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过得等鱼儿出师才行,眼下鱼儿可没师傅那么大的本事。”杨四郎一听这话马上就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追着鱼儿一个劲的问道:“阿妹,那你要多久才能出师啊?没关系,只要你肯提四哥雕多久四哥等你!”鱼儿笑眯眯的问了杨四郎一遍:“四哥真的愿意等鱼儿出师?”见杨四郎使劲的点了点头,鱼儿边慢慢的往船舱内挪动脚步、边慢吞吞的说道:“那就委屈四哥等个十年、八年了,师傅说鱼儿得至少花六年时间来打基本功,这六年才学完基本功、出师不得再学个两、三年?”“四哥你可有得等了,不过你放心———在你娶媳妇儿前,鱼儿一定尽量给你雕上一幅,好让你今后的媳妇儿瞧瞧!嘻嘻……”鱼儿前半截话说得还算是正常,但后半截却突然话锋一转、调侃起杨四郎来,且一调侃完、鱼儿不等杨四郎反应过来便蹦蹦跳跳的钻进船舱里,接着把瘸腿婆婆给她雕凿的影画儿拿给杨大柱夫妇看。杨大柱夫妇虽然目不识丁,但他们一懂得影雕的珍贵性、二一看那幅画儿就觉得和鱼儿十分相似,自然也是把那幅难得的影画儿视如珍宝,刘氏小心翼翼的欣赏完后、更是夸张的把那幅影雕像宝贝一样的收进箱底,还说将来要把这个宝贝也算在鱼儿的嫁妆里……刘氏的话让鱼儿顿觉哭笑不得,说道:“阿母,只要鱼儿跟着师傅好好学,以后咱家还会缺影画儿吗?您至于把师傅替我雕的影画儿当宝贝般藏起来吗?且还说日后要放在我的陪嫁之物里头……”“那可不一样,你就是今后把你师傅的本事全都学到手了,也雕不出自个儿不是?即便你真能对着铜镜雕了,那自个儿雕自个儿、肯定没别人雕的生动,你自个儿哪能抓到自个儿的神韵?”
刘氏的话儿虽说得直白、但倒也有一番道理,就像画家从来不画自己只画别人般,且画家也大多擅长捕捉别人的神韵、而捕捉不到自己的。鱼儿相信自己日后就算学会了影雕这门绝技,即使真的自己替自己雕画像、雕的也一定没瘸腿婆婆雕凿的好……于是鱼儿也就不再纠缠此事了,而是转了个话题:“阿母说得对,等鱼儿出师,一定替我们家里每一个人都雕幅人像影画儿,让大家收藏着、待老了都能有个念想,那时我们还能拿出来给子子孙孙们看,指着影画上的人儿冲他们说———瞧,老祖宗年轻的时候模样可不比你们差!”鱼儿这话逗得杨大柱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阿爹可就等着阿妹你出师了!将来阿爹可是要拿着我们阿妹雕的影画儿,让阿妹的孩子和孙子看……”“阿爹,您又取笑鱼儿!”鱼儿一冲杨大柱娇嗔完、就扭着身子钻到他怀里,不依不饶的在杨大柱怀里妞了一小会儿后,鱼儿才探出小脑袋、说道:“阿爹、阿母,等鱼儿把师父的本事学个七、八分,就可以雕凿一些比较不复杂的影雕拿去卖了!”“虽说鱼儿只学个七、八分的本事还不能雕凿出上好的影画儿,但鱼儿猜想这雕出来的次等影雕卖得便宜些、应该还是能卖出去的,毕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那奢侈的绝世精品不是?”鱼儿说到这儿眼底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彩,只见她紧紧的握住小拳头、一脸坚定的说道:“只要鱼儿的影画儿能卖出去,那阿爹和阿母就不用日日都这般辛苦劳作了,哥哥们无论是读书还是上京赶考也都不用愁路费了!”杨大柱笑着附和了句:“这么说,我们鱼儿以后就有赚钱的大本事了!该好好的夸一番才是!”这鱼儿的话说的十分具有诱惑力,让杨大柱夫妇忍不住跟着憧憬起美好的未来来———若是真如鱼儿所说的那般,那杨家的家境还真能得到很大的改善,虽然这至少得五、六年后才可能实现的愿望,但人苦日子过多了、不是都会忍不住憧憬下美好的未来吗?刘氏一这样想、当下便觉得眼下吃再多苦也值得,情到深处时更是忍不住把鱼儿从杨大柱身上抱过来,搂在怀里一个劲的说道:“我们阿妹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别的不说,单是给我们一家人带来这么多欢声笑语,这就是上天赐予我们杨家最大的福气了……”这时被鱼儿给调侃了的杨四郎也猫着腰钻进了船舱,一听刘氏这话便接了句:“阿母说的对,阿妹是我们全家人的福星!更是我们全家人的送财童女,阿妹,我们可就指望着你把影雕这门绝技学到手,将来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哦……”杨四郎边说还边故意装出一副崇拜的神色,惹得杨大柱夫妇哈哈大笑,鱼儿则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四哥你堂堂男子汉,将来不养阿爹、阿母和鱼儿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让鱼儿养?哼哼,你要真敢这样,我便求阿母用大扫帚把你赶到海里喂鱼!”“哎哟,阿爹、阿母您这回可不能再偏心了!你们刚刚都听见了吧?我们阿妹还没赚回大把银子、就想着欺负哥哥了!”杨四郎说完还做出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而被他揪着“评理”的刘氏还没开口,随后进来的杨大郎就惯性的给了杨四郎一记爆栗,骂道:“我看是你这小子欺负我们阿妹才是,我们阿妹这般乖巧懂事、哪会欺负你?”杨大郎这明显偏袒鱼儿的话语让杨四郎当场便跳了起来,一边躲杨大郎的手一边愤愤不平的倾诉委屈,当然杨四郎的倾诉都被杨大郎当成了狡辩、因此杨大郎自然是要继续追着杨四郎打了,于是两个半大的小子便在狭小的船舱里蹿来蹿去……两个儿子的玩闹让杨大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