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不能是个男的呢?谁规定一定是女的,”他嘀嘀咕咕,竟似痴了,“我都可以学武不学文,少夫人又为什么不能是个男的?天底下的道理,本来就是人编出来的……男与女,却是老天爷定的哈哈哈……”
裴元瑾见他说着说着,体内真气暴动,竟然要直接踏入武王境了,不由伸出手,挡在傅希言面前,生怕他晋升时,闹出什么动静来。
然而鹿清已经飞身而起,越过墙头,不知所终了。
这变故来得突然又突兀,谁能想到裴元瑾简简单单一句话,竟然还有一句惊醒梦中人的效果。傅希言瞠目结舌地问:“他还好吧?”
鹿清此次突破,算是水到渠成,裴元瑾不担心他,却想着自己的事:“得另外找人了。”
傅希言看看他,说:“又是想念寿武王的一天。”
裴元瑾微感不悦:“为何想念寿南山?”
寿南山做了什么?
也就是……
裴元瑾将寿南山遇到傅希言做的事情想了一遍,眉头微微松开。说起来,的确该尽快解决眼下的事情,跑一趟南虞了。
傅希言不知他的心理变化,还在老老实实地解释:“呃,这句话我是帮你说的。”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我并不想。”
“你不是想要找个高手去砸场子吗?”傅希言觉得这人真是多变,刚刚还说要另外找人,自己知道的储仙宫高手又不多……
他眨眨眼睛:“你应该不是吃醋吧?”
裴元瑾疑惑地看他:“为何吃醋?”
傅希言想了想,也觉得毫无道理,尴尬地挠了挠脸:“没什么,那你想好了找谁去砸场子了吗?”
“嗯。”
“谁?”傅希言好奇。鹿清喜欢吃鸡,也不知道下一位喜欢吃什么,他得提前跟厨房说一声,省的又让小桑跑腿。他腿好了也没多久。
裴元瑾淡然地说:“我。”
傅希言:“……”
少宫主也想不出其他高手了吗?
其实在裴元瑾说出那个“我”字时,傅希言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的预感在感知坏事时,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100的正确率。
“我觉得……不如,写信……给太史家,把你的……名字取消,掉,何必,自己跑一趟这么累。”最主要的是,自己还要跟着累。
傅希言觉得自己坐马车已经坐得屁股开花、四分五裂、肝肠寸断、魂飞魄散了,居然还要骑马。
马蹄飞快,他喊出一句话,吃了一嘴风,还得不到回应,忍不住又喊道:“万一……你动了手,坐实了……名次,怎么办?”
这点裴元瑾倒不太担心。
别说四方商盟同床异梦,就算所有人都是一条心,也没必要得罪储仙宫。
像这次,他们故意放出风声,其实是一种试探,如果他没有任何反应,那他们就大着胆子把他的名字挂上去,借机为自己脸上贴金,若是他反应超出预期,影响到了四方商盟本体,那必然会有个妥帖体面的解决方式。
可裴元瑾不想让他们妥帖体面。
对他而言,试探的本身就是挑衅。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比武大会最后一日。
裴元瑾直接纵马入城,傅希言萎靡不振地坐在他身前。赶路之初,他还能一人一骑,到后来实在吃不消了,裴元瑾便带着他同骑,两匹马轮换。
小桑小樟和潜龙组一起跟在后面。
一行十几人骑着马,十分引人注目。
主持武榜的陈家家主陈德源很快就收到了储仙宫少宫主驾临的消息,不由看了坐在擂台边的长江老鬼一眼,让人把这个消息带过去。
韦立命打败长江老鬼那日,现场有不少观众,韦立命根本没有下船,又怎么可能是裴元瑾?可袁秉误认之后,长江老鬼便将错就错地认了。
毕竟,四十二招输给储仙宫少宫主不但不丢人,还可以当做一段光荣战绩,总比输给一个无名小卒强。
长江老鬼水寇出身,脸皮厚得很,自觉堂堂少主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便是计较,他再说一句“天黑没看清”也就过了,却没想到裴元瑾居然会亲自跑回来。
这就让他有点慌张了。他凑近坐在场边的董家长公子董炜,小声道:“公子,我有些肚子痛。”
董炜道:“一会儿便是挑战赛了,你早去早回。”
武榜前十名是不参与比武的,只有每年打到第十一到第二十名的十个人可以向他们挑战。同一个人,最多只能接受三次挑战。长江水鬼因为是第九,每年都会接满三次,所以一会儿是肯定要上场的。
长江老鬼干笑着点点头,正要起身,就听场下一阵惊呼,第十一名已经决出,是位十来岁的年轻少女。
“好!”柳家家主率先站起。
因为这位少女正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在江湖上闯下“小观音”美誉的柳珍珍。
柳珍珍扫视全场,目光落在鬼鬼祟祟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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