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新婚当夜……我跪在前夫面前求他让我和赋云离开。」话里间几分惆怅与感慨。
「当时你怎不让我去跪!我皮厚着呢!」提起当年,赋云心疼的看着阿秀。
「是我对不起他。」阿秀眼帘垂下。
我吞下口中的红烧鱼r0u,「还跪着求呀?若换作是本公主,踹断前夫的腿再跑,看他还有没有本事来捉本公主回去!」
谢先生掷筷的手忽然一抖,一根筷子轻脆,〝咚〞一声掉到地上。
「怎麽了?」我转过头不解的看他。
谢先生弯腰下去捡筷子顺便用袖子抹额头上的虚汗,立刻道:「没、没什麽,筷子挺滑的。」
我脑中忽地一闪,好似捕捉住什麽光,那道光又飞快而逝,转转眼珠,好奇问:「照这麽说来,谢先生的前妻在新婚那天疾病而逝,谢先生你说,是你前妻漂亮还是本公主漂亮?」
「你还跟si人计较?」谢先生捡起筷子轻吹了一下上头的灰尘,笑眼问。
我撇撇嘴,理所当然道:「那当然,si人更具威胁力。」
「那若是活人呢?」
「是活人就不计较了。」我露出慈祥的微笑。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麽说,谢先生稍微一愣,匪夷所思问:「什麽时候这麽宽容大度了?」
「一直都是宽容大度了。是活人就直接让她变si人而已。」说完,我嘿嘿一笑嗜血t1an唇。
〝咚〞地一声,这次换阿秀的筷子掉到地上,成功x1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说话不利索结结巴巴,「筷、筷子真的挺滑的,谢公子,要不我也帮你换一双吧?」不等谢先生回话,她一把拿走谢先生的筷子像逃命似的飞快转身离开。
「滑吗?」赋云奇怪地磨了下自己的筷子,迷茫自喃,「筷子不是才新买的吗?」
「滑吗?」我也试试自己的筷子,一边疑惑嘀咕。
如荤、如素还有三娘、达叔接到谢先生的飞鸽传书後就立刻动身启程来樊江,而小皇帝也加派了许多暗卫过来,其中就有梅溯,梅溯内心一个叫苦不迭,因为他还身负重任,怀中揣着小皇帝的烫手手谕,上回传口谕若不是他跑得快现在就是皇g0ng中的梅公公了,这次又是手谕,公主肯定是先大卸八块後再把他送回去当梅公公。
一曲琵琶婉转悠扬,弦上似有春风诉语,流转时光顺着高低抑扬顿挫在耳里化作一池轻浅潭水,像是在低低呜咽着什麽,蓦地一声如冷涩冰泉,激溅山石迸然开来做为转折,四弦一声裂帛雄壮,万匹野马奔腾在广阔平原,呼啸而过的风卷起漫天的绿意与尘土,刮着疾风声如剑雨。
如荤等人搭船到达樊江时被这惊人的琵琶曲给震惊住,而船头公主正一身如火红衣,手持菜刀,眉眼弯弯像是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飞快地b划着,额头上碎发随着她快速的轻点脚步,摇晃掀起露出白皙盈玉的肤se。而她身前的谢先生则是手拿锅铲,身着水se蓝衣袍,虽有残疾却不影响他高挑秀雅的身材,饱满下巴微微抬起,眸里含着宠溺笑意,人随着琵琶音而动,衣袖翩然鼓动行云流水,风姿潇洒,一边留意着身前nv子的安危。
嗯?菜刀和锅铲?
「本公主乃菜刀派掌门人,阁下可否一战?」我黛月眉一挑,不等谢先生回话,足下一个交错旋转跨步,配合着琵琶豪壮声直劈向他。
谢先生身t微微一侧,猛然握住我的手腕往怀中一扯,我来不及反应讶然惊呼一声,他反手搂住我的腰让我仰躺在他怀中,琵琶曲正好嘎然一止,只闻他声音在我头顶柔柔一笑,「我认输还不行吗?」
「姊……我是不是j皮疙瘩了?」如素搓搓手臂,戏谑道。
「嗯……我也是。」如荤面无表情。
听见如荤和如素的声音,谢先生俊颜上浮起红云,尴尬的立刻放手,乾咳了两声佯装没事问道:「这麽快到了。」
「嫌我们太快吗?」如素眸底闪着狡黠的光,对着姊姊如荤叹口气道:「我就知道谢先生还想跟公主多一点独处时间啊……」
「不、不是……」谢先生手足无措,一边用眼梢暗示我帮他解围,我冷哼了一声不理他,他郁闷的垮下脸。
反倒是三娘好心道:「行了,公主和谢先生没事就好了。」
正当我们温馨重逢之际,阿秀惊惧〝啊──〞尖叫声和琵琶掉落下来〝碰──〞的声音惊动我们。
「赋云!」阿秀慌张大叫一声,只见原本还在不远处的小扁舟已经翻覆,扁舟上的东西洒出来飘荡在江水上摇摇晃晃,一艘t积甚大装饰华丽的画船毫不留情将翻覆的小扁舟给撞过去,小扁舟立刻四分五裂,而赋云也没了身影。
阿秀急得就要跳下去江水寻人,却被三娘拉住,「别去!」
「放手!赋云他……」她激动得si命扯开三娘的手,眼泪滚滚落下。
「他没事。」达叔手指着前方,赋云全身sh透从破碎的扁舟碎片中浮出一个头,许是感受到阿秀焦惧惊恐的心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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