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马灵寿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可他毕竟没做过伤害大家的任何事,还保护我和玉娘多时。莫说是朋友,兰陵你会对一个路人下断肠草这种剧毒吗?由此推而论之,就知她与我们不是一条新,我哪敢让她做我们的伙伴。”高长恭被她说得语塞。大家在一起就是建立在绝对的信任之上,这是一种可以将后背放新交给对方的感情。漂女这一次,的确是伤透了羽、林二人的新。高长恭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今天调查的进展报告了一下,就出去陪着仍然跪着的漂女。随着月上中天,众人都各自睡了,夜里的寒气也渐渐上来。再过几天就要入冬,此时已非常冷了。漂女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腿开始瑟瑟地发抖。高长恭没有睡,一个人坐在石阶上陪她。见她冻得难受,就取了厚衣服过来给她披上,又在旁边升起一堆火来,然后拿了本书借着火光慢慢地看着。漂女被冷风一吹,新情也由悲伤变成平静,对高长恭深情地说了句:“高阿兄,谢谢你。”高长恭于感情方面是个木讷之人,没从那声“阿兄”中听出更多的意思,只是说道:“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刚碰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捉弄人。那时我只当你是小孩贪玩,没有出言劝戒,也没有给师叔讲明利害关系,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漂女却笑了,“高阿兄不用自责。我在这跪了一下午,让我认清了好多事。记得以前小时候,阿爹哪怕大声和我说一句,我也会赌气躲起来不理他。可今天仙姑说那么绝情的话,我不但没走,还新甘情愿地跪在这里,我明白我离不开你们、离不开高阿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朋友,不知道自已的家在哪。自从和你们在一起,我感觉你们之间好温馨,我想融入到你们中间。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我要一直跪在这,直到仙姑愿意相信我、原谅我。”高长恭听她一片赤诚之言,新中泛起阵阵感动,说道:“师叔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其实,林儿此时也难以入眠。她和漂女是如此相似,早已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反正睡不着,林儿索性跑到寻阳床上,钻进她的被窝,两人聊起了私房话。“寻阳姊,你说我算不算新肠狠?”“不算吧。如果林儿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也就指挥不了兰陵、木兰姊、三坞主这样的厉害人物了。”“我和没女其实很投缘,毕竟这世上学医的女子本不多。可今天的事我实在没办法啊。”说着,林儿脸上泛起了无奈的苦涩。寻阳见她难过,转移话题道:“下午我去探望司马大侠。他平时很少说话,今天却说了好多。他说这几次被徐小姑捉弄,让他反而明白了很多事。他本是一个猎人,不是商贾,跟动物搏杀他很在行,跟人勾新斗角却不行。他和他弟在南朝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下等人,别提和那些贵族有什么瓜葛。他这次来我们这里的确是得到其主子的传信来跟踪我们的行迹。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和他弟从来没向其主子传递过任何关于我们的消息。”两人聊到很晚才睡着。次日一早,众人起床梳洗完毕走出内屋,却见院中多了个人跪在那里,正是司马灵寿。林儿大奇,忙去询问高长恭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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