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二等宝器仿品,十五件三等宝器仿品,就这样摆在苏漠面前。方凌峰三人用来交换的东西都到齐了,很整齐的每人一件二等仿品,五件三等仿品,可见是早商量好的,而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便等若每家付出了三千两黄金左右——说实话,这些钱财,若真用来买功法,买本《重坤功》倒是还能略微有些富裕——当然,若是向学府买的话,倒也能将那个免试名额拿来当个添头。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朝元诀》的那三部分秘法几乎是白送的。然而,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的话。当时苏漠虽然赢了赌斗,可要想要来赌注,却是个大麻烦,不管免试的名额还是朱家的《重坤功》不管是想去要回自己留着还是去“销赃”,都要费一番功夫,断然不可能按着原本其价值拿钱——更何况朱家的《重坤功》一货三卖,也当不得原本价钱,而如今方凌峰他们三家合力向学府施压,费了许多手段才把赌注都拿到了手,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交易虽然亏了些,却也算得上各取所需,收支均衡了。不过,收支什么的,都是浮云啊!苏家少家境在这临汾城里虽然算不得数一数二,可作为大少爷,又何曾缺过钱来,而且,反正这笔横财来得太易,花销出去时,倒也不觉得心疼。而真正让人心动的,还是实实在在的修为增长啊!苏漠轻吸了一口气,先把一枚通光镜的三等仿品收摄入体,稍一熟悉,便把它先往左手上送去。宝器仿品都能收摄入体,而这块三等仿品一入体内,那枚阴阳梭的印记也真不负重望,仿品刚一接近,就被它凭空摄走,饶是苏漠聚精汇神的看着,竟也未曾发现它是怎么动作的。苏漠见这状,一时心痒,心思一动,就又连忙又送进去了两件三等仿品,那印记也是来者不拒,通通收化起来,怕又会出什么意外,这才收了手。根据上次的经验,印记吸收了宝器仿品后,要经过一天的消化,才能在子午之时吐出阴阳气流,助长自己玄清内息的修为,所以苏漠用了三件仿品后,虽然心痒难耐,却也没什么办法,照例把每天的功课做完后,一时无聊,便起了静极思动的念头。临汾城,西北倚盘陵山,东南临天沧河,地处大离王朝交通要道,虽然只是县制,却颇为繁华。盘陵山是大离王朝第二大山脉,略显南北而行,蜿蜒万里,内中物藏丰富得令人炫目,几乎每年都有些奇珍异宝被进山的专业或非专业的武者带出,诸如助长功力奇花异果,炼制宝器的珍贵材料,甚至于前代高手坐化后留下的宝藏——就像苏涛抢来的《朝元诀》,就是在这盘陵山一个支脉的山林中出世的。只不过深山之中,多有凶险,不仅传言中形形色色堪比品级高手的妖兽令人畏惧,即便是那些普通山林毒物猛兽,就已经足以让绝大多数想要进山讨生活的人物望而却步。然而,富贵险中求,每年入山“寻宝”的武者仍然络绎不绝,虽然不知其中死去了多少,但仍旧年年都有那么些幸运儿,带着山中珍宝,留下一劳永逸的传说后,引诱着一代又一代的武者入山碰运气。而临汾城,虽然不算距盘陵山最近的县城,可因为作为水运港口,仍旧有许多盘陵山中物产集散于此。苏漠漫步在这坊市里,一路走走停停,饶有兴致的看着市场里吵闹不休的景象。临汾城毕竟不是挨着盘陵山,这城里虽然还有许多盘陵山特产,但大半都掌握在那几家大势力商家手里,而像这种凌乱的坊市,虽然早年确是为了有些懒惰且又不愿远走却偏还想多赚些钱的山里人准备,然而经过这些年的衍化后,骗子兴盛起来,把名声全都搞臭,反倒几乎将原本还有些的正经卖山货的人家都挤走了。如今这坊市里虽然确有许多盘陵山特产之物,然而在这些坊市里的生意人手上,低买高卖后,不是价钱虚高,就是货物掺假,多计上骗骗那些不明底细的外地人罢了。然而,即便如此,这坊市却也不见衰落!毕竟,这里虽乱,却也真的会收些盘陵山的货物,而盘陵山物产着实丰富,再有经验的商人,也不一定认出所有山货的真正价值,偶有几件商人走眼的,低价卖出一两件宝物,便能成全这一片坊市的名称,引来更多的“慧眼识珠”者撞运。
苏漠作为土生土长的临汾城人士,从小到大,自然没少到这坊市里乱逛,也曾买过几件颇有意思的小东西,只是没有先贤们的气运,一直也不曾拣着什么大便宜罢了。不过,这坊市里虽然生意做得不大规矩,然而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还真不少,对于苏漠这样的少年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同样,对临汾城学府里其他学员,也有许多吸引力。“呦,这不是苏大少爷吗?”就在苏漠乱逛荡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漠闻言转过身来,正见着张流云和两个随从模样的下人从身后走近,张流云一脸俊脸似笑非笑,就这样走到跟前——竟似是一幅气势如虹的模样!“不对啊!”苏漠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的自语道:“这厮不是让我打了一顿吗?怎么现在一幅洋洋得意的神采?莫非是这几天我用功太紧,累得眼花了?把他的表情正好看反了?嗯,看来修练还得慢慢来啊,弄到自己伤着就不好了!”张流云到底还是个纯朴少年,听了苏漠这并不低声的“自语”,脸上原本标准似笑非笑的神情立时就挂不住了,血气翻滚间,脸皮马上就见了红,指着恍若无人、还在摇头的苏漠喝道:“谁让你打过一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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