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兔崽子每个晚上都过得香艳刺激,白天叫他们做点苦工抵偿一下也不为过。事实上,他还觉得太便宜他们了呢!
阎铭阳的下巴因这侮辱而绷得死紧。“什么冰奴?难听死了。”一听就知道是那些小家子气的女人所取的。
“哈哈”卢武衫大剌剌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小伙子,过些时日你就会习惯了。”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阎铭阳面无表情地盯着肩上那只黝黑的大手,然后冷冷地拍开他。
“别碰我!”
“又不是娘们”卢武衫悻悻然地收回手掌,继续带领他走往工作的地方。“对了!听说你是阎王岛的人?”
“嗯。”阎铭阳冷漠地浏览着壁上的冰雕,一副不想谈下去的模样。此处连墙壁上的雕刻都有了,他看不出还有哪里不完善?
卢武衫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武人,当然没有听出阎铭阳话里的意兴阑珊,他径自兴致勃勃地问下去。“那你打算盘的本领一定很高强?”
“普通。”阎铭阳的反应十分冷淡。
卢武衫这时才发觉他聊天的兴致不高,只好搔了搔胡子,一脸惋惜地道:“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
卢武衫见四下无人,悄悄地向他抱怨。“你都不晓得昱昱那丫头算帐的工夫有多烂,她才接掌寒月宫一年多而已,我们就快断粮了。”更别提他已经快半年没有酒喝了,简直憋死他了!
断粮?未免说得太夸张了吧!阎铭阳不予置评地挑了挑俊眉。
“如果你肯教一下昱昱那丫头怎么打算盘,我们今后就不会饿肚子了。”既然是有求于人,卢武衫此时的脸色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
“光是学会打算盘,是挽救不了寒月宫的颓势。”阎铭阳难得中肯地说了一大串话。
不过,看到这里的摆设都那么陈旧,不禁叫人打从心里感到好笑和同情,寒月宫好歹也是名震江湖的神秘门派,怎么会穷得跟破庙里的老鼠一样呢?
“怎么说?”卢武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为银两烦恼过,直到这一年他才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
“算盘打得再精,也只能算是治标不治本,你们应该另辟财源才对。”阎铭阳见他们可怜,又多说了几句话。
“有啊!我们最近正在努力当中。”卢武衫得意地咧嘴一笑,同时停下脚步,朝眼前这座半圆型的建筑挥了挥大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成果。”
阎铭阳诧异地挑起英挺的剑眉。“成果?”在宫殿后头加盖一座丑不拉叽的圆屋算什么成果?
“没错!这间就是我们的温室。”目前他正集中所有的人力赶建这间半圆型的冰屋,只要建好,至少他们的三餐就有着落了。
“做什么用的?”阎铭阳从未听过“温室”这么新鲜的名词,不免有些好奇。
“因为快要没钱买菜了,所以我们要尝试自个种一些蔬果,如果种得活的话,我们就不怕饿肚子了,以后还可以把菜拿下山去一买呢!”卢武衫愈说意愈陶醉,整个人简直沉醉在对将来的美好憧憬中。
阎铭阳翻了翻白眼,以平静、自我控制的嗓音问道:“这个馊主意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他开始怀疑寒月宫住的都是些没长脑子的人了。
“你觉得这个方法不聪明吗?”卢武衫的眼眸透出不高兴的光芒。
“笨死了!”阎铭阳毫不留情地批评。
“哪里笨了?”这可是他们集思广益后的智能结晶耶!这臭小子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无情地批评他们伟大的计划。真是太可恶了!
阎铭阳讥讽地掀起嘴角。“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盖了这间冰屋,结果只为了种植些不值钱的菜,你觉得哪里聪明了?”
姑且不论成功与否,光是效益上就划不来了。
“呃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经他这么一分析,卢武衫突然觉得这个计划果然只有蠢蛋才想得出来。
那他们忙了大半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卢武衫陷入一阵茫然中。
“一群呆子。”阎铭阳忍不住摇头。难怪寒晴晴会笨成那副德性,原来全是被上面的人“教坏”的。
卢武衫气愤得倒抽一口气,这臭小子是什么态度啊?就算他们此举有欠考虑,也轮不到他来批评啊!
“走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开工了。”他把冰锥塞到他的手中,不悦地推了推他的身体。
阎铭阳挺直着腰杆,身体动也不动,倒是他的俊眉全拢在一起了。
“你该不会是当真吧?”
“废话!都大老远走到这里了,不做一下多浪费啊!”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最好“操”到他哭爹喊娘。阎铭阳先是无法置信地瞪着他,接着低咒一声。
“该死!”
像是赶鸭子上架般,寒晴晴被迫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自己的房里。
“喂!听说你把帐本看完了?”寒旻旻开心地蹦到阎铭阳面前,大咧咧地拿走他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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