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侍卫门鱼贯而入开始搜查,手中的火把照的漆黑的屋子如同白日。
情儿佯装倦意的坐起身,有意将衣领往下拉,露出一段baeng脖颈和香肩,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领头的侍卫,“大哥,这么晚辛苦你们了,请随便搜吧。”
她这副模样,侍卫也不敢多看她,眼神投向别处,例行公事的问道,“情夫人睡了多久,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我刚睡下,除了你们闹出来的动静其他什么也没听见。”情儿一本正经的答,“原是想晚些歇息的,但听见外面说有刺客,我有点害怕,就想着早些睡下。”
“情夫人莫怕,整个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刺客跑不了的。”
她点点头,“有劳你们了。”
“情夫人客气了,这时我们份内之事。”
桌椅箱柜、屏风浴桶,房檐瓦片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窸窸窣窣砰砰哐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未放过,唯独都很识相的没人来搜她的床。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些人终于搜完了。
领头的那位行了个礼,“情夫人,今晚应该还有的折腾,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在门口留两个侍卫保护你的安全。”
她不敢拒绝,只得笑着点头,“那太好了,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等先行告退。”
门被关上后,寝卧又恢复了一片漆黑。情儿像被ch0ug了力气,瘫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她侧过头,看着身旁随时保持警惕的男人,声音发虚,“贺兰将军,看来今晚得委屈你在这儿休息一夜了。”
贺兰弘毅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有你相伴,不会委屈。”
闻言,情儿肩头微微一颤,心里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他们明明相隔一尺远,衣衫完好,又无逾越之举,为何她会这样紧张……
她极力压下这种感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问道,“对了,贺兰将军,你今晚来这儿是为什么?”
贺兰弘毅没有藏掖,“我来原本是想要找出陵府g结官员的账目,没想到触动了机关,才引来侍卫的注意。”
“能让你不惜以身犯险,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了,”她侧目看着他,心中微动,“你跟我说说那账目长什么样,或许我可以帮你找。”
“万万不可!”他厉声阻止,“那里机关重重,就连我都险些受伤,更何况是你!”
“也是,”情儿黯然,“我又蠢又笨,识的字也不多,的确帮不了将军什么。”
见她如此理解他的话,贺兰弘毅沉着眸,耐心同她解释,“不是的,我是怕你有危险。账目我自己能想办法,但你不能有事。”
他的声音虽冷淡,可说出的话却人觉得浑身暖融融的。情儿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声音轻快得连尾音都在上扬,“我知道了,贺兰将军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危。”
她的声音如春风拂过,贺兰弘毅一直绷紧的神经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好。”
她笑着,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提议道,“贺兰将军,要不你先睡会儿,我来帮你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让一个娇弱的姑娘放哨,他一个大男人睡觉,他怎么好意思。
贺兰弘毅拒绝,借口道,“我没有睡意。”
情儿想起在军营中他们便是两张床铺分开睡,还以为是自己令他不自在,于是坐起身,“一时半会总归是走不了的,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也有jg神离开。”
“你起身做甚?”
“我怕打扰你休息。”
“无碍……”他喊住她,“我睡觉择床,有熟人在旁边我才能睡好。”
“是这样啊,”她毫不怀疑的点点头,又重新躺下,伸出手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抚着他的肩头。
“你、这是……”他yu言又止。
“小时候我娘亲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很有效的,你也试试。”
贺兰弘毅略皱了一下眉头,其实他想说这招对他不可能有效,在陵府这样的龙潭虎x,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话到喉咙边,他又给生生给咽了下去。他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那只手离开。这只手虽不能哄他睡着,却莫名能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
可惜贺兰弘毅并未放松太久。
凭他多年被敌军埋伏所锻炼出来的耳力,隐隐约约听见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步步b近……
“糟了!”贺兰弘毅低沉的声音破喉而出。
惊闻他的出声,情儿脸se立刻凝重起来,“怎么呢?”
他还未来得及答话,门外两个守卫的声音响起了,“二少爷,你回来了。”
情儿的脸se瞬间失去了所有血se。
“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你断然否认与你无关便是,”贺兰弘毅握了握她的手,在陵宴开门的那一瞬,身手敏捷的闪进屏风后面。
“怎么这么黑?”陵宴踱步走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