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为和无缘的手下见到这一幕,也是默默向后退去,把无为和无缘丢在那里。可就在那飞速疾奔的吴炎跑过无为和无缘边上时,他突然转过头看向胡未,又莫名其妙地嘿嘿了两声,说道:“留下就留下,不过他们的性命老夫要了,你可没说是要死的还是活的……”他话刚说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火焰怪物突地转身,高高跃起,一声闷吼,迅疾朝着地上的无为和无缘扑了过去。胡未浑身一震,脸色大变,奋力追了上去,原本懒洋洋地趴在胡未肩上的戒戒也是急跳了起来,身子骤然增大,哼哈一声,召出一个气团轰向那火焰怪物。只是那火焰怪物动作实在是快,离无为和无缘距离又近,戒戒反应虽速,却终是慢了一步,它召出的气旋离着火焰怪物还有好大一段距离,那火焰怪物和无为和无缘却已是近在咫尺。眼看那火焰怪物就要扑到无为和无缘那里,以无为和无缘的修为,只怕一被他身上火焰灼到,便会烧成焦炭,胡未心中一沉,全身瞬间变得冰冷,如坠冰窟,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喊出话来,连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然而就在这时,无为和无缘身前的沙土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幽幽的深洞,竟将那火焰怪物直接吸了进去,然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诡异的黑洞从出现到消失,可说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肉眼都几乎难以捕捉,无为和无缘身前的沙土也是跟原来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似乎那刚才那黑洞根本只不过脑海里骤然闪过的幻觉一般。可就是这么不到一个眨眼的工夫,而那火焰怪物则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般,他刚才紧跟吴炎,又飞扑无为和无缘的一幕也恍如幻觉,如烟消散。在场的人都是被刚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脸茫然。那正准备快步离去的吴炎也不由站住,呆呆地看着火焰怪物消失的地方,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茫然地看了看无为和无缘身前,也就是黑洞突然出现将火焰怪物吸进去的地方,又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胡未,堂堂蛊师中阶高手竟显得有些无助起来。
也不怪他如此失神,因为他现在竟是感觉不到火焰怪物任何气息,倒似火焰怪物被那黑洞吸去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他实难相信或者说接受会有这样的怪事,要知他这火焰怪物可是只大妖中阶的蛊物,也是他横行江湖这么多年最大的倚仗,现在却不过在眨眼的工夫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都有一种在做噩梦的感觉。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呆滞状态的同时,吴炎那硕果仅存的手下,却突然惨叫一声,直飞了出去。却原来是那火焰怪物突然莫名其妙消失后,戒戒哼哈一声召出的那个气团竟越过无为二人的头顶,正好打中了那人,将他轰飞了出去。可怜那人也是被刚才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正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想到会天降横祸。这人的惨叫声也终于唤醒了失神的众人,吴炎看了看那人重重落到地上后,便再无动静,一张丑脸也扭曲起来。至此,他这次带来西硫国的手下非死即伤,无一幸免,可说是全军覆没。不过很快他却突然浑身一震,疾速转头,看向无为和无缘身前。却原来这时无为和无缘身前的沙土竟又动了起来,那些沙子竟像泉水一样缓缓涌出,几秒钟后,一个白色的人影竟在众人惊讶目光注视下从沙土中缓缓现出身来,就像是被沙土吐出来一般。这人一身白色长袍,虽然他是从沙土里钻出,身上长袍却是不染一点尘埃,洁白如雪。而诡异的是,这人头戴连衣白帽,一张脸上却似涂着一层白泥一般,竟然无眼无鼻无嘴,不见五官,也不知他用什么呼吸,怎么说话。但那吴炎一见这人,却是脸色大变,浑身猛地一颤,眼里也满是惊骇,颤声道:“是你?”那无脸怪人面向吴炎,脸上突然变出一张嘴巴,淡淡地说道:“三十多年了,玉面郎君,你总算有胆子跑出皇甫家了?”听得无脸怪人这么一说,吴炎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语带惊恐道:“你一直在跟踪我?”那人却不回吴炎的话,只是莫名其妙的说道:“既然躲了这么多年,又为何还要出来呢?”这人说话的语气几乎不带任何感情,所以也难听出他是在惋惜还是在庆幸。然而无脸怪人这这么平平淡淡一句话,吴炎却是激动起来,似惊恐万状似低声下气地说道:“我这就回去,我这就回去,以后再也不出来了,你……您就饶过我吧,我再也……”“晚了。”无脸怪人却简单说了两字。吴炎浑身一震,差点直接跪下去,眼里满是惊恐,他吞了口口水,艰难道:“不晚,不晚,我这就回去,马上就回去……”看到这一幕,胡未等人又是惊讶不已,奇怪吴炎见到这无脸怪人为何会如此惊恐。不过他们虽然也隐约猜到一些缘由,却还是无法体会吴炎此时心中的惊骇,只因这无脸怪人就是当年轻松制伏他,毁他面目的神秘高手。这无脸怪人正是他心底最大的恐惧。当年他在无脸怪人手下侥幸保住性命,后被皇甫亮收容,投靠皇甫家,便一直躲藏在皇甫家,几乎很少外出,正是为了躲避这无脸怪人。有的时候想起自己处境,吴炎也常常觉得憋屈。以他堂堂蛊师中阶高手,天下之大,竟是无处容身,只能躲在皇甫家,借皇甫家的势力以及皇甫亮这大蛊师级的绝顶高手以庇护,苟延残喘。要知换在三十年前,他还是玉面郎君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天下之大,可说任君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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