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男同学喜欢从背后揪起他的衣领,一路把他拖进卫生间脱他裤子,看他是男是女。
从那以后,阮时乐就花重金请了散打教练,性子也是一点就炸,以拳服人。
他花钱如流水身边同学对他巴结迎奉,周围佣人对他的话奉为指令,他早就忘记了被压迫的滋味。
此时谢玦的语气着实令他不爽。
但经过末世两个月惨无人道的历练,能屈能伸也不是个大事。
阮时乐薄亮秀丽的眼皮怯怯的扫了一眼视频,慌乱中瞥了谢玦脸色,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那间屋子,我完全没有记忆了。”
谢玦冷笑一声,“平板看不清?眼珠子不行就挖了。”
“不,不是,我只隐隐约约感到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他说他好饿好饿,后面我就没记忆了。”
阮时乐瞪着人畜无害的猫眼,瞎编一通,但心底却有七八成把握。
那密室里的摆设像是招魂,他这个借口,不正给谢玦一点希冀期盼?
果然,谢玦撩起眼皮看了过来,那视线似拨开雾沉沉的阴冷,透出一点探究的兴味,露出直探灵魂的强势。
阮时乐嚅声挣扎着,“真的,我真没记忆了,感觉鬼使神差的。”
阮时乐话一落,平板里的监控画面正显示着诡异的一幕。
画面里,阮时乐闭着眼,身体似不受控制的对着香案跳大神,嘴里还喃喃自语说水果好吃,跳着跳着就晕倒在地上了。
片刻后阮时乐睁眼一脸茫然,脸色遮不住的惊吓连忙不迭的出了密室。
这拙劣的演技,晕倒后腮帮子还在嚼水果,儿童话剧也比这专业。
谢玦陷入了沉默。
但他又在沉默中认命的拿起平板,将这段滑稽又诡异的视频反复看了三遍。
他神色专注,像是要把画面里的人的一举一动、神态变化刻印眼底;就连苹果梨子先吃哪种,香蕉是从尖尖蒂端剥皮、还是稍把处剥皮他都不放过。
视频声窸窸窣窣,谢玦盯着视频目光内敛又带着喷薄而出的渺茫奢望,阮时乐像是等待处刑一样煎熬。
也不知道他这段自编自导装神弄鬼能不能唬住谢玦。
兴许谢玦病急乱投医信了他的话,从此对他另眼相看呢。
不过谢玦到底要看几遍啊,阮时乐心悸不安,只差把脑袋埋进桌子里。
谢玦余光扫了一眼那心虚到臊红的耳廓,他阖上平板,脸色看不出波澜。
沉默啊又是沉默。
亲弟弟的宠物猫都被他虐杀,他会被如何报复?
光洁大理石的桌面快被阮时乐目光凿穿了,他心跳也过劳似的突突跳动起来。
“那他吃饱了吗?”谢玦目光归于深沉,深邃中只留一点利光。
肚子空空的阮时乐,心灵福至,抬头试探道:“他说他在那边很饿,没吃饱。”
阮时乐刚说完,就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
阮时乐一闻到味儿,肚子更加饿了,饥饿失神中,他不会想到这非饭点怎么就恰好有吃的。谢玦叫他吃他就吃了。
阮时乐的脑子已经扑进了热腾腾的美食里,压根就没注意到谢玦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眼里。
他面前摆了两碗粉,一碗是过桥米线一碗是螺蛳粉,两碗粉前面还摆了香葱蒜料辣椒油海鲜等小料。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谢玦更没有多余的好心。
阮时乐如果稍稍有脑子,他就应该知道谢玦又在试探他。
可谁叫他在末世饿死的呢,一看到吃的,他眼睛都看直了,抿着嘴角悄悄吞咽了下口水,然后端着螺蛳粉开始狂嗦粉。
香浓的热汤下喉,阮时乐饱受饥寒交迫的肚子终于迎来了暖春,卤鸭爪下肚,脆骨酥香,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阮时乐吃的满足沉浸在飘然忘我的世界中,一旁谢玦打量的眼神逐渐浮现疑惑。
在阮时乐狠狠挖一碗香菜倒入过桥米线碗里,像是渺茫的希冀破碎,谢玦的眼神彻底变成了冰冷死寂。
冰封一片,无望无声的痛楚气氛刚蔓延在谢玦眼底,就被一声惬意舒缓的打嗝声刺破。
“嗝~”
阮时乐拿餐巾满足地擦嘴角,抬头就见谢玦脸色风雨欲来的阴沉。
吃饱喝足的阮时乐此时不慌不忙的把餐巾纸折叠丢进垃圾桶,他道,“谢总,你准备的螺蛳粉啊香菜啊什么的,都是你竹马讨厌的吧。”
谢玦嘴角紧绷不语。
阮时乐抿着鲜红餍足的唇瓣,吃饱的嗓子带着软糯懒散,有点无知无觉的撒娇和霸道。他道,“现在是我自己吃,当然吃我自己的口味啊。”
谢玦脸更阴了。
餐桌上残羹的汤碗、脸颊热得粉红的阮时乐,在谢玦眼底好像以枯萎的黑褐色凋零。
不会因为他的喜好口味不符合竹马就被炒鱿鱼吧。
阮时乐被盯的后脖子发毛,他双腿并拢双手放在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