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吧,那个你等了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昱良上前遮住嘴拖走。叶树年有些难为情,唐文楷却也没有问,只是当没听见般地兀自喝着啤酒。
其实後来叶树年向唐文楷坦承了自己与孙昱良的一些事,虽然唐文楷听了多少尴尬,却也没有任何排斥,只是要他过得好就好了,和谁在一起,做什麽都没关系。
袁夏不在意,还大声嚷嚷他和孙昱良很登对,让叶树年真是羞得想找洞钻了。
但是关於罗逸l,叶树年不是不愿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伴随着这个人与其过往,一并吞噬了他心里某些角落,总怕再说些什麽,决堤的不光是眼泪,还有自己极力留住不让其流失的心。
所以他还是保留着,关於那些让他痛苦的ai。
而其实叶树年也没有真的和孙昱良在一起了,只是b起过往要更靠近了一些,孙昱良不再小心翼翼,而是更敢於去拥抱他,敢於对自己说他有多ai他。可就某个层面上来说,孙昱良并没有停止等待,他只是变成等候叶树年真心接受自己的那天。
叶树年问他,如果他们一辈子都要这样,怎麽办?
孙昱良却b想像中更加洒脱,说:「那就这样吧,反正我是栽了。」
叶树年忍不住笑了,就算这句话其实是有期限的,其实有一天孙昱良还是会不耐烦的,但是他仍旧很高兴,原来有人真的可以在ai着自己的时候,做到这样的程度。
有时候想想,ai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感情。
也往往是最无以回报的。
後来,叶树年回到台北了,待在台北找了工作。孙昱良不是没邀过他到花莲住,不过叶树年婉拒了,这些年下来,他终究怀念家,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还不想一下子就又到了没有相处过的土地上居住。
孙昱良虽然有点失望,但仍然尊重叶树年的选择。叶树年回家後也与父母好好说过话,吃过饭,并亲口对他们说「我回来了」。
叶树年的父母泣不成声,使得叶树年也酸了鼻头,却还是ch0u了面纸给两个人,并久违地拥抱了他开始变老的父母。
叶树年後来总是在想,若父母最後没有打给他那一通电话,说不定自己将永远漂泊。
但把他拉回来的,终究是至亲。
因此叶树年重新规划了往後的人生,包括之後要重新回去完成学业、学习摄影等等,诸如此类的也与父母好好商量过,他把自己未来的蓝图都纳入了他们。
叶树年的父母自然是感动的,也更加支持他每个决定。
至於那张喜帖,他的父母看见时,也只是要他再好好想想,去或不去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无愧於心。叶树年还是忍不住在父母面前流泪,全身发抖,连喜帖都弄掉在地面上了。
他不断问父母,为什麽罗逸l要寄喜帖给他?为什麽要让他这麽难过?
「他总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叶树年的父亲说,理解自己的儿子此刻多麽哀痛,却也不是不明白这张喜帖的意义多麽重大,不光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也是为了让某些事情,就此在这里结束。
叶树年不明白,他觉得太无法令人承受了,还不如不说,他不知道就都还好。
他还是为了那张喜帖流了太多眼泪。
罗逸l婚礼前两天,叶树年搭上下午前往英国的班机了,那天的天气很好,午後的空气乾爽,他的心已经平静了很多。
紧张的反而是孙昱良。
「我真的可以去吗?」记得当时叶树年终於决定还是要去时,他就知道自己不会一个人前去,没有这麽大的勇气。所以他便邀了孙昱良,理所当然地,孙昱良非常吃惊地回道。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叶树年说,他并不是想要强迫孙昱良得跟自己去,只是觉得一个人前去的话,怕会无法承受。
「可以啊,我去!」孙昱良怕叶树年改变心意,赶忙答应。实际上他也是担心,怕叶树年无法独自面对,同时知道这或许是最後了,唯有当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他和叶树年才有可能开始。
孙昱良不是没有耐心,只是时间乾耗着总不是办法,虽然这次的消息炸得太突如其来,可是果然终该要有结果的。至少在这件事上,要有明确的交代。
「谢谢你。」叶树年松了口气,放心地露出笑容。
孙昱良觉得能被依赖是最令他高兴的。
不过果然在坐上飞机後还是觉得惶恐,虽然只是去参加婚礼,但毕竟是叶树年一直牵挂的人,总是想着该是长怎麽样。同时他也一直注意着叶树年的一举一动,却意外感觉叶树年的冷静。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叶树年看向窗外,语气接近低喃,孙昱良这才发现其实他也是不安的,「想见他,也不想见他。」
孙昱良没有回话,看见叶树年手上捏着的喜帖,已经起皱痕了。也许他看了这张喜帖很多次,不知道自己去还是不去,最後还是来到了这里。随着时间过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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