的问:
“那你准备和谁在一起。”
“王乐。”
“嘶……那个混蛋啊……也行……”
嘴里说着,却突然转身把白岑扑倒在地。
在那天之后,白岑就不再去韩东杰家里写作业了,而韩东杰也没有再去找她,校园里经常可以看到白岑跟王乐手牵手走路的情景。
其实韩东杰心里清楚,白岑是个明白人,经过三年多的相处,她已经把自己看的明明白白,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自己太好了,对每个相处的女生都尽心尽力,但却让人又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这种看似尽心的举动背后,是冰冷的淡漠,即使干柴烈火炉中烧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韩东杰听说自己这种人有个专属的称号:渣男。
跟赵梦竹相处了一段时间,韩东杰发现她的蓝颜知己凑在一起比班里的男生还要多。
他也知道这样所谓的感情绝对不会有结果,但是韩东杰还抱有一点侥幸,赵梦竹过生日那天,韩东杰问她:
“一辈子和一束玫瑰,你选哪个?”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话也不用说的太明白。
两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全都心知肚明,但是谁也没有说破,所以就这样,韩东杰与赵梦竹这就算是宣告分手了。
而现实也用实际行动详细的为韩东杰解释了什么叫祸不单行,就在同一天,韩东杰终于收到了学校的降级通知书,也就是说,毕业证暂时先扣在学校了。
很正常,挂科挂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是创造了院系的挂科史。
韩东杰跟赵梦竹分开没几天,白岑坐到了韩东杰出租屋的办公桌上,拍了拍桌面,韩东杰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过来,帮我脱下鞋,新鞋有点紧。”
“你脚臭不臭啊?”
“混蛋!你见过臭脚美女吗!”
韩东杰笑嘻嘻的蹲下来,把她的新靴子扒了下来,又贱兮兮的把白岑的脚捧到手上捏了捏,又白又软,手感不错。
“嗯,美女的脚果然都是香的。”
白岑看着韩东杰小心的捧着自己的双脚,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把我给甩了!”
韩东杰最见不得的就是美女哭鼻子,他赶紧站起来,把白岑搂在怀里细声安慰,说实在的,大学男女分分合合的,真心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是成年人,却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责任,充其量都是些大孩子,任性一点犯些小错误,这都是可以原谅的。
在韩东杰家里住了一晚,白岑就走了,接下来好几天,韩东杰都没有见过她,甚至毕业那天都没见她回来。
结果国际经济系一班的毕业照,就成了一张残缺的毕业照,八个男生,除了韩东杰,还有因为打架休学一年的周鑫,所以男生只有六人留在了毕业照上。
打架本来是要被开除的,但周鑫的老爸带着律师很彪悍的杀到了系里,狠狠的为院系主任书记科普了一下法律,这才保住了周鑫的学籍。
不过后来班里的男生们,包括周鑫在内,一致认为,并不是律师法律科普的好,而是周鑫老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精神疾病鉴定证书,扔在了系主任的桌子上。
天地阴阳必须要平衡,缺少了男生的毕业照,女生们也都感到兴趣缺缺,结果照相那天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赵梦竹也走了,坐着宝马双门小跑扬起了校园路上的一路尘土,惊艳了一批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学弟学妹。
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唯一不变的,是校园门外那永远都修不好的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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