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著宝剑疯狂地砍向家具,同时悲伤地呐喊著:“不!我的儿子没有死小文不会死他还等著我当上宫主后接他回来”
朱丁玺机警地抓著呆若木鸡的寒旻旻跳了开来,才没被剑砍到。
“阿、阿姨怎么会变成这样!?”寒旻旻无法置信地张大了红唇,一脸呆滞。
“她疯了!”朱丁玺眯著黑眸仔细观察寒绍芸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的疯狂不是伪装。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她把恨意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就扭曲了,不疯才怪!
“我我不知道。”寒旻旻满腔的怒火忽然消失了,在这一刹那,她只觉得阿姨既可怜又可悲。“让我想一下。”
朱丁玺勉强等待了一会儿,但是她一直没有开口,他只好不耐地问:“你想到了没有?”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觉啊?
“嗯。”寒旻旻面色凝重地叹气。“我看把阿姨交给爹处置好了。”
当年,她母亲的死让大家悲恸不已,但是最伤心的人还是她爹,他悲伤得连寒月宫都待不下去,足足在外面流浪了一年,才慢慢接受爱妻身亡的噩耗。
“随你。”为了早点回房补眠,朱丁玺趁著寒绍芸不注意,上前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安静下来。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听完女儿的报告后,唐秉儒不禁感叹地摇起头来。
“爹,现在该怎么办?”
在淡雅大方的偏厅内,只有坐著旻旻和她父亲两人。
唐秉儒沉默地捻著胡子,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原谅绍芸吧!她只是个可怜人。”
唉!她毕竟是他妻子的妹妹,他怎么忍心伤她呢?
“可是她杀了娘耶!”寒旻旻其实也感到非常矛盾,她下不了手,可是又不愿轻而易举就原谅她阿姨。
这太便宜她了吧!
“你娘已经原谅她了,丫头。”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他妻子的遗愿。
“有吗?”寒旻旻有些错愕。“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娘在断气前明明有机会指出推她的人是谁,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断断续续地说要你接下宫主之位,可见当时你娘就已经原谅绍芸了。”只怪那时他太沉溺在丧妻之痛中,没有仔细追查妻子的死因,才会害旻旻也跟著陷入危险中。
幸好,一切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安然无恙,不然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下的爱妻呢!
“那就好。”寒旻旻听了之后,立即松了一口气。“娘如果地下有知,知道我们要伤害阿姨,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嗯,”
“对了!爹,女儿想把留女不留男的宫规改掉。”这是寒旻旻思索了一晚,才下的重大决定。
为了防止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这条不人道的宫规有必要改变一下。
“怎么改?”唐秉儒不无讶异。
“嗯改成男娃儿可以留下来,但是一旦他们年满十六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后,就得立刻出宫,不能再住下来了。”寒旻旻将大略的计画描述一下,然后询问父亲的意见。“爹,你觉得怎么样?”
以前,寒月宫不留男婴,是因为男生很粗鲁,又爱争权夺利,百年前他们曾经叛乱过一次,差点把这座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的冰宫给毁了,所以祖先们才会毅然决然订下这个规定,以保护住在寒月宫的人。
但是,旻旻发现这条规定似乎矫枉过正了,男人会有野心,难道女人就不会吗?谁能保证优雅的女人就不会伤害他人呢?
“这个方法不错。”唐秉儒赞同地颔首。
因为担心寒绍芸会在无意中伤害自己,或是误伤他人,最后,他们父女决定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可以在宫里自由行动,并且隐瞒她曾弑姊的事实。
在大家细心的照顾下,也许,有一天她会恢复正常吧!
寒绍芸的事件告了一个段落后,寒月宫又恢复平日那优闲自在的气氛。
朱丁玺像个廉价劳工一样,跟著卢武衫四处跑,一下子修补建筑,一下子送药材到中原的药铺,再不然就是帮忙清理阿树、阿木的鸟身,总之,他忙得不亦乐乎,日子过得比寒旻旻还要充实。
可惜,从赭火庄传来的一项消息,结束了他那快乐的劳动生活。
“我父亲受了重伤,我得立刻赶回去。”朱丁玺踏进书斋,那俊美无比的面孔染上一层焦急之色。
“噢!好啊!”寒旻旻头也不抬,就胡乱地答应他了。
死阎铭阳!明知道她拿帐本上的数字一点办法也没有,竟然还规定她每个月都得把当月的帐目看过一遍。天杀的!他简直是在恶整她嘛!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朱丁玺缓缓眯起锐利狭长的凤眼,很不满自己所受到的忽视。
“说什么?”寒旻旻一头雾水地从帐本上抬起头来,她的脑筋已经被那些可怕的数目弄得一塌糊涂了。
朱丁玺的俊脸立即沉了下来。“你真的无话可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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