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殿下,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夏禹完全没被魏箫的气势吓到,反而笑了起来。开玩笑!若论诗词歌赋,夏禹的“库存量”可比对楹联多得多。“你不服?”魏箫万万没想到,在斗诗一项上,夏禹竟然也敢如此跟自己叫板。谁人不知,天下作诗能人,几乎尽归大魏。难道你个纨绔太子,还有作诗才能不成?这猜测才起,魏箫自己都深觉可笑。夏禹要真有什么作诗之能,怎么可能被七国之人嘲笑这么多年呢!魏箫的眼神实在是过于轻蔑,让夏禹一阵无语。但夏皇却在此时突然开口:“大魏公主可别只顾着说大话,我皇儿前两日可还做了一首极佳的咏物诗!”这给便宜爹挣了脸面就是不一样。原来还一直逆子逆子的叫,现在我又成了“皇儿”了。夏禹心中吐槽,脸上还是配合的露出孺慕之情。而见风使舵的朝臣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奉承机会。“你们大魏就是狂妄自大!这作诗一项上,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你们大魏知道我们太子殿下做出的咏物诗有多惊艳吗?还敢如此无理挑衅?”“要比就比!有殿下在,我们绝对不会输!”……一番盛赞过后,夏禹也只剩感叹。这文人吹起牛来,还真是得心应手。不过,夏人想夸,对面的使团自然是想贬的。魏箫还没开口,夏禹都猜到这女人绝对没什么好话。“那首名为《咏柳》的诗,根本不是夏禹作的!”此言一出,夏禹差点以为她是自己的“老乡”。《咏柳》当然不是夏禹写的。但这事除了他自己,在七国之内,可不该有旁人知晓。没想到魏箫下一句话,更让夏禹惊讶。“这首诗,是我大魏诗仙大人,狄鸠多年前所做!”“是你们夏人无耻,不知从何处得来,然后私下盗用了去!”狄鸠?什么玩意?夏禹只听过斑鸠。但这名字却在大殿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魏国公主所说的是那位旷世奇才,诗仙狄鸠?”“那位大能可说是天纵奇才,三岁通诵古今诗作,八岁便可自成律诗,未及弱冠便以诗才闻名诸国了!”“狄鸠大人啊!我自幼仰慕,那可是我心中诗中之神啊!”……光是两个字的名字,就让夏国年轻学子激昂讨论起来。但也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魏箫刚刚话中的重点。她说的可是,《咏柳》这首诗是他们大夏剽窃得来。或者说,是太子夏禹擅自盗用的。搞明白这一点,众人惊疑的目光又重新聚在了太子身上。都看我干啥?夏禹也没想到,这风向还能如此骤变。方才还被盛赞呢,这么快就被人怀疑作弊抄袭了。“夏禹,本宫所言,你认是不认?”魏箫见连夏人阵营好像都有些怀疑夏禹,立时更加来了精神,步步紧逼的追问。“当然不认。”真相在手,夏禹毫不犹豫回怼。“不认?”
魏箫双眼一眯,狡黠笑了起来。“既然你抵赖,那便请狄诗仙来跟你这无耻小儿对峙吧!”什么?狄鸠诗仙竟然也来大夏了?学子瞬间激动起来。“有请狄鸠大人!”魏箫面露得意,挥手大声说到。片刻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仙风道骨般自殿外走了进来。夏禹没理会其他人见到偶像的夸张反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老头穿着一身白,是来给谁奔丧的?他在你们魏国朝堂上也这么穿?魏皇居然没把他打出去?无论夏禹如何腹议,这狄鸠的出场,依旧是赢得了满堂欢迎喝彩。就连夏皇在见到此人之后,神色也庄重起来。心中更是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得意,竟说要跟大魏比作诗。又这位大人在,谁又能在斗诗这一项上与他们相争呢……夏皇这番变化,夏禹看在眼中。心里对这个“斑鸠”也有些好奇起来。“诸位,在下狄鸠,乃是大魏此次使团成员之一。”狄鸠站定,一甩长袍,眼睛看向夏禹。“老夫此次本不欲现身,但听闻此处有无知小子竟敢抄袭我的诗,这才前来问上两句。”狄鸠才一开口,就给《咏柳》打上了他的标签。夏禹都没来得及解释,大殿上就已经是哗声一片。尤其是那些跟着裹乱的大夏学子。夏禹真是怀疑,这帮人是读书读傻了。帮亲不帮理,懂是不懂?况且,这老匹夫完全就是在放屁!夏禹确认过眼神,马上就知道,这老头绝不是自己的“老乡”。那他说自己多年前就做出了这首《咏柳》,那就纯粹是放屁!夏禹难得被气到,冷笑间正想开口。可没想到又有两个“不懂事”的东西跳了出来。“九弟!你想借作诗显名没有错,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盗用狄诗仙的诗句啊!”先是三皇子夏文杰“痛心疾首”的教育弟弟,二皇子夏文宫自然不甘示弱,也立刻走到殿中。“父皇!九弟所为实在是给我大夏抹黑!”“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完全不顾后果,去抄袭剽窃,这简直,简直是卑鄙至极!”夏禹看着自己这两个“好兄弟”,心中不住的问候他们老母。这两人为了把自己拉下来,还真是无孔不入,花样百出的给自己使绊子啊!“哼!两位哥哥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点早吗?”夏禹怒极反笑,但笑意却不大眼底,他朝夏皇了一拱手:“父皇,孩儿绝未抄袭过这狄鸠的诗!”没抄?本来已经万分动摇的夏皇,不禁更加犹豫起来。狄鸠,夏禹。这两人中定有一人在说谎。可这,该如何判定?夏皇久久为开口,倒是狄鸠悠哉说道:“这位太子殿下,不要再巧言令色的狡辩了……”“老头!你这欺世盗名之辈,还不配来教训我!”夏禹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狄鸠的话。他眼中冷芒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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