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差点吓了一跳。他发现这房间四角竟是各摆了一个大大的炉子,炉子里都生了火。虽然现在还是春初,但在这呼然特尔城,却因地处沙漠,白天的时候也是热意逼人,现在这房间里又还升了火炉,更是将整个房间烤得跟个蒸笼一般。胡未一走进去,便在瞬间出了一身的汗,就连他肩上的戒戒,一双肉乎乎地爪子也不停左右扇动着,嘟着嘴巴呼呼出声,一副感觉很热的样子,还不时抓起胡未的领子,擦擦自己的脸和额头,像似在擦汗一般,虽说小家伙从不会出汗。不过胡未正在疑惑时,却又看到了让他更觉惊讶的一幕。他看到房间左侧,放着一张大大的躺椅,躺椅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华贵的毯子,毯子上又半斜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老头双目紧闭,脸上皱纹密布,脸色苍白,而在他的身上,又还盖了好几层毯子和被子。不过就算这样,胡未甚至还发现老头躺在那里竟然还在轻轻地颤抖着,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还觉得太冷一般。胡未心想这奇怪的老头该不会就是那绝真可汗了。他也听诺公主说过,绝真可汗好像是感染了什么风寒,一直卧床不起,可他还是觉得,就算真得了风寒,也没有夸张到这个地步。他猜测这绝真可汗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而听了绝真可汗那么多的超凡事迹,绝真可汗在胡未想像中的形象也是十分的高大,却不想竟然会是个这么其貌不扬的老头子,还是一副病危临死样子看去似乎随时都会嗝屁的老头子。就连诺公主,看到这一幕都显得有些意外,她愣愣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躺椅上双目紧闭的老头子,呆了好一会,才上前走到那躺椅前面,轻声说道:“爷爷,无戒大师来了。”老头缓缓睁开眼,一双眼睛也是带着丝蓝色,却也显得有些浑浊,几乎看不出他视线的焦点。他眼神茫然地看了看诺公主,呆了几秒钟后,才又转头看了看胡未,朝胡未点了点头。“无戒大师,请过来说话。”绝真可汗开口说道,声音苍老而又虚弱,几乎微不可闻,若非胡未现在听力大进,几乎难以听见。他在诺公主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身上则依然裹着那几条毯子,不过大概毯子太多,份量也沉,也压得他气喘吁吁,呼吸粗重,胡未都忍不住觉得这绝真可汗随时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翻眼死过去。“不知可汗请贫罗来所为何事?”胡未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躬身问道。绝真可汗缓缓转头看了看诺公主,又缓缓转过头来,说道:“看来我孙女还没跟无戒大师详细说过,那我就简单跟无戒大师说一下吧。自从我不久前得了风寒,病情日益加重后,我西硫国便形势陡转,内忧外患,中土两国想趁机吞没我国,西边诸多妖国也想入侵我西硫国,现在发生的虽然还只是些小冲突,但估计不久,这些国家便会大举入侵,我国内各个部落也是人心各异,心思浮动,有的还在暗中勾结了中土两国几大世家,想投敌叛国。我请无戒大师来,也是想拜托无戒大师助我西硫国度过此难关。”胡未自是吓了一跳,忙说自己势单力薄,又怎么有能力帮助西硫国度过这样的难关。诺公主替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绝真可汗解释了起来,说五十年前有个蒙乎先知预言这次危机,又预言了会有神龙降世,帮西硫国安然度过这次危机,她指了指胡未肩上正忙着扇风的戒戒,说戒戒就是预言中的降世神龙。胡未却是感觉有如听那天方夜谭,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肩上的戒戒,一脸的狐疑,心想以前小家伙老是说自己是条神龙,现在居然还真的有人信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说真有这么回事。不过戒戒此时却兴奋了起来,凑在胡未耳朵边上,唧唧吱吱叫个不停,一副激动的样子,还不时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似在跟胡未说现在该相信它就是神龙了。胡未吞了口口水,说道:“那你们怎么断定八戒就是所谓的降世神龙?”绝真可汗颤颤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个看去褪色得厉害变得灰不溜秋的锦囊,递给诺公主。诺公主接过锦囊,来开锦囊上的带子,从里面掏出一张黄色的纸来。她摊开那张皱巴巴的黄纸,看了看后,便双手捏着那张纸的上面两个角,凑到胡未面前给他看。胡未看了看后,不由傻在那里,一张脸上的肌肉却是一阵扭曲和跳动,眼神也变得古怪无比。在那张不过手掌大小,看去像是草纸的劣质纸张上,用黑炭画着一个倒葫芦形状的东西,看去跟戒戒倒有几分形似,而在那模糊画像下,则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胡未原本虽不怎么认得这个世界的文字,但这阵子也是勉强学了一些,这张纸上的字倒是基本上能够认出来,而他仔细看了看后,发现上面写的倒像几句诗——几句狗屁不通的诗。“它从东边来,前往西边去,回到xxx,整天乐开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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