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样解释你能明白么?我越觉得她善良,我就越觉得这种女人不该给人当媳妇。她生下来又不是为了给人当牛做马的,又不是为了照顾老公,照顾婆婆公公,不是为了这种理由被生下来的。”他说着说着,语调变得低落,将热水加进盆里后,端过来要她继续试水温,确认温度差不多了,便要她下床洗。
“但是人呐,都自私,都想着自己,不管别人的好赖。我现在是想的明白,可一旦有了感情,这心里就会生贪念,就会想着,诶呀,管他那么多呢,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先找个老婆热炕头,爽过了再说。但是丫头,我现在是年轻力壮的,不怕天不怕地,等老了呢,要是讨了老婆后我突然病了呢,或者出意外死了呢,身上再没几个积蓄,你要人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这种掰开的道理,慕悦一定听得明白,但按照周野对她的理解,这种担忧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更年轻了,还没长大,还没成熟呢,脑袋里根本想不到老了,病了,死了的事情。
果然。
她光着屁股蹲在水盆前面,无所谓道,“周野,你这叫因噎废食。现在医疗技术挺发达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就病了死了,你别把事情想那么坏,也许咱们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呢。”
他见她蹲那里半天不动,看明白这家伙是要自己帮她洗了。
真是……真是拙劣的勾引技术。周野轻笑了一声,笑她天真童趣,老实地走到她身后,蹲下来一点点用清水帮她洗私处时,边说,“你那是没见过什么叫苦日子,我妈死的时候四十岁都不到,满头白发。她亲手送走了她的父母,公婆和丈夫,以至于病在床前的时候身边就剩我这么个不懂事、不会照顾人的儿子。”
“我那时候十几岁呢,正叛逆,觉得有她在什么苦什么难都轮不到我头上,所以没能让她舒舒服服地离开……我找不了老婆,提起这个词我就要想起她,想起她被这个词框住的苦难的一生。”
男人的手指就是粗糙的,长时间干粗活被水泥袋磨出各种死皮的手,与她柔嫩的软肉碰撞在一处。又痛又痒的,她有种在和树皮摩擦的感觉。
她不知死活,咬着下唇开口问,“周野,我想给你做老婆,行么。”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大概早就猜到她会说这种话,所以抢先一步要了承诺。这会儿自然会冷硬地拒绝,“你已经答应我了要搬走。我教过你的,人不能违反自己的诺言,听话,我只喜欢乖孩子。”
慕悦鼓了鼓脸,难过道,“可是你这个父亲当得太好,我就想找你这样的男人当老公。这样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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