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真的不是我!”赵希厚暴躁地道:“你给我松开。我没工夫在这听你瞎扯。”“你听我说我就松开!”“我叫你松开!”赵希厚见瑞雪仍旧扯着他的衣裳,伸手将瑞雪一推,“我看平日我对你太随便了!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尿裤子的好哭佬!”
尿裤子三个字向霹雳一般打在了瑞雪的心上,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发过誓说不会再叫的!”“我就说怎么了?你言而无信可以在爷爷跟前告状,我问什么还要守那个破东西。我没在旁人面前说以前是看在王叔的面上了!你再不滚,我就让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你还会尿裤子!”瑞雪泪水涟涟地看着叫嚣的赵希厚。他骂自己卑鄙,背后告状,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做的。他为什么都不听自己的解释,独行孤意,只认为就是自己呢?他还把自己小时候的那件事拿出来说。他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那件事,再说当初还不是他害得,若不是那样,自己怎么可能会尿裤子。他还威胁自己,要同别人说。瑞雪怔怔地盯着瞪着自己的赵希厚,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转身飞地跑了。赵希厚冷笑地瞧着离开地瑞雪,伸脚狠狠地踹了门板,心里嫉妒郁闷的回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些日子他要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了!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心里烦。瑞雪捂着嘴往回奔,迎面撞了人也不停下来,只是一个劲地往回跑。被人搀着往回走的赵二太太被瑞雪撞了个满怀,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瑞雪一个踉跄撞到一边的墙上。赵二太太的那巴掌总算是把瑞雪打醒了。她捂着脸,别过脸不敢与赵二太太正视,背靠在墙边,一点点地往后退。“拿鞭子来!把这个眼里没主子的小蹄子抽烂。”一个媳妇马上下去传话。瑞雪害怕地浑身微颤。她害怕碰见赵二太太,可是却总叫她撞上,每回还都是赵二太太最生气的时候。“金莺!去,把她老子叫来!”金莺复杂地瞧了眼害怕地都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的瑞雪,转了身子,急急地去找王九指过来。赵二太太死死地盯着不说话的瑞雪,她连吃她的心都有了。这个死丫头简直就是儿子的灾星,儿子一出什么事,绝对是跟这个死丫头在一起。取鞭子的媳妇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鞭子却不知道要不要递上去。瑞雪瞄到鞭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抖了两下。现在明明是闷热地天,可是她手臂上却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渐渐地有些凉,她紧紧地环抱着双臂,企图阻止热量的流失。这里离王九指住的地方其实并不远,金莺很快便将王九指带了过来。王九指小心翼翼地同赵二太太行了礼,却不敢问瑞雪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二太太瞧见王九指冷哼道:“王九指,你养了个好女儿!”金莺悄悄地扯了赵二太太:“太太,这人来人往的,叫老太爷知道就不好了。有话回咱们院子去。”说着指了指一边。果然远处一个头缩了进去。赵二太太强捺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回自己的院子。珠帘放下,王九指带着瑞雪小心翼翼地跪在外间。瑞雪没同他一起进来,赵二太太大概不想见到她,丫鬟将她带到厢房等着去了。“这些年你还是一个人带着她?”赵二太太的声音突然变得软软地,可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疏离地冷漠并没有因为软绵的声音而被遮掩。“是!”“那一个人挺不容易的。”王九指没接话,他知道赵二太太叫他过来并不是为了同他说这些。“当初你闺女没奶吃,偷偷的让五丫头的奶妈子给两口奶吃,虽说这情理上没错。可你也知道这家有家规,我不能为了你一个,坏了家里的清誉。当初我指望着你能长记性,以后老老实实地做事,所以也就留下你,可是你这如今做的也太过了!”“是,小的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那孩子。”赵二太太轻笑道:“这老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却也是你的不是,只是孩子大了,做父母的又能怎么样?”王九指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一噔。“你闺女同五侄女做伴也是好的,同三儿走的近些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男女大妨之事我不得不上心。若是不知道的人晓得了,传了些什么不入耳的话,坏了瑞雪的名节就不好了。”王九指听明白了,赵二太太这是在变着法子在赶他走。他恭敬地道:“是。”赵二太太赶紧道:“我可不是撵你走。”“小的年岁大了,离家已经许多年了,早就想带着女儿回老家了。”赵二太太含笑道:“我听说你当年是要饭要到这的?你老家是哪的?你这手艺却是不错,伺候了三儿六、七年也没听三儿说个不知。这里有二百两银子,算是我谢你照顾三儿这么些年。”“小的伺候三少爷是小的造化,万不敢受太太的赏。”“我也是看你有一手好本事,不忍心就这么没了。赏你做小买卖的,省得日后没了着落又带着带孩子四处乞讨,对孩子也不会不是么?”王九指谦卑地收了赵二太太扔过来了的二百两银子。她是怕他们父女俩又回赵家来吧!这些人都是一个性儿,表面的话说的好听,笑脸也钿些,可是那心,却是刀尖一般。“小的今日回禀了老太爷便走。”赵二太太冷眼瞧着王九指将装了银子的布包收了起来,点头赞许:“也是,如今天也热,晚上走也好些。”王九指行了礼默默地退了下去。守在门口的金莺瞧着王九指出来,走进了屋子。“太太……”赵二太太闭上了眼,疲倦地靠在春凳上。天边的云层不断翻滚,一声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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