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礼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过完了,而杨沫沫也逐渐的适应了小岞村的一切,慢慢的让自己努力的适应新身份和新日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回想上一世那多姿多彩的生活。清晨的阳光化作点点金光、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水面上,湿润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轻拂过海面,天际的朝阳才刚刚跃出海面、刘氏就已经忙开了,而杨沫沫则坐在小小的围椅里,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珠打量身旁的一切……放眼看去,只见几十条大小不一的木船斜横在水面上,同住在水边的渔民们有的在沙滩上晒渔网,有的正在修补木船。他们背后那片同沙滩接壤的陆地斜坡上,零零散散的搭着几座草棚,草棚内隐约可见妇人们忙碌的身影……时光就在无数个这样的清晨里慢慢流逝,转眼间杨沫沫已快两岁大了,穿越到小岞村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让杨沫沫慢慢的对渔家人的生活场景倍感熟悉,尤其是每日清晨众人忙碌着的这副景象,每天都像一副简约的素描画般呈现在杨沫沫的面前,更是让杨沫沫慢慢的把自个儿融入到这副素描画中。随着呆在船上的时间逐渐拉长,杨沫沫慢慢的也摸清了她的家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杨沫沫的目测,她估测杨家一家人是生活在一艘长约十二米、宽约两米的新船上,一旁并排停靠着的旧船体积应该和新船差不多,只是使用的年份多了一些。因刘氏成天在船上和岸上的草棚里两头跑,所以杨大柱便在船头养了一条黄狗,平日里让黄狗看着船,免得让什么生人靠近偷偷的把杨沫沫拐走,那只黄狗见到生人就吠、倒也还算是尽心护家。而打从迈过“送女”那个最难熬的难关后,之后杨家的日子便一天天的慢慢好了起来,杨沫沫知道在这一年多里,杨大柱不但在船尾装了个小小的炉子、供平时偶尔开小灶用,还在岸上的厨房旁添了个大鸡笼,鸡笼里罩养着十来只杨大柱从城里买回来的鸡。那些鸡下的蛋儿,有一半到了杨沫沫的肚子里,另一半则由杨大柱带去城里换些柴米油盐回来,杨沫沫眼下坐着的、类似现代学步车的围椅,就是杨大柱拿一篮子鸡蛋同一个木匠换回来的。这个围椅设计得十分巧妙,把杨沫沫小小的身躯放进去后,杨沫沫可以坐也可以走,不过这椅子始终是笨拙的大物件,以杨沫沫的体力走上几小步就拖不动它了,所以刘氏也就无需担心杨沫沫会拖着椅子乱跑,忙活的时候就把杨沫沫放在围倚里让她自个儿玩耍。就在杨沫沫睁着小眼睛四下打量时,刘氏已经做完厨房的活计,端着刚刚到小溪边洗好的衣服上船来晾。只见刘氏边把洗好的衣服晾在船侧架起的竹竿上,边看着杨沫沫“咯咯”直笑———原来杨沫沫呆在船头看岸上的风景看腻了,想拖着小围椅转个方向看海景,无奈她身子太小力气不够,所以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那小围椅也只被她拖离原地一点点距离,这一点点距离让杨沫沫最终一脸沮丧的坐在了椅子上,嘟着小嘴、瞪着把她困住的围椅。正是杨沫沫这副可爱的模样把刘氏给逗笑了,刘氏笑了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冲着在船尾收拾渔具的杨大柱说道:“当家的,咱家阿妹快满两周岁了,是不是该给她取个名儿了?”这时,调皮的杨六郎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边偷偷的伸手捏了捏杨沫沫圆嘟嘟的脸蛋儿,边抢着答道:“阿母,小妹是该取名字了,我像她这么大时早就有名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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